楔子
一对恩爱的夫妻房在内吻得难分难舍,唇与舌交缠成一片,满室荡漾着旎旖
春情。
「爹、娘──」一个粉粉嫩嫩的小娃娃连门也没敲就冲了进来,口中的呼喊
在见到房内情景时蓦然止住。
那娃娃好奇地眨了眨眼,不明白地问道:「爹、娘,为什幺你们要吃对方的
嘴?」
那对抱在一块儿的甜蜜夫妻登时跳了起来放开对方,而后,男子没好气地对
娃娃说道:「小孩子别问那幺多,就是因为吃太多对方的嘴,才会生出妳这个灾
星!」
娃娃忍不住皱眉,吃嘴和生出她这个灾星有什幺关系吗?好难理解唷!
「沐兰,妳没事那幺慌张做什幺?」女子嗅闻着空气中不对劲的味道,而后
突地爆出尖叫:「说,妳是不是又把娘的厨房给烧了?」
他们难得能这幺顺利地缠绵在一块儿。
虽然他们平日也很想好好的缠绵,但是都不太容易做到,因为他们那个
两人都不想承认的女儿总是会在紧要关头搞出一堆需要他们立即去解决的祸
事。
以舌头旋弄逗玩着妻子丰盈饱满的雪胸,他们一同浸沉在激情的快感之中。
「爹、娘!」粉雕玉琢般的小女孩莽莽撞撞地推门闯进,而后水汪汪的大眼
便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床上那对人儿正在做的事。
这一下,床上紧紧相缠的夫妻又被迫分开,而且是极为尬尴地分开,女子的
容颜红云满布。
「爹,你为什幺要喝娘的奶啊?」小女孩眨了眨浓密长卷的睫毛,神情中充
满不解。
见两人都没答话,她又自顾自地说道:「奶不是都只有小娃娃在喝吗?像我
长大之后,就没有再喝过娘的奶了耶!」
「花沐兰!」男子已经没有心神管她究竟又惹出什幺祸事了,他从喉中暴喊
出一句:「下次要进爹娘的房,记得先敲门!」
「为什幺?」小女孩天真地问道。
「爹娘在做的事不是妳能看的!」男子的声音依旧是吼喊出来的。「妳知道
了没有?」
「我知道了。」小女孩点点头,心中却想着,爹爹一定是因为太害羞,怕被
她笑他长那幺大还喝娘的奶,所以才会那幺凶地吼她。既然如此,她以后就先在
窗户边偷看爹爹有没有在喝娘的奶,再决定要不要进门好了。
糟糕!她一个不小心又将爹爹的武功秘籍当成废纸给烧了,怎幺办?
下意识地想要推开爹娘的房门进去认错,但她的动作却突然凝住了。
爹娘的房里传出好奇怪的叫声,有爹爹的吼声,还有娘的吟叫声,他们究竟
是怎幺了?
她原来想要先敲门再进去的,可是里面会不会发生武林惨案了啊?会不会是
爹爹当年的仇家寻上门来?
虽然爹爹是前任的武林盟主,武功高到让人无法想象,可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如果爹娘被怎幺样了,那她怎幺办?
不行,她不要成为孤儿,她一定要趁着爹娘还有声音的时候,出其不意地冲
进房里,这样坏人就会被她的虚张声势给吓走了。
对,就是这样!
心念一定,她直接将门给撞开──
而后,她望见爹爹覆压在娘的身上,娘的表情似乎是疼痛难耐,汗水不停地
流淌着。
「不是发生武林惨案了吗?」她诧异地说道,「坏人呢?」
看着床上黏成一体的夫妻,她想了一想,恍然大悟地自言自语起来。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爹爹在当坏人,将娘弄得疼痛无比!爹爹真是太过
分了!」说着,她一步一步地向床接近,一心想要伸张正义。「娘,妳别再叫了,
沐兰来救妳了!」
这会儿,正在恩爱的夫妻已经连分开都没有办法分开,因为若是分开来,将
会让女儿看到更不能看的画面。
男子蓦地朝天爆出一声怒吼:「该死的花沐兰,妳快给我滚出去!」
「呜……」莫名其妙被吼,她感到无限委屈,忍不住哭了起来。「沐兰只是
看你压得娘好痛。而且好象还用兵器插娘……好过分……呜……爹好过分,这样
对娘,还骂沐兰……呜……」
用兵器?夫妻两人同时拧起眉来。
该死,沐兰什幺都看到了!
「花沐兰,妳赶快给我滚出去──」这回的叫声出自终于承受不了而濒临崩
溃的妻子口中。
沐兰从妓去1
雪肤花貌玲珑身段
诱人沉醉更诱人犯罪
第一章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
不闻机抒声唯闻女叹息
「唉……」一声闷重的无奈长叹由花家传出来,其中压抑的愤恨彷佛可以上
达天听。
「唉……」另一声沉重哀叹紧跟着飘散而出,声音之悲凉彷佛遭遇极大惨事。
「沐兰──」接下来的第三声不是悲叹,而是拔高的尖嚷。「妳织布织得不
好也就算了,居然还将我那千年难得的纺线给毁了!我的老天哪……」
任盈心掩着面,不忍心再看那被卷缠扯断得不象话的纺线。
「娘……」花沐兰湛亮的眼神飘闪过面前两个神色不太爽快的人,定在任盈
心身上。「沐兰又不是故意的,沐兰只是看那纺线很美,心想若将它拿来织布的
话,搞不好会织出极美的一匹布来,怎知那纺绵压根儿经不起磨,沐兰也才不过
纺了几下,它就断了!」
唉!她怎幺知道会有这种情形发生呢?纺线太细又不是她的错!
「花沐兰!」任盈心听闻她的解释之后,面色因过于愤怒而涨红。「妳居然
嫌天山灵蚕吐丝制成的纺线太细?妳……」她脑中一阵昏厥,几乎就要软倒。
花无极健臂一伸,将快要撑不下去的妻子接拥到怀里。
「都是你啦!」任盈心捶着花无极。「妳不要碰我啦!都是你害的,害我生
出这种专搞破坏、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蠢女儿,我不想承认她是我生的,你给我收
回去!」
花无极苦着一张脸。「盈心,生出她可不是只有妳在受苦……」
这些年来,他不知道坏了几把宝剑、毁了几张名画、报销了几本武林秘籍、
重建了几次房子……总之,沐兰惹出来的灾祸难以计数,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不管,我不管啦!」任盈心纤手指向那个灾星。「早上才烧了我的厨房一
隅、弄坏我精心栽种的铁心兰一盆,现在居然又织坏了我的宝贵纺绷。我已经忍
受够久了,你快点将她处理解决掉!」
她不要这个女儿了,不要!
「要把她处理到哪儿去?」花无极的脸色苦到不能再苦。「这样的女儿,连
送给别人都会被退货,妳要我怎幺处理掉她?」
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将沐兰送给别人养,看在他是前任武林盟主的份上,大
伙一开始都会先收留沐兰,但到后来总是哭哭啼啼地前来退货,拜托他别再以这
种方式虐待武林人士;就连狠心想要将沐兰丢给狼母养,都会被狼付给丢回来,
害他只好自个儿承受自己种的苦果!
唉……这是不是老天看他们太过恩爱,所以才派个灾星来破坏他们啊?花无
极想到这儿,又重重叹起气来。
「把她嫁掉!」任盈心噘高的红唇吐出这四个字来。「以她那一张如花似玉
的娇艳脸蛋,应该很好嫁掉才对!」
看沐兰全身上下,也只有那张脸可取了,她得利用这一点,赶快把沐兰给嫁
掉,免得沐兰年华老去后滞销,那她可就真的惨了!
「问题是……」花无极的声音有着明显的不苟同。「这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哪!妳以为将她嫁出去之后,就不用承受被退货的风险了吗?」
他可是已经千锤百炼,被退货返到有经验谈了啊!
「妳自己说,妳要怎幺处置妳自己?」任盈心见花无极想不到好方法,干脆
将矛头指向罪魁祸首。
「我?」花沐兰情绪恢复之快今人难以想象,刚刚还有些畏缩的面容已转为
盈盈笑脸。「我决定继续努力学习,洗雪前耻,俗话说皇天不负苦心人、铁杵磨
成绣花针,我想我一定可以将这些细得太过分的纺线给纺成精美的布匹。」她指
着那些仅存的纺线说道。
「妳作梦!」任盈心连忙从花无极的怀中奔出,将那些纺线拯救回自己手中。
花沐兰扁起红菱小嘴。「娘,妳太不够意思了,连个机会都不给沐兰。」
「机会?」任盈心迸出冷笑。「机会是只有还不认识妳的人会给妳的!」
「妳怎幺这样说呢?」花沐兰难过地眨了眨浓密细卷的眼睫。「沐兰只是不
小心──」
任盈心截断她的话。「妳的不小心实在是多得太过分了!」
早知道女儿会是这副德行,她一定会在刚生出这女儿的时候,就动手将女儿
给勒死,以免将来自己活活被气死!
花沐兰红唇微启,正想说些什幺的时候,灵敏的耳朵突然听进一阵阵凄厉的
哭叫声。
花无极和任盈心当然也不会错过这声音。
「妳是不是又偷偷跑下山去了?」夫妻俩一起恶瞪向花沐兰,同声问出这一
句话。
声音是从山下传来的,那是不是代表沐兰昨天有下山惹事,而她所制造的破
坏刚刚被发现?。
「我哪有?」一脸无辜的花沐兰摇了摇头。
为什幺爹娘件件事都要扯到她身上来?她一个人光管家里的事就管不完了,
哪还有精力偷跑下山?
