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m3fa4xu 2023-6-12 03:51
【晚秋】(序-3)(仙侠后宫纯爱)作者:清梦
[font=宋体]作者:清梦
字数: 85,365字
简介:《晚秋》属于无绿的纯爱后宫李文,以年上的成熟女性居多,各位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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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徽晚秋
大乾皇朝,京都应天,紫禁城内。
身着赤色龙纹宫裙的少女把玩着自己的秀发,坐在椅子上语气有些莫名的道:
「清徽,你说……这生孩子必须要和男子交合吗?」
……
「清徽,为何不说话呀?」
二九芳华的少女跑到床前,伸手晃了晃双眼闭合,在玉榻之上打坐的成熟美
艳女子。
平淡不带情绪的嗓音从女子口中传出:「阴阳交合乃自然之规律,天道之法
则。」
「那……清徽,我想要一个孩子,但又不想和男人做那事,有办法吗?」
少女略带迟疑的继续说道:「我看民间那些小说家写的话本里,有条河叫子
母河,喝了河里的水就能生孩子了,若是真的有就好了。」
……
一阵沉默,屋内安静了下来,少女站在宫清徽面前,故意做个生气样,娇哼
道:「又不理我!」
少女看榻上的人并不理她,又晃了晃她,似是赌气道:「你再不理我,朕就
生气了!」
少女便是当今大乾的皇帝陛下,林秋晚。
而名为清徽的女子便是当朝国师,宫清徽。
宫清徽睁开凤眸,眼神之中尽是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直呼自己名字的灵秀少
女,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亲政吗?为什么呢?她也不是很明白。
沉吟道:「此法有违天和。」
林秋晚双眸一亮惊喜道:「那这么说,就是有法子咯?清徽!清徽!我想要
个孩子!」
宫清徽柳眉微蹙,盯着眼前雀跃的林秋晚,严肃道:「而今晚晚你贵为女帝,
也该沉稳一些了。」
原本还有些活泼的林秋晚,此刻也沉默了下来。
宫清徽心底轻叹,其实自她登基以来,相较从前,已经收了很多心思了,脸
上的笑容明显比以前少了。
「晚晚,如今你也还只是个孩子,为何想要个孩子了?可是朝中……」声音
柔和下来。
宫清徽作为国师虽然不管朝堂上的事情,但可不代表她不懂,如今女帝亲政
不过二三年,这朝中情况复杂,便是不讲明她也清楚。
康元帝也就是先帝和先皇后伉俪情深两两相伴,奈何五十得子,原盼着是位
皇子,没成想竟是位公主,先帝驾崩之前无奈只能传位于公主了。
大乾尚未出过女帝,此诏一出,群臣震惊,反应激烈,所幸宫清徽与三位辅
政大臣坐镇,并未出现什么逼宫禅位其他宗室的事情来,可这两年,似乎朝堂背
后总有人在推波助澜着什么。
林秋晚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低声道:「昨日朝会,有大臣奏言说什么如今天
下盛平,让我早立国本!说我是女子,为确保皇家血脉纯正,挑选出了五服的宗
室来结合!附和之人竟达十之三四!」
说着说着声音大了起来:「什么天下盛平,这两年严冬,北方大雪,鞑靼时
而掠我边境抢夺物资人口,那都是我大乾的子民啊。」
「什么血脉纯正,狗屁!无非就是宗室野心不死,看我是女子怕皇位落入外
姓之手。」
寝殿之内荡着林秋晚生气的声音,整张如玉的俏脸也因太过激动通红了起来。
「血脉纯正?那我就如了你们的意!」
宫清徽看着激动的林秋晚,这几年自己很少出现在朝堂之上,这些朝臣们便
开始试探起来了,真是难为她了。
「师姐……师姐……」林秋晚也恢复冷静,拉着宫清徽的手臂摇晃着。
宫清徽听到熟悉的称呼,有些发愣,师姐?多少年没听到这个称呼了,一时
间陷入了回忆。