「那大伙儿怎会哭得如此凄惨?」花无极和任盈心摆明了不相信女儿,心里
同时想着,难怪他们家昨天没遭到什幺破坏,原来沐兰是将魔掌伸到山下去捅别
人楼子了!
「我怎幺知道?」花沐兰摊了摊手,亮澄澄的双瞳对着花无极和任盈心不信
任的眸光。「既然你们都不相信我,干脆让我自个儿下山去看看到底发生什幺事
了!」说完,她朝父母一拜,转身想溜逃。
「慢着!」花无极喝住她,身影一闪飘至门外。
要让他女儿下山去?恐怕那哭声会更凄惨!为了自个儿的耳朵着想,他还是
亲自跑一趟吧!
「盈心,我们有救了!」花无极宏亮而兴奋的吼声自远处传进了屋里。
正在哀悼那些纺线的任盈心有些莫名其妙地抬起秀颜来,不知道花无极在高
兴些什幺。唉!家里出了一个净会惹祸的女儿也就罢了,千万不要连她的夫君都
给疯了,这样她可承受不起哪!
「究竟是什幺事?」她望向彷佛一阵旋风似地扫进门内、兴奋过头的花无极,
不怎幺有兴致地问。
只要想到那个超级无敌破坏狂还留在自己身旁一天,她就没有办法高兴起来。
「我们有救了!」欣喜若狂的花无极拥着任盈心转圈儿。「我有办法将沐兰
给弄出去了!」
「什幺方法?」一听花无极这样说,本来已经对将女儿撵出家门这件事绝望
的任盈心,内心顿时又燃起希望的火花。
太过欣喜的花无极一径抱着她转圈儿,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快说,别净是抱着我转圈儿哪!我给你转得头都昏了!」任盈心头昏脑
胀地催促着花无极。
「皇上大点兵,要征召男子入伍!」花无极笑得开怀。
「这有什幺好高兴的?」任盈心脸色一沉,凶巴巴地说。「别告诉我你要自
己包袱收一收从军去,将我扔在这里面对你的女儿!」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她哪
还笑得出来?
你的女儿?她的措词令花无极苦笑。
这女儿又不光光只是他的,如果可以的话,他实在是很不想承认她啊!
「不是这样的,盈心。」花无极对宝贝妻子解释,以免她气过头。「我跟皇
帝老头子的关系太好了,点兵卷册上根本就没有我的名字。」
不过……嘿嘿,关系是可以利用的,所以……
「然后呢?」任盈心想看花无极究竟能说出什幺。
「我说,咱们沐兰的名字跟那个木兰没什幺两样,人家木兰都可以代父从军
去,咱们沐兰为什幺不行?」花无极想到自己可以将女儿给解决掉,俊脸上堆满
了笑。
「你的意思是?」任盈心的水亮瞳眸出现了希望的光芒。
「我已经自个儿将名字填在军卷上啦!虽然咱们沐兰有长胸,可是只要把胸
部绑一绑,让她混进去军中,别人应该也搞不清楚……」花无极顿了一下,又笑
道:「反正等他们搞清楚的时候,要把沐兰塞回来,大军也已经远在边疆,来不
及了!」
「这个方法好棒!」任盈心搂着花无极的颈项,笑若桃花地说道。「相公,
我好爱你!」
花无极被任盈心又亲又搂的,愈发得意自已能想出这样的绝妙好计。
现在只等着将沐兰赶出门,他们夫妻俩就能享受睽违已久的清幽生活,真是
人令人期待了!
花无极夫妇原来还担心花沐兰不答应他俩的决定,打算必要时偷偷将花沐兰
打包起来,直接送到军营里。
没想到花沐兰一听到代父从军这个提议,竟然兴致勃勃地答应了。
「好啊!好啊!」花沐兰拚命地点头。
她很早就想要出去见见世面了!而且代父从军这件事好象不会太难做,看前
辈花木兰混得那样成功,她应该也不会太失败才对!
搞不好她还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摆脱「惹祸精」的封号,闯出一番名堂来。
「那妳快点出去吧!」花无极和任盈心一想到可以赶快摆脱这个麻烦精,连
饯别都省略了,夫妻俩还老早利用时间将花沐兰的行李打点好,只求快快将她送
出门。
为了怕女儿会反悔,他们还心痛地给了生平没骑过马的花沐兰一匹千里宝马,
希望那匹马可以尽快载着花沐兰离开,而且离他们夫妻俩愈远愈好,让花沐兰就
算想回头,也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了!
「爹、娘。」花沐兰望着眼前比她还高的骏马,感动万分,唇角扬起灿烂的
笑花。「你们是不是终于能够信任沐兰了,所以将这匹宝马赐给沐兰?」
「是、是、是。」夫妻两个连辩驳都懒,决定让花沐兰就这样误会下去。
反正女儿都要走了,他们实在也不忍心戳破她临去时的幻梦!
「爹、娘,再见了!」花沐兰一手牵着比她高大上许多的马匹,一手抱着行
李,向父母拜别。
花无极和任盈心向花沐兰微笑着点点头,眼中泛着泪光,万分不愿说再见─
─
再见?最好再也别相见!
「原来爹娘还是舍不得我的。」花沐兰一边牵着马匹行走,一边回想到花无
极以及任盈心瞅看她离去时眼中所泛闪的光芒,感动地自言自语着。
她不知道的是,他们夫妇俩根本是对于她的即将离去太过于期待,双眸中盈
满喜悦的泪光!
「他们还是很疼沐兰的,你说对不对?」自言自语还不够,花沐兰开始对着
马匹说起话来。
只见那匹马闷不吭声,连理也懒得理她。
「不说话就代表默认。」花沐兰盈盈地笑着,拍了拍那匹宝马。「看来你很
赞同我!」
未来她跟这匹马儿一定可以相处愉快的!
才这样想着,那匹骏马就突然以她想象不到的飞快速度往山下狂奔而去,彷
佛愈快摆脱掉她愈好。
「喂,你等等我啊!」花沐兰提着行李,狼狈而拚命地追赶着火速狂奔的马
匹。「我知道你跑得很快,但不用现在证明给我看哪!」
她在马匹的后头大呼小叫着,但那匹马儿哪有可能理她?而且牠毕竟是匹宝
马,拔腿飞奔的速度可是她怎幺样也追赶不及的。
呜……出师未捷马先溜,她连军营都还没有看到,就已经有可能先把一匹宝
马给丢了!
幸好她就要去从军了,否则若是真的寻不回马。回家去肯定爹娘又有一顿好
骂了!
「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荐、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花沐兰口中念
念有词地牵了一匹上好鞍的马,兀自为自己的聪明感到得意。
想当年花木兰前辈还要东奔西跑才能买到这一堆配件,她可是全在一个市场
就摆平了!
虽然丢了那匹宝马,但她现在的心情却好得很。
也因为实在是太过兴奋,她没留意到身后一大堆虎视眈眈的目光以及商家的
悲鸣哀呼。
「姑娘……姑娘……」
大伙的吼喊声已经大到快响遍原本就热闹喧腾的市集了,才把浸沉在得意之
中的花沐兰给唤醒过来。
听到众人呼唤的花沐兰停下愉快轻盈的脚步,翩翩回头,双眸凝视着眼前的
众多面孔,唇边挂着足以迷倒所有人的璀璨笑容,问着所有跟在她身后的人:
「有什幺事吗?」
回眸一笑百媚生大概就是这模样吧?只见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眸瞧着她娇俏的
倾城容颜,差点儿忘了自个儿要说些什幺。
「姑娘……」到底还是钱财重要,有人在昏眩了一会儿之后,开始清醒了。
「妳的马儿将我的蔬果全给踢翻踩烂了啊!」
此言一出,开始有人接二连三地清醒过来。
「妳的马儿还叼了我一块肉,不吃又给我吐了回来!」一位肉贩接着吐苦水。
「姑娘,还有妳自己方才经过我的摊子,一闪身将我所有的谷米都给弄倒,
散洒了一地啊!」
「姑娘……」多位受害者纷纷争先恐后地对花沐兰诉说由她制造出的灾情。
「啊?」花沐兰眨了眨她那灿亮中有着迷惘的眼眸。「你们让开一条路让我
看看可好?' 」
真有他们说的那幺惨吗?她可什幺也没做耶!
众人因着她的话语,自动退出一条路让她看看她制造出来的惨况。
「不会吧?」花沐兰看着眼前那一片东倒西歪、满目疮痍的情景,吶吶地说
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们也知道妳不是故意的……」众人还不知花沐兰惹涡的本事,全都沉醉
在她娇美的花颜里。「可是妳弄坏了我们的东西毕竟是事实啊!妳总得解决吧?」
大伙的语气是温和哀求的,没人想对这幺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发脾气。
「解决?」花沐兰绽开笑颜。「事情是我做的,当然要我来解决。你们想要
我怎幺解决?你们要不要先讨论一下,再一并跟我说?」
如果有空的话,她是可以一个人一个人听啦,可是现在她要赶路从军去,实
在是没有什幺空闲时间能在解决这些事情上。
众受害者交头接耳了一会儿,终于商讨出大伙都满意的答案。「姑娘,妳就
赔钱吧!」
「赔钱?」那还不容易?花沐兰笑吟吟地问道:「钱实在有点难算耶!我这
只玉环不知道够不够赔?」
她笑着脱下自个儿手上通体粉紫的玉环,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这……」围观的人群中有着玉石家,当场就喊出声来。「这是从西域来的
灵紫玉石所制成的紫玉环,价值连城啊!」
「我是不知道它连不连城啦!只是我家大大小小的玩意见实在是太多,数都
数不完,你们想要就拿去吧!」花沐兰唇边蕴着浅笑,语毕之后,突地又想到了
什幺。「等等,这只玉环该不会不够赔吧?你们要不要其它的东西?」她边说边
打算解开自己的行李翻东西。
众人才想要她别这幺做,一个轻佻淫荡的声音突地插入其中。
「大爷我要妳。」镇上的恶霸楚大突然窜出,站在花沐兰面前叫嚣着。
在场众人都被楚大的恶势力整过,因此没人敢出面阻止他,只能以担忧的眼
神望着花沐兰,生怕她会被楚大给吞吃入腹。
「你要我?」花沐兰唇畔扬出娇笑,双瞳瞪得极大,彷佛不敢相信会有人这
幺说。
「是的,本大爷要妳。」楚大淫笑地以食指想勾点花沐兰雪白的下颚,却被
她轻巧地避过。
「想我这爹爹不疼、娘娘不爱,被扫地出门的人居然也有人要?」花沐兰微
微一笑,装出煞是惊讶的模样。「我是很想跟你走啦,因为难得有人要我嘛!可
是我还有事赶着去办耶!」她眨了眨清亮澄澈的瞳眸。「对不起,大爷,我得先
走了。」
她将玉环交给民众,就准备要赶往从军之路了。
「大爷看上的,岂由得妳这样说走就走?」楚大拦在花沐兰面前,不让她离
开。
「你那幺坚持要我去你家坐一坐?」花沐兰轻颦秀眉,不甚开怀地问道。
这人真不识好歹,她已经暗示得很明显,她是爹爹不熔、娘娘不爱了,他还
想要调戏她?
瞧镇上的民众都怕他怕得不敢吭声,看来她有必要帮大家除掉这祸害!
「是!」楚大点着头,口气强悍地说着。
「这可是你说的唷!」她转动着滴溜溜的墨黑眼瞳,笑靥如花地说道。「你
就千万别后悔!」
第二章
燕渡飞从她在追那匹宝马时就留意到她了。
他是上山向花无极前辈借兵法来参读的,没想到花无极前辈对他说,他想借
的那本兵法早就被他女儿当柴火给烧了,完全不留一丝灰烬。
而后,他失望地下山,却看见了一个女孩儿神情紧张地追着一匹千里宝马狂
奔。
那女孩,有着如丝缎般的柔亮发丝、有着嫩红欲滴的菱形唇瓣、有着灵
活动人的莹莹瞳眸,还有尖挺笔直的俏鼻,搭上那雪白剔透的肌肤,以及窈
窕有致的身段,实在是让人很难不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看她追赶得那样辛苦,他纵身一掠,轻易越过她面前,早一步驯服了那匹骏
马。
说也奇怪,那宝马竟然听他的话,彷佛他原本就是牠的主子一般。
将宝马安置好后,他便等着她。打算将宝马归还给她。
但是她真的到来时,他又突地不想惊扰佳人,想看看她究竟要做些什么,于
是尾随在她身后,就这样望见了她所有慢不经心的举动,以及她那迷惑人心的笑
颜。
当楚大强要押走她时,他本欲现身营救她,但望着她那灵动的眸,他又觉得
事有蹊跷,于是跟随在后,准备适时出手援救她。
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强压下心中那股莫名地因她被其它男子掳走所升起的着急感,他决定要一探
究竟!
燕渡飞诧异地看着花沐兰毫发无伤的出了楚家大门。
这些,都是在他听到尖叫声、看见灰蒙蒙的烟雾、闻到烟味、听到仆人的惊
呼忙乱声之后了。
不知道楚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干脆继续跟在她身后,看看接下来这个谜
样的女子会做些什么!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一定要弄清楚──
她该死的究竟有没有被楚大怎么样?她到底是如何毫发无伤的从楚家大门走
出来的?
「没事就想调戏玷污良家妇女,现在知道苦了吧?」直到进了客栈,入了房
门,花沐兰还高兴地自言自语着。
「别怪我花沐兰没提醒你……」她唇边蕴笑,素手轻解着自己的衣衫,准备
要跳进木桶内洗个舒服的好澡,洗掉全身上下她不爱的气味。
「早就跟你说我是爹爹不疼、娘娘不爱了……」将全身脱个精光之后,她跳
入那早已被她撒满金盏澄黄花瓣的浴桶之内。
开心地搓揉着自身柔嫩细滑的肌肤。她继续自言自语:「你以为我为什么会
爹爹不疼、娘娘不爱啊?就是我的破坏力太高强了,每次都可以不小心就酿出一
堆灾祸,连我爹娘都对我避之唯恐不及……呵……找上我,是你活该啊,楚大!」
舒服地浸在高热的花瓣水之中,氤氲的气雾蒸得她雪白的面容透着绯红色,
娇颜彷佛次弹即破,朱唇仿若涂上了赤色胭脂,整个人美艳得不像真的。
而这样的景色,全落入了燕渡飞的瞳眸之中。身处客栈的屋顶之上,他本来
是想找个好时刻现身,将她的宝马还给她,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他也不知道!
反正,他原来是不想看她究竟在做什么的,但是见到她衣衫一件件地除去,
他的理智要他移开目光,他的心魂却不听话地坚持看着她轻解罗衫,直至露出那
雪白曼妙的胴体。
那浑圆丰盈的胸房、那纤细如水蛇的腰肢、那匀称纤长的白皙大腿,还有她
两股之间的柔软芳草,都让他血脉偾张──
他要这个女子!从第一眼见到她时便是如此。而此刻,那想要她的欲望更加
强烈,融合了一开始因着她奇特的性子,以及后来见到她玲珑娇躯之后,心理和
生理的共同想望。
「啦啦啦……」花沐兰完全不知晓有个人正看着她沐浴,还高兴地哼起小曲
儿来。
她唱的道是什么歌儿?燕渡飞微拧起眉。恐怕是她随口乱编的歌儿吧!然而
她那清亮柔酥的声音却是甜入他的心扉,让他更加迷恋她。
看她之前的装扮,应该是还没许人的!若是这样,他更确定她会是他的!
潜在客栈屋顶偷窥佳人入浴的燕渡飞还在想着,她的房门外就传来了凶狠的
呼唤声。
「死丫头,妳给我出来!」
正陶醉在沐浴之中,极为自得其乐的花沐兰听到这粗暴的吼声,惊讶地蹙起
秀眉。
这声音是楚大的!但楚大不是已经被她弄得浑身严重烫伤了吗?居然还有办
法出来!
这是因为她下手太轻,还是楚大不服愉,硬是要逞强斗狠?
「死丫头,妳快给我出来,不出来我可要撞门了!」
花沐兰听到楚大这样吼着,连忙起身飞快地穿衣。「我等会儿就来开门了!」
讨厌的楚大,她原来已经想换上男装了,可是被他这么一催,那些绑胸她又
没有空缠上去,只好再度穿上女装。
「死丫头,再不快一点,大爷我真的要进去了!」
怎么那么没耐性?他难道不知道女人很辛苦的?手忙脚乱的花沐兰没有留意
到裙襬被椅脚给勾住,穿好衣服就想前去开门。
她迈开大步用力一扯的结果。勾住裙子的椅子摇摇晃晃地撞上了桌子,而原
来就不太稳的桌子咚一声倒下,撞翻了另一边的椅子,那一头的椅子,又将浴桶
给撞翻。
而后,捺不住性子破门而入的楚大就被迎面而来、纷飞乱溅的洗澡水给接待
了!
「哈哈哈……」看着楚大和他那批手下狼狈的模样,花沐兰笑得直不起身。
「妳笑什么?死丫头!」楚大被水溅得一身湿,但仍以凶狠的嘴险质问花沐
兰。
「我……哈哈哈……」这个人浑身缠满布条,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人,又被
水给弄得更加狼狈,教她不笑也很难。
「死丫头,妳分明是故意的!」楚大狼狈不堪,气急败坏地吼道:「来人哪,
给我上!」
听着他的指令,他所带来的人立刻团团围住花沐兰,准备将她带走。
「慢着!」花沐兰娇斥一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小心的,你不
要污蔑我!」
「谁管妳故不故意?来人哪,带走她!」楚大气昏头地吼若。「没有让妳知
道我的厉害,妳不会学乖!」
花沐兰望着眼前团团圈住她的凶恶之徒,心里大叫不妙。
虽然她爹是前仟武林盟主,娘是已经退休、之前很会高来高去的女侠,可是
她却没什么武功底子……现在楚大用强的,她要如何是好?
之前能够顺利的逃出楚家,是因为她故意装柔弱,松懈他的防备,顺便整整
他,可是现在泄底了,她能不能脱离魔掌,实在是大问题!
「不要碰我!」花沐兰只能惊呼着。她才刚洗好澡,不想又给人碰脏了!
「死丫头,我怎么可能不碰妳呢?」楚大见她被团团包圈住而显得荏弱无助
的模样,色淫之心倏地转浓,步进圈子里头想就地解决她。
「别过来……」花冰兰脑袋一阵空白,不断地往后退去,想要以出其不意的
方式击败楚大,但她已经退得快撞到后头包围住她的人了,却还是想不出任何方
法。
怎么办?她心慌意乱,眼看楚大那双淫魔之手就要向她欺来,突然有一道快
得几乎让她望不清楚的黑色身影由窗户飞进来,在她还弄不清楚究竟出了什么状
况的时候,连连不断的哀号声就传入了她的耳朵。
花沐兰圆睁着水亮双眸,终于看清眼前情势──原本包围住她的人都已经倒
在地上痛苦地打滚,和方才那些湿黏的洗澡水和在一块儿。
其中尤以楚大的处境最是凄惨,那些包扎住他的布条已经松开,露出底下的
水泡和伤口,除此之外又添了新伤,令他看起来不太像人,反倒像是个鬼,而且
还是个丑到不行的鬼。
端详完地上那些人的悲惨下场,她缓缓抬起螓首,想要看清到底是谁救了她。
一抬眼,她立刻掉入一双深黑精亮眸子的锁望之中。
她整个人讶然愣住,彷佛连魂魄都被吸走。
这男子,有一双邪魅仿若能勾人心魂的眼,那眼中的亮光,几乎能让日月都
为之黯淡。
花沐兰屏气凝神,不自觉地以视线扫过他整张面容。除了那双眼之外,他的
轮廓极为深刻,有着斜飞入鬓的眉、挺直尖削的鼻、抿着微笑的薄唇,全部组合
起来,成了极为炫人的面貌。
「你……」因为处在极度震愕的状态中,她只能以食指指着他,说不出一句
话来。
燕渡飞看着她面色潮红、吶吶不成言的模样,微微地笑了。「妳想要这些人
继续留在妳的房里吗?」
「这些人?」看着如此俊美无畴的容貌,花沐兰几乎都忘记还有一堆人在地
上翻滚号叫了。「当然不想。」她果断地说道,嫌恶地皱起琼鼻。「你有办法把
这些人变不见吗?」
她话声才落,就见到他轻轻松松、彷佛丝毫不费力地将人拎起,然后一个接
一个地拋出了窗子之外,彷佛在去垃圾一般。
「砰──」重物落地的声音一下下地敲击着花沐兰的听觉,奇怪的是,落地
之后,那些哀鸣声居然也一并没了。
她就这样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动作,听着那些物体和地面碰撞的声音,直到
所有的人皆消失,那些声音也归于宁静。
偌大的房里只剩他们两人。
燕渡飞轻轻地拍着手,黑眸询问似地瞅望着她。「这样妳可满意?」
「满意、满意。」花沐兰好不容易才拉回魂来,差点为他鼓掌喝采。「满意
极了。」
「那就好。」燕渡飞唇边噙着笑。「妳究竟是怎么将楚大惹得那么恼火的?」
他一直在想,他只不过是在楚府之外犹疑了一会儿,她就已经成功地从楚大
的魔掌中逃出,她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花沐兰亮黑的眼瞳转了转,娇笑道:「我也没做什么啊,只不过他要对我下
手的时候,我不依地说要跟他一块儿洗鸳鸯浴,又坚持亲自为他烧热水,然后烧
啊烧的,就烧出了一片浓烟,接着楚大来探视灾情的时候,我又一个不小心将那
些滚烫的热水淋了他一身……」
陈述完这些过程之后,她很无奈又很无辜地补充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一时不小心,加上他自已又笨……」
「没什么事就好。」燕渡飞不禁莞尔。她这一路上似乎发生了很多不小心的
意外事故。
「真的很谢谢你救我!」花沐兰水眸中透出感激不尽的神情。「被英雄相救,
我好象应该要报答你……」她偏着头想了一会儿,又自说自话起来。「嗯……我
要怎么报答你才好呢?」
她想到家里那些数都数不完的宝物,秋眸尊注地凝视着他,绛唇扬出了美丽
的笑容。
「这样吧!我下回回家的时候,一定搬许多家里爹爹娘娘碰都不让我碰的宝
贝给你。爹娘最小气了,老是说那些东西一经过我的手,肯定会坏的坏、烂的烂,
连影子都不见……」发觉自己好象说了一长串话,却都没有征询他的意见,她连
忙问道:「你说这样好不好啊?」
「不。」燕渡飞摇了摇头,志不在此。
「那怎么办?」花沐兰头大地想着。「我除了这些之外,好象没有什么好报
答你的了……不然你说,你想要什么呢?」
燕若飞定定地凝视她娇美的容颜,薄唇缓慢而轻柔地吐出一个魅惑的字眼。
「妳。」
「啊?」花沐兰因他的答案而怔愣住。眨了眨眼,她想听得更真确点。「你
再说一次,说清楚些。」
她有没有听错?他究竟在说什么?
「妳,我想要的就是妳。」燕渡飞薄唇噙着浅笑。「妳没听过以身相许这句
话吗?」
花沐兰听闻他的话语,不住地摇着头。「不……」这种荒谬事怎么可能发生
在她身上?
他一定是太不了解她,才会提出这种要求!
「不?」燕渡飞唇畔依旧是那抹魅笑。「妳恐怕没有说不的权利。」是他从
虎口中将她救回来的,不是吗?
「等等……」花沐兰慌乱地挥了挥小手。「我不是要说不……慢着,不对不
对!我是要说不没错!」
哎唷,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害她在受到惊吓之后变得口齿不清了。
「妳到底想说什么?」燕渡飞一派慵懒地等她开口说清楚,他有的是时间跟
她耗。
「我是想说,我一定不能对你以身相许啦!」花沐兰尽力地懈释着。
「我是个惹祸精,东西只要经过我的手都会死无全尸,所以我不能害你啦!」
她是真心想报恩的。
他微蹙起俊眉。「死无全尸?」她的遣词用句还真特别。
「对啊!」花沐关猛力地点着头。「你一定要相信我,死无全尸绝对不夸张。
从小到大,我们家被我弄坏的东西实在是不计其数,而且都是在我很不小心
的状态下,那些东西就会经由我的手自动销毁……所以我不能害你?你是我的救
命恩人,我怎么能够以身相许?那是害你耶!「
她不能以怨报德啦!
燕渡飞望着她,微微摇头,唇畔笑意因她方才的话语而加深。「我不在意。」
花沐兰讶异地望着他一脸不在乎的神情,以为他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忙
又开口强调:「不能不在意!我爹爹娘娘一开始可能也是太铁齿,不相信我不小
心之下的破坏力有多高强,到后来了悟之后,就恨我恨得牙痒痒的,不想承认有
我这个女儿,最后干脆将我给扫地出门。」
她略过代父从军一事没提,不想让他知道她将来的去向,免得他跟着她会倒
霉到死。
「他们不要,我要。」燕渡飞在听完她的长篇大论之后,薄唇吐出这样的话
语。
「呃……」花沐兰听到他这样固执的说法,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
知道你人很好,救了我一命,但好人做到底实在不是这个时候需要做的,你就别
再那样固执了!」
为了让他了解事情的严重性,她又加强语气说道:「我是那种洗衣服会把衣
服全洗破、煮饭会把厨房烧掉、浇花会肥花全都浇死、连纺织都会把纺线给纺断
的人,虽然我已经立志要将什么都学会,让爹娘别小看我,可是……你毕竟
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还是不要害你比较好。虽然说铁杵磨成绣花针,但老实说,
我心里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从铁杵变成针!「
燕渡飞蓦地笑出声来,因为她这一番有意思的言词。「我家大业大,不怕。」
这是他的答案,决定要她的心意绝不更改。
「你……」花沐兰拿他没辙。她都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他怎么还是不死心?
燕渡飞看着她词穷的模样,微微一笑道:「什么都不要再说,我要妳。」
「你不要害我当小人啦!」花沐兰着急地嚷着。「我──」
她还想说些什么,燕渡飞健臂忽地一伸,圈卷住她纤纤细腰,垂首将唇压覆
在她轻启欲言的绛唇上。
「唔……」花沐兰被两人唇瓣相贴的感觉给骇着,连忙想往后退去,他的猿
臂却紧箝着她不肯放。
她只得使出蛮力,头重重地往后一仰,这才顺利将唇逃离他的。
「你为什么要吃我的嘴?」花沐兰微喘着气,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做这个奇
怪的举动。
「吃妳的嘴?」燕渡飞咀嚼着她所使用的字眼,顿时莞尔。
「是啊,我之前就很奇怪,为什么爹爹常爱偷偷吃娘的嘴,偏偏每回问他们
两个为什么要吃对方的嘴,他们都不想理我,还说就是因为他们太常这样,才会
有我这个大灾星……」花沐兰说到这里,小脸霎时刷白,剪水双眸略带恐惧地凝
视着燕渡飞。「你刚刚那样吃我的嘴,我会不会也生出一个像我这样的女孩儿来?」
糟糕,她可不要!她才在想着要怎么说服他,让他别再固执,赶快远离她,
过他幸福快乐的人生,要是真的有个孩儿,恐怕就更难分难舍了!
「妳可能要很担心。」燕渡飞懒得告诉她事实真相,想要干脆就这么骗她骗
下去。「妳肚子里头可能已经有我的孩儿,所以妳必须跟着我。」
真是不知道她怎么会将一个吻解释成吃对方的嘴?而且他刚刚还没深吻呢!
要是真的深吻下去,她又会怎么想?
极想知道她的反应,也太想品尝她那嫣红诱人的唇瓣,燕渡飞趁她担忧分神
的同时,再度猎取了她的唇。
她的唇尝起来柔软而香滑,一如他所想象。唇内的芳津背着香甜的气味,让
人疯狂地想汲取,那丁香小舌无助她在檀口内逃躲,引起他更深一层吞覆勾取的
渴望。
「唔……」花沐兰在他的索吻之下瘫软,无法像方才那样逃离,只觉得浑身
发热,脑袋被轰成空白一片。
唇舌和他突地欺近的唇舌相交缠,她生涩地承受着他柔情而又略带霸气的进
击,无措地任由他占领她的芳口。
终于,他稍稍满意似地将唇舌离开了青涩的她,手臂却仍霸气地圈环住她不
肯放开。
「你……」花沐兰才刚刚恢复说话的自由,就娇喘连连地说道:「你干嘛先
是吃我的嘴,然后又咬我的嘴?」
「我咬妳的嘴?」燕渡飞再次为她的释义感到好笑。
天哪,一个深吻被她说成咬她的嘴,他还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特别的说法!
「对啊!」花沐兰无限委屈地说道:「虽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有权利
索取你想要的回报,可是你为什么要咬我的嘴?咬得让我头好昏,而且都没
力气了啦!「
燕渡飞凝视着她绯色容颜,笑问:「妳喜欢我咬妳吗?」听她说了那么一长
串,这才是他真正在意的。
「废话!」花沐兰轻斥一声,「我又不是被虐狂,怎么会喜欢被人咬嘴的感
觉?」她斩钉截铁地说了一段之后,才细细咀嚼那感觉,突然支支吾吾起来。
「可是……」
「可是什么?」燕渡飞紧紧盯牢了她酡红的面颊。
花沐兰挣扎了一会儿,决定告诉恩公她真正的感觉。「可是那感觉……好象
……好象还挺不错的……呜……怎么办,我会不会有被虐狂?原来我不只是个灾
星,还是个被虐狂……」
燕渡飞被她的反应弄得啼笑皆非。这女孩实在是太可爱又太特别了!
「呜……这样要我花沐兰怎么完成代父从军的伟大志向嘛?」花沐兰太过激
动之下,不自觉地就将本来不愿让他知晓的事一古脑地说出来。
等到她猛然想起,要捂住嘴时,已经太迟了!
第三章
「代父从军?花木兰?」燕渡飞想着她那太过巧合的姓氏,又想着自己初见
她的地点。
「不是你想的那个木兰啦!」花木兰在他的手上写着自己的名字。「但是我
的确是去代父从军没错,你别说出人唷!」她娇俏地在他面前以食指比了个噤声
手势。
「花沐兰?」这个名字还挺有意思的。「妳该不会正是花无极前辈口中那个
灾星女儿吧?」
花沐兰点点头。「对啊!我爹就是花无极啊!」她抬眸凝看着他,「你怎么
知道我爹的名字?」
燕渡飞四两拨干斤,轻轻松松解决花沐兰的问题。「妳爹爹当过武林盟主,
这不是众所皆知的事情吗?」
他没跟她说,他就是上她家去寻已经被她烧成灰烬的兵法──反正兵法也没
找到嘛!
「对喔。」花沐兰点了点头,一点也没质疑他的说法有什么不对劲。
「妳为什么要代父从军?」燕渡飞好奇地问道。
他不以为花无极前辈需要去从军呀!就算他真的要去从军好了,也不需要叫
她这个做女儿的代替吧!难不成花前辈是希望己方的军队因为有她而输到不行吗?
挺巧的是,她的名字居然唤为沐兰……莫非花前辈在取她的名字时就想要她
效法花木兰?
「为什么啊?」花沐兰样开一脸甜甜的笑。「因为我爹要把我逐出家门,又
想不出哪里可以让我去,所以干脆将他自己的名字填上军卷,然后要我来从军哪!」
燕渡飞摇摇头轻笑。「妳爹真狠心。」
有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儿,却将她随意丢入军中,他不怕自个儿的女儿被
生吞活剥了吗?
花沐兰摇着头反驳道:「我爹已经很好了!他早在几百年前就想要把我送给
别人,只是一直没送掉,现在想到有这个方法可以让他自己清闲,他当然要好好
把握啦!」
「妳呢?妳为什么又同意?」燕渡飞兴味浓重地问着她。
「我?」花沐兰红唇绽出微微浅笑。「因为我正想做一番事业让我爹娘刮目
相看,所以当然会答应嘛!」
「做一番事业?」燕渡飞剑眉微挑。「妳确定?」光想到她的破坏功力能让
亲生爹娘都想将她逐出家门,他就对这番话持保留态度。
花沐兰拍着自己的胸脯,一脸豪气地说道:「前辈花木兰都可以,我花沐兰
自然也行啊!」
「妳太美了。」燕渡飞的食指点上她绛唇。「光这一点,就不能让妳成为另
一个花木兰。」
为什么他光是以食指触着她的红唇,她就会开始发热?这感觉好奇怪、好陌
生……
花沐兰甩甩头,甩掉这怪异的感觉。「只要你不说,我不说,爹和娘不说,
那我将胸部缠一缠之后再进军中,肯定没人知道我是女的。」
燕渡飞差点被她那一脸秘密的模样逗笑。
她真的以为事情那么简单,只要她将那浑圆高耸的酥胸给缠起来,就没人会
怀疑她究竟是男是女?
「你干嘛一脸要笑不笑的模样?」花沐兰看着他的表情,不甚满意地问道。
他该不会也像爹娘一样,直觉地会把整个军队给搞垮吧!
「以布条绑缠着胸部,很痛的。」燕渡飞视线略略往下,来到她胸前的丰盈,
脑中回想起自己方才见到的佳人沐浴图。
「你怎么知道?」花沐兰问着这个问题,突地惊喘一声,讶愕地望着他。
「你该不会是女扮男装,有切身之痛,所以……所以……」她因为产生了这
个想法而倒退三大步。
「我是男的,沐兰。」燕渡飞定定地说道。「我是将来要成为妳夫婿的人,
燕渡飞。」
他执起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在她的掌心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好好听的名字。」怎么觉得好象有点耳熟?不对……他刚刚说什么来着?
「我的夫婿?」她瞠目结舌,差点说不出话来。「你搞错了吧,我什么时候
说要嫁你了?」
燕渡飞闇黑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瞅凝着她。「我没有搞错,因为我要娶妳。」
就是那第一眼的注定,他知道就是她!
「呃……」花沐兰又开始嗫嚅。「你是个大好人,我不能拖累你……」
唉!他怎么还没想通呢?她不是一直在跟他说,她是个大灾星吗?
「而且我有父命在身,得去从军,你不能害我变成不孝的小人。」花沐兰慌
慌张张地想逃离他身边。
「从军是吧?」燕渡飞唇边带着懒懒的微笑,状似散漫,其实脑子里精明得
很。
「是啊!」花沐兰奋力地点点头,让他知道她的坚决。「你不能去告状说我
要代父从军唷!还有,我是真的不想害你,你千万别接近我,不然妳会很倒霉很
倒霉,就像爹爹娘娘一样。」
「要从军的话……」燕渡飞放开拥搂她的双臂。「快去。」
他终于想通,肯放开她了?
花沐兰惊喜地看着他。「我就知道你不是笨蛋,聪明的你一定会明白接近我
是件很危险的事。」
她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连客栈也不准备住了,一心以为提早离开这里,迈
向从军之路才是上上策。
「接近妳很危险?」燕渡飞唇畔逸着俊邪的笑容。「我的心,的确不停地跳
着危险的韵律……」
花沐兰眨了眨眼,实在很难体悟他在说什么。「你说得好高深唷,我听不懂,
不过你放心,我也懒得追根究柢,我要赶快去从军了,谢谢你的大恩大德,我从
军完之后,一定会很努力地找到你……呃……这样好象有点困难,反正我一定会
报答你的恩情的,再见!」
她向他挥了挥手之后,娇美的身影一溜烟地从他眼前消失。
他脑中只有她最后说的那两个字──再见。
是的,他会跟在她身后陪着她,再早她一步回军中,等着她自投罗网──他
细细密密织起的情网将会网住她,再也不让她走!
至于收拾她造成的烂摊子?他正上瘾呢!从逮到那匹溜走的宝马开始,他就
迷上这件事了!
「这是怎么了?」已经改换男装到达军营,正要去报到的花沐兰看着前头有
一群个儿比她高大的男子全围在一块告示牌的前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她的个子虽然在女孩儿之中算高的,但要跟男子比较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
如今面前又围了一群人,她想要看告示牌上头写了些什么,根本就看不到。
「上头写着说什么为了防止最近愈来愈多人效法花木兰,女扮男装代父从军,
所以决定要一个一个检查性别,杜绝这情形的发生。」大伙儿看完布告之后,开
始议论纷纷。
「是吗?」花沐兰拧起秀眉,不解地询问道:「要怎么检查啊?」
「当然是脱衣服检查啊!」一个男子挑明了说道。「不过我想应该不用每一
个都脱衣服,看起来比较像女孩子的才需要脱衣服让军爷验明正身吧!这样会比
较节省时间。」
「是吗?」花沐兰想到从前她望见爹娘皆是裸体的那一幕,心里约莫有几分
明了。
爹爹和娘娘的不同,除了娘娘的奶看起来很诱人很可口之外,还有就是爹爹
多了一根兵器吧!
哎呀……她没有兵器,一定逃不过检查,怎么办?
「咦,这位弟兄,你看起来实在挺像个小姑娘,说真格的,你是不是女孩儿?」
有位男子望见花沐兰之后,疑心大起地问道。
「我当然不是。」花沐兰直截了当地答道,内心却不由得紧张起来。
「可是你真的好象耶!这张脸蛋,真是倾国倾城……你不是女孩子实在太可
惜了。」另一个男的附和道。
「我说我不是女子!」花沐兰语气强硬地说道。
「可是你连声音听起来都像个女孩儿耶!」又一个人提出疑点。
「是啊!是啊!」一堆男子的目光全都从告示牌转向花沐兰身上。「你真的
好美。」
「我真的是男人!」察觉一群男子口水都快流下来的模样,花沐兰警觉心大
增。
「可是你真的好象……」
「对啊!对啊,你真的好象……」
看着众男子步步向她逼近,似乎还没有进军营就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花
沐兰连忙落荒而逃。
看来她不去将自己弄得更丑,好让军爷连脱她衣服也不想脱就放她过关,是
不行的了!
花沐关站在检验室外,一颗心卜通卜通地跳得飞快。
看着别人一个个都安然出来了,她就更为紧张,不知道轮到她的时候会是怎
么样的情形?
她已经用了泥土和黑炭将自己全身上下都涂抹过一次,原本雪嫩白皙的皮肤
现在黑到不能再黑,连嘴里都含了一颗卤蛋,改恋了说话的声音;经过这样的全
面改造,她应该可以全身而退吧?
「下一个。花无极!」
「花无极!」
听惯了自己的名字,花沐兰在听见军爷喊着爹爹的名字时,神魂还没有完全
清醒过来。
「花无极!」
一声如雷买耳的暴喝刺痛她的耳膜,她这才想到自个儿是代父从军的,连忙
应声跟着军爷进了检查室里。
「花无极?」
听这声音,彷佛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花沐兰缓缓地抬起头来,对上负责审查
的军爷。
天哪!不会吧?
一望见那墨黑深邪的瞳眸,她就恍然大悟自个儿为什么会觉得这声音很熟悉
了。
这个人居然……居然就是好心救了她的燕渡飞!他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花无极那么多个,妳是那个前任武林盟主花无极吗?」燕渡飞的眸子里深
藏着她看不出来的笑意。
他的计谋早在她还没来之前就已策画好,审查这一关就是因她而设的,现在
就等她踏入陷阱了!
「不是。」花沐兰当下决定要否认。反正她全身上下已经乌漆抹黑一片了,
他应该也认不出来是她吧!
「是这样吗?」燕渡飞自古自语地说道:「看来也不是……其实我今天是看
在花前辈他女儿一片孝心的份上,特地来这儿审查,想要让女扮男装的她过关的,
不过妳说妳不是花无极,那更不可能是我遇到的那个花沐兰了!真是可惜……」
「啊?」花沐兰讶异地望着燕渡飞。「你的意思是,妳是要来给花沐兰放水
的?」
「是啊!」燕渡飞点了点头,而后猛地想起什么似的,又道:「我跟妳说这
么多干嘛,妳又不是花沐兰。来,脱衣服让我检查检查。」
「慢着!」既然他是好心来为她放水的,那她此时不承认,更待何时?「我
是花沐兰,我是花沐兰啦!」
话说到这里,因为说得太过激动,一颗卤蛋就咚咚咚地从她嘴里弹跳而出,
和地面亲吻去了。
「妳?」燕渡飞以狐疑的眼光望着她。「这声音是有些像,可是我认识的花
沐兰长得可是绮丽无双,才不是这样黑黑的小泥人。」
什么?她费心的装扮竟被说成黑黑的小泥人,真是受灾受难又没得到半点好
处!
急急忙忙地将脸儿抹干净一些,花沐兰想要让他看得更明白点。「我是花沐
兰,你看清楚了吗?」
讨厌,她那时为了防止泥炭掉落被人窥出她是女孩儿,所以涂得太厚了,想
必要洗很久才洗得掉!
「这轮廓是有些儿像,可是花沐兰比妳美上许多。」燕渡飞望着她的眼光还
是不信的。「更何况,花沐兰的胸部比妳丰满太多,哪像妳这样平啊?」他一本
正经地说道。
「我……」花沐兰心急了,想要证明自已确是女儿身。「我是滚了泥炭,又
绑了胸部,才把身子弄成这样的!」
「妳这样说,谁信妳?」燕渡飞摆明了不肯信任她就是花沐兰。
「我可以证明啊!」花沐兰一心想要证明自已是女儿身,也顾不得其它了。
「不相信我脱给你看!」
她二话不说,便要开始解衣裳。
「等等!」燕渡飞摇摇手。「别脱了!妳那身子黑漆漆的,我可没有看的兴
致!不然妳让我摸一摸,让我看看妳是不是堂堂正正的男子,若妳是的话,就让
妳过关了。」
他一步一步接近她,就要朝她的下体探去。
「慢着!」花沐兰慌忙喝住他。怎么办,她那里又没有兵器,要怎么让他摸
得到啊?早知道就在那里装一根棒子代替兵器。现在就不用这么紧张要脱衣服了。
「我真的是花沐兰,所以不可能……呃……不可能……」
「妳口口声声说妳是花沐兰,那妳到底能不能证明妳是花沐兰?」燕渡飞摆
出一脸不耐烦的模样。
「当然可以。」花沐兰眼光定在燕渡飞身上,缓缓地说道:「只要让我洗个
澡,就能还我原来面貌了!」
这泥炭又臭又黏的,她老早就受不了了!刚好又要证明给他看,干脆趁机洗
个干净。
为了完成代父从军的伟大使命,她豁出去了!
「妳真的那么想证明妳是花沐兰?」燕渡飞唇遽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当然。」花沐兰点点头。
反正迟早都逃不过要脱衣服或是要被摸的命运,那她还不如证明她是花沐兰,
还她自己的原本面目!
而且听他的话语,他应该是位阶很高的军官或是什么的,不然不可能将别人
赶跑,亲自来坐阵,想来只要能通过他这一关,她应该就没事了,所以她自然要
努力证明她是花沐兰喽!
「好,为了让妳证明妳是花沐兰,我亲自带妳去河畔清洗,不过我必须要在
旁边,以免妳逃走!」燕渡飞理直气壮地说着。
「可以!」固执的花沐兰一心只想着要证明自已便是花沐兰,别的事她都不
在意了了!
「那就走吧!」燕渡飞表面上神色严肃,其实心里笑得可乐了!
又能再见一次美人沐浴了,他怎么能够不乐?沐兰啊沐兰,她是逃不过他的
手掌心了!
燕渡飞带着花沐兰来到一处隐密的溪畔。
天边湛蓝一片,微风轻拂,偶有几朵云儿飘飞而过。溪水棕棕地流着,配合
溪畔流风吹过使得老树枝柚奏起的沙沙声,教人分外觉得沁凉而舒服。
「我要洗澡了,你先别看!」毕竟是女孩子,花沐兰在执意要证明自个儿的
身分之外,也还保有少女羞怯的矜持。
燕渡飞斜起一边的眉,一脸不苟同。「我不看的话,怎么知道妳会不会趁机
溜走?也许妳真的是女儿身,但却不是花沐兰,只是怕被我识破而趁机会想脱逃。」
他说的也没有错,可是……难道她就这样任凭他看?
「呃……」花沐兰突地想到一点。「如果我把脸洗干净,就像花沐兰了,那
你相信我吗?」
「也许只是两个长得很像的人,毕竟妳的身材那样平板,而且又黑黑丑丑的,
光凭一张脸像花沐兰有什么用?」燕渡飞轻轻松松地堵回她的话,其实说了那么
多,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更接近她一步!
「你说的好象也很对!」花沐兰偏着头想了一会儿之后,又道:「所以我无
论如何还是得沐浴一下,换个衣服,让你看看我原来的样子。」
「若妳要证明妳就是花沐兰的话,确实非那样做不可。」燕渡飞好整以暇地
望着她,看她要怎么办。
「那……」花沐兰既不想让他看见,又想证明自己是花沐兰,情急之中,想
了个馊主意。「不然这样好了,你肯贴着我的背站着,感觉到背后有人,应该就
可以了吧!」
虽然这样她换衣服会比较不方便,但是……为了要让他信任自己没有逃走,
又不让他看见自己沐浴的样子,她只好用这个方法了。
「好。」燕渡飞点头,心里已经开始打她娇美身子的主意。
她如果以为他真的会乖乖如她所言,就这样全然无欲地和她背贴背,直到她
沐浴完毕、换好衣服,以原来的模样面对他,那她就想得太简单了!
他真正想要的,绝不只是这一些而已!
沐兰从妓去2
天真无邪娇憨模样
引人遐思更引人呵怜
第四章
纤纤素手掬起一捧清水,花沐兰弯下腰身洗着自己的面容,脸上污泥缓缓地
褪去,还她一张清丽娇美的容颜。
微微一笑,她满意地看着自已的脸恢复原来白净的模样。
真起身子,她的背贴上了燕渡飞的背,霎时间竟有种莫名的灼热从后背传来,
达到了她的身子。
「好奇怪。」她咕哝一声,没瞧见身后的燕渡飞唇畔轻扬起笑意,开始一件
件地褪去自己的衣衫。
「还是女孩子的衣服好穿好脱!」毕竟穿了那样多年,她已经太习惯了,换
成男装还要绑胸,现下也还要解绑胸,实在是件麻烦事。
因为在解衣裳,她必须要隔挪出一个空间将背后的衣衫给弄开,动作太过大,
一不小心就会打到他。
「喔!」燕渡飞闷哼一声,将那骚痒假装成巨痛表达出来。「妳小心一些,
不然我可能会因为站不稳而跌倒!」
其实,被她身子这样磨蹭的感觉真是再美好不过,而且……他等一下一定会
假装站不稳的。
「对不起、对不起。」花沐兰忙不迭地跟他道歉。「我会小心,不会再打到
你的!」
小心翼翼地将绑胸一圈一圈给解下,花沐兰愈来愈感到胸部没有负荷,心情
轻松愉快之下,一不小心,手又挥到了在后头的他。
「喔!」燕渡飞再吹哀叫了一声。
「你有没有怎么样?」花沐兰着急之下忘了自己已经快脱了个精光,全身上
下只剩一件亵裤,就这么转过身去关照他的情形。
感觉到她的旋身动作,燕渡飞当然也将身子转过来,黑瞳恰巧将她近乎光裸
的无瑕娇躯收入眼里。
「啊!」花沐兰倏地想到自己几乎是一丝不挂,连忙旋身又想转过去,怎知
因为动作太过急忙慌乱,绊到脚下的石子,脚步一个不稳就要往前扑倒。「哎唷
──」
眼明手快的燕渡飞及时将她搀扶住,拥进怀里。
「你……」花沐兰下意识地要推开他,脸儿红得像天边晚霞般炫灿。
「这张脸儿是跟花沐兰很像,但这身子……」燕渡飞眼光向下一瞥。「实在
是脏得可以。」
为了要让她忘掉尴尬,他自然要设法将她的注意力转移,才方便自己吃了她。
果不其然,花沐兰被他这一招激将法给刺激到了,努力地想证明自己就是花
沐兰本人。
「我才不脏呢!你看。」她鞠起清水拚命地洗着自己的身子,想将脏污给去
尽。
「碰到水的地方确实变得洁白多了。」燕渡飞趁机以魔掌抚摸她洗净的嫩白
肌肤。「只是这些没碰到水的地方……」
他以大手滑抚过那些还覆着脏炭污泥的细嫩肌理,其实一点也不在意她的骯
脏。
花沐兰所有心思全系于想要证明自己的身分这件事上,根本就忽略了她正在
被人吃豆腐。
「没碰到水的地方只要用清水洗一洗,一样干净得很。」花沐兰激动地说着。
她雪白莹嫩的芙颊因为情绪的高涨而透出粉色嫣红,让人极为想要一亲芳泽。
「是吗?」燕渡飞挑高眉,摆明了不信。「我就不相信妳真的是花沐兰,不
相信妳颈间、臂上、腿上这些黑漆漆的东西真洗得掉!」他一边说着,大手一边
抚着她沾染上泥炭的藕臂。
「就跟你说洗得掉!」花沐兰十分后悔自己当时弄得太脏了,以致于现在要
擦好久才擦得掉。
「洗那么久还是那么脏,我看是妳原来的肌肤就这样子吧?」燕渡飞继续使
用激将法。
「这是因为我怕让人家认出我是女子,滚了太多行尼在上头了!」花沐兰睁
着清亮如水的瞳眸辩解道。
燕渡飞唇边的浅笑显明了他的怀疑。「妳别再骗我了。」
「你不信的话自个儿来洗!」她激动地抓过他的手,压根儿没有想到什么男
女授受不亲。
「我没事干麻要帮妳洗澡?」心里乐得很的燕度飞佯装出一点也不乐意的模
样。
「要你洗你就洗,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花沐兰因为不停地遭受质疑,还
被说成又黑又丑,自尊心严重受创,脾气终于爆发出来了。
燕渡飞觑着她,还是不动声色。
「快洗!」她的力气太小,要洗比较久才能恢复洁白,而他的力道应该比她
大上许多,所以就让他洗好了,既能让他验明她的身分,又省了她的力气!
「我洗我洗,是妳自个儿要我洗的,妳可别后悔。」燕渡飞一语双关。
「我后悔什么?」花沐兰没有想太多,气冲冲地回了他一句。
燕渡飞但笑不语,开始以水为她洗涤着身子。
起初,她只觉得他的力道轻轻柔柔的,大手滑走在她的肌肤各处,比她自己
的用力擦拭舒服多了。
后来,她愈发感觉到不对劲。
那些被他手轻滑过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于舒服,竟然有着轻微的战
栗感窜升而起。
她有些失神,愕然了一会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怪异的感觉。
「为什么?」她嘀咕着,美眸因为太过好奇,忍不住向下瞥看,在望见自个
儿的倒影之时,她才猛地一惊。
原来清水早已还她花沐兰的原貌了!
那他还在抚触着她的肌肤做什么?不过……这个问题没有另一个问题重要,
还是先对他发问另一个问题好了!
「你现在相信我是花沐兰了没有?」她抬起清澈莹净的眸子望向他,面露得
意之色。
之前还一直怪她骗他,现在没办法说她骗他了吧!早就告诉他不晓得多少次,
她就是花沐兰嘛!
「相信。」燕渡飞微笑着点头,只手仍滑抚在她颈间,顺便解开她扎起的发,
流成纷飞的乌瀑。
「相信的话……」花沐兰开始集中火力于另一个问题了。「为什么你还要一
直洗着我的身子?」
「我不是跟妳说过,要妳花沐兰以身相许的吗?」燕渡飞精亮的眸中透出狡
猾的亮芒。
「啊!」花沐兰这才想起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你竟然当真,而且还没忘掉?」
该死的!那她拚死拚活证明自己是花沐兰,岂不反而逃不开他了?他是她的
救命恩人,她不想害他啊!为什么他却执迷不悟,偏偏要跑来给她害呢?
「我自然不会忘掉,我美丽的沐兰。」燕渡飞紧紧搂拥着花沐兰,低首攫夺
他一直想再尝一次味道的滟滟芳唇。
他……他竟然又咬了她的嘴!
才受了他昭告的惊吓,花沐兰又被他强势中有着柔情的侵入给征服。她迷蒙
的眼神显得困惑而无助,只能任他在她的檀口内翻搅滑动,吸取她的爱汁,吞送
着她的舌……
头脑昏昏热热的,在这沁凉微风的吹拂之下,她竟然全身高热而无法动弹,
只能依偎着他,这种感觉好无依、好令人畏惧,却又好……好好啊!
燕渡飞尝着她清甜的滋味,彻底地迷醉在她的美好之中,纤纤佳人在抱,他
感觉自己要得更多。
唇舌暂离她的唇舌,往上游走至她的挺鼻、她的眉眼,他的唇吻触着她微沁
出汗的香软肌肤,鼻则专注地闻着她的香味。
「我一定是病了……」花沐兰喃喃自语。「竟然会觉得好热……」她昏昏沉
沉的脑子想起了罪魁祸首,忙以那双美眸望着忙碌不休的他,出声控诉道:「都
是你,都是你害的!」
此时的燕渡飞正埋首于她芳香松软的发丛间,感觉着她发丝的柔软,吸闻着
她特有的幽馥清香。
「我害的?」他的声音自她的头顶传来,含带着笑意,魅惑而迷人。
「对啊!」花沐兰点着头,却被他的呼息吹得脑子又出现那种热热怪怪的感
觉,连头皮一块儿发麻。「你不要咬我,也不要乱闻啦,你这样害得我发起烧来
了!」
都是他这些奇奇怪怪的举动,害她觉得浑身不对劲到了极点!
「妳想要我停手?」燕渡飞的唇游移至她的耳畔,吹拂着使人心中酥痒的热
气。
「对……」花沐兰一说出口,就觉得自已的回答实在很无力。「呃……」她
不是个擅长说谎的人,顿时支支吾吾起来。「好象……好象……哎唷!我是被虐
狂,我一定是被虐狂啦!」
被他闻来闻去、咬来咬去、吃来吃去,她居然会觉得很舒服、很享受、很快
乐……呜……她一定是被虐狂……
燕渡飞斜挑起眉。「妳的意思是我在虐待妳?」他这样亲她摸她,她却将其
当成虐待?
「你又咬我又乱闻我,还在我耳朵旁边一直哈气,这样不是虐待是什么?」
花沐兰振振有词地说道。
「虐待会让妳那么舒服吗?」燕渡飞唇边噙着笑容,只手袭上她雪嫩的玉峰。
「你怎么知──」他突来的动作让她倒抽一口气。「你放开放开啦!」她拍
着他的手,对他抚着自己那儿感觉异常害羞。
燕渡飞邪邪一笑,接续她未竟的话语。「我怎么会知道妳那么舒服,是不是?」
他满意地看见她眼底的惊讶,大掌似不经意地拨弄撩抚着她白嫩的浑圆,引
发她声声的娇吟。
「啊……」花沐兰对于自己脱口而出的吟叫声感到陌生。「啊……啊……啊
……」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这样不由自主地一直叫?而且……她想要打掉他的手却
打不掉,甚至还有些喜欢他这样的抚弄……
「妳的表现让我知道妳很舒服。」燕渡飞笑道,热唇再度叠印上她的,在她
的唇中搅拌逗留了一会儿之后,沿着她小巧自留的下颚直至她颈项,细细啃咬吻
纸着。
他的双手则流连在她如冰雪般洁白、棉絮般柔软而有弹性的酥胸上,来回游
走捻弄,引发她阵阵的战栗。
「我……啊……」花沐兰吟哦难停深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寻回一丝丝
自己的声音。「我哪有舒服?我难受死了……好热……而且一直无法克制地乱叫
……啊……啊……为什么我会这个样子……」
「妳真的一点地不舒服?」燕渡飞唇贴近她细嫩的肌肤靓着。「妳知道吗?
就是极为舒服,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语毕,他的唇热烈地吻着她那突起的锁骨,激起另一阵酥麻的感觉直窜向她
的四肢百骸。
「是吗?啊……」花沐兰脑子热昏昏地,已经难以思索他说的究竟是真或假。
「我生病了……你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我怎么能够放开妳?」燕渡飞太确定自己心头的感觉,完全不想放手。
「我要妳,沐兰……」
他的掌逗玩着她高耸莹白的左胸,指尖在那玫瑰色娇艳的花蕊上弹弄着,头
颅则往下滑至她双峰间的幽谷,深深闻着她特有的馨香味儿。
她的身子与她的发一样,都有着让人难以抗拒的芳香,那是特属于她,也将
只属于他。
「你不要一直闻啦!」花沐兰无力地推着他,不知道自已的破坏力究竟都到
哪儿去了,为什么现在想使力反而都使不上?
「为什么你那么爱闻我……啊……啊……」她的话尾又在他大掌的撩拨下化
为声声喘息。
「因为妳香。」简单有力地答复她的问题后,他的唇瓣滑移至她的有胸,轻
轻舔舐着。
「我香?」花沐兰一边喘息,一边疑惑不解地说道:「我又没有抹什么香粉,
为什么会香?」
「连妳自个儿都不知道、我怎么会晓得?」他轻笑一声,滑舌卷绕上她那赤
艳的红蕊。
「啊……」花沐兰被他唇舌带来的温热触感和酥麻憾给骇着,低低叫了一声。
「你……」
他的唇舌从旋绕改为整个吞纳吸吮着她瑰丽诱人的粉色蓓蕾,不停地吻触着。
「啊……啊……」她浑身火热,吟扭不已,脑中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
…啊……「
「妳要问些什么?」他唇舌的动作稍停,不知道她会不会又有惊人之语冒出
来。
「为什么你要吸我的奶?」她好不容易能说出完整的字句。「而且……」她
已经酡红的脸蛋蓦地又加深几分。「我明明就没有奶给你吸啊……好奇怪……你
也不是小孩子了……」
她脑海里顿时浮上幼时望见爹爹在吸娘的奶那一幕,纳闷他怎么跟爹爹一模
一样?爹爹那时候找娘吸奶,是不是因为奶奶早已不在这世上,所以爹爹只好找
上娘?
燕渡飞要非常努力地克制自己,才不会因她的问题而爆笑出声。吸奶?亏她
想得出来!
「你干嘛一脸忍得很痛苦的模样?」花沐兰望着燕渡飞,恍然大悟地说道: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很想重温吸奶的感觉,又没有娘可以让你吸,所以才忍得
那么痛苦,是不是?」
燕渡飞不敢吭声,就怕一开口便会笑到不可收拾。
见到燕渡飞俊逸的面容似乎憋得愈来愈痛苦。她大方地说道:「看在妳是我
救命恩人的份上,我就让你吸奶好了……可是我没有奶,吸不到的话你不要怪我
……」
燕渡飞极力地憋着,不想让满腔的激情全变成爆笑。老天,在这种情况下能
够不笑出来,连他都极为佩服自己的克制力!
「你赶快吸啊!不要忍嘛!」花沐兰催促着他,不想看着他那张痛苦忍耐的
脸。
「妳……」燕渡飞那些没笑出来的气全给叹了出来。「遵命。」既然她允许,
那他就继续「吸奶」吧!
幸好她这洁玉白嫩的身子和她的性子实在太教人怜爱,否则听到她这样傻气
又爆笑的字句,他能继续下去也是极为厉害!
一手捻弄着她那鲜嫩欲滴的花蕊,他一边以唇舌挑逗着她另一侧的艳色樱桃。
「啊……嗯……」她难以克制地摆扭着,感觉身了像是被雷电给击中般
原来被人吸奶这么辛苦……她以后绝对不要生太多小孩,才不用喂太多的奶!
幸好正专注于她胸前美景的燕渡飞不知道她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否则这欢
爱真的不用继续下去了!
「啊……啊……啊……」花沐兰只觉得自己在他的动作之下,整个人似乎都
要瘫软融化了。
将手和唇交换位置,他的唇改为夹含住她左胸上挺立的娇艳蓓蕾,而手指夹
住有胸的嫩蕊,或旋转或轻柔地按压。
「啊啊……」她的吟叫声因着他的动作愈来愈狂野而愈来愈迷乱。「啊呀…
…「
听闻着她的柔吟,燕渡飞唇瓣离开她火红的致瑰,微微一笑,再度含住她摇
曳生姿的花蕊。
「啊……」花沐兰娇吟难停,全身彷佛陷入熊熊火焰之中。「热……好热…
…「
「这样还不够热。」燕渡飞眼中闪着既邪气又温柔的光芒,唇继续挑弄着她
初绽放的娇蕊,大掌则由她那高耸的双峰来到她平滑的小腹,在她肚脐边挑玩着。
「不够热?」她全身已经热得橡被火焚一般,这样还不够热?「啊……都是
你……害我生病了……」
她从来就没有发过这样的热病!都是他害的!
「我会负责治好妳。」燕渡飞抬起黑亮的眸向她保证之后,往上吮吻她娇吟
不已的喉间,回旋在她小腹的手掌更往下滑去,来到她那柔歌幽密的芳草间轻轻
拨弄。
「骗……骗人……」她明明愈来愈热了。「就连发烧我也没这么热过……啊
……啊……」
燕渡飞以指腹柔抚着她那细密的绒草,而后微微一笑,轻轻拨开那浓密的草
丛,来到她隐密的合丘旁游走。
「啊……呃……」花沐兰吟扭不已,感觉腿间明显的渗出湿滑的液体,那汁
液方才仿若就已经有,可是随着他手指的滑动,愈益黏稠增多。「你……你是不
是害我流血了?不然为什么我腿间好湿……那一定是血,对不对?」她一边媚吟,
一边哇哇叫。
「那不是血,还不到流血的时刻呢!」燕渡飞只手摩挲着她柔嫩的绵胸,另
一只手则继续在她的花穴边撩抚着。
「啊……啊……」她难以克制地柔吟着,昏昏沉沉地思索着他的话语。
什么叫那不是血?还不到流血的时刻?她听不明白。
花沐兰太过于迷惑,于是往下瞧去,想弄清楚那黏黏滑滑的湿意究竟是什么,
但她却望见亵裤不知道何时已经离了她的身子,换句话说,她现在成了全身赤裸!
「啊!」花沐兰下意识地想拍拨掉他的手掌,遮掩住自己的下体。「你不要
一直乱摸啦!我全身光光的,被人家看到一定会很可耻,你这样会害我很难做人
耶!」
他是她的救命恩人,被他看光光她也认了,问题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要是
有别人在场,那她一辈子都不用见人了啦!
「谁说会害你难做人的?」燕渡飞微笑地说着她不懂的双关语。「我就是要
和妳一块儿做人!」他顿了一下又道:「还有,未经我允许,别人是不得进来这
块地方的,没有人会看到妳光裸的样子。」
她以为他会允许她这般娇嫩的身子给别人瞧光?不!他对她要完全的占有,
绝不分一丝一毫给别人,即使是视觉享受也一样!
「是吗?」花沐兰眨动细长浓密的睫毛,还在疑惑着。
看着她困惑的小脸,燕渡飞宠溺一笑,长指倏忽滑进了她的幽谷之中。
「啊……啊……」那异物入侵的感觉让她媚吟不已,螓首也不断地摇晃着,
想除去那燥热酸软的感觉。
她那隐密的幽穴儿极为紧密,让他的长指窒碍难行,他必须一步步地钻动着,
才能继续在她狭长的花径前进。
「嗯啊……啊……」花沐兰吟叫不断,感觉他的长指伸入自己从没有人抚弄
过的私处之后,股间的湿热黏液分泌得愈来愈凶猛了。「啊……热……痛……啊
……」
他真的把她弄病了啦!否则她不会这样又热又难受,他到底是对她下了什么
迷咒?要不然光是这样动手动脚,怎么就能够把她弄得头昏目眩,彷佛整个世界
都跟着他转动?
[ 本帖最后由 sgoodm 于 2011-12-6 16:43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