当初康元帝因皇后薨逝便每日郁郁寡欢,饮酒深醉,将心思都花在了国事上
面,公主也没过多的关心过。
因为积郁成疾和过度的透支身体,他也已是强弩之末硬撑在那,没过多久也
总算是倒下了。
康元帝自知命不久矣,暗自神伤大乾无人可继,偌大江山拱手相让之时,猛
然想起一千年前太祖开国以来流传至今说是江山危亡之时才可打开的玉盒。
将不曾多见的女儿喊至榻前吩咐她取来玉盒打开,里面放着一块玉石,边上
还有一张写着「急时碎玉可遇仙,凡事种种皆尽了」的纸条,死马当活马医的他
让女儿摔碎了玉石。
顷刻,云雾大起,神光流转,隐隐有仙乐响起,待烟雾散去,出现一个身穿
紫金七星道袍手执拂尘的人,面部被什么东西挡住一般,让人看不清,只是看身
形应该是位女子。
这般极具视觉冲击的场景和看似是神仙的人,让康元帝心头大震,震惊过后
欣喜了起来,精气神都好了很多,当即爬了起来,当即想要面拜神仙,被一股力
量拖住了。
一道空灵缥缈的声音响起:「皇帝无需多礼,所为何事?」
康元帝随即道明前因后果,将女儿推到神仙面前:
「这便是小女了,名为林秋晚,如今我时日无多,想立她为君,还请仙人能
指点迷津!」
神仙看向眼前十来岁的女孩,颇为惊讶:「仙灵之体!倒是个好苗子,家师
已然位列仙班,本座为当代上清宗主。」
康元帝一听如此,不明觉厉,随即召来三个忠心耿耿的老家伙,为他们介绍
神仙后,下了道遗诏将他们封太师、太傅、太保为辅政大臣,女儿立为新君。
「皇帝既然已决定立她为君,那本座也不好让她随我回去,这样可好?本座
代师收徒,她与我同辈,是为师妹,我在此处做八年大乾国师,与她一起,如何
?」
康元帝欣喜过望恭敬道:「那便有劳仙人了,如今内宫无人,还请仙人暂居
住此处。」
神仙牵着公主的手瞬间消失在了宫殿内,此番手段又将三位老臣给惊住了。
康元帝见神仙离去,跟三位大臣吩咐着最后事宜就驾崩了。
仙人带着小秋晚来到了她的寝宫,撤了法术,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
小秋晚倒是不怕生,打量着仙人脆生生道:「仙人姐姐,你长得好美啊!以后你
是要和我一起八年了吗?」
仙人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本座名为宫清徽,非是仙人,乃上清宗宗主,
今日代师收徒,今日起你便是本座的师妹,我会护你八年周全。」
声音不再缥缈空灵,很是好听。
言罢就简单的举行了拜师仪式,传授了小秋晚上清修炼法,可惜小秋晚并不
爱修炼,倒是经常屁颠屁颠的跟着宫清徽后面喊师姐要拉着师姐出去玩。
时光冉冉,当年十岁的黄毛丫头如今也已十五岁了,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少
女了,宫清徽看着她逐渐长开的身形姿容,暗道再过些年,也可称一声人间绝色
了。
倒是如今也不喊师姐了,像之前这丫头有事没事就喊师姐,可算扰了宫清徽
的清修。
这些年的日夜相伴,极少与人交流过的宫清徽把她印在了心里,虽然自己不
善表达言语又颇少,但却是真真的把这个活泼跳脱的少女当妹妹一样。
「清徽姐,明日我便要亲政了,如今三位辅政这两年也走了两位,太保我也
去看望过了,身子骨还算硬朗。」
对于他们的离去其实林秋晚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毕竟曾经从未学习过什
么诗经礼义帝王权谋,就只认个字,这些年他们一直拿着先皇遗命逼着她学这些,
学那些,让她很压抑,溜出宫玩的次数也变得屈指可数。
如今差不多没人管束了,这让天性喜欢自在的林秋晚稍稍松了一口气,说到
离去,她悄悄的看了眼宫清徽:「清徽姐,说起来,八年也快到了哦,如今我十
五岁了,等我到十八你就要走了吧,哈哈,等你走了就没人管我咯。」
少女笑的很开心,原本是坐在仙鹤之上的,站起身将头撇到一边张开手感受
着风。
火红的宫裙猎猎而动,金红色的霞光洒在她身上,更添一笔明媚,只是眼中
淡淡的愁思却散不开。
宫清徽坐在林秋晚的身旁,看向站起来迎风的她,却是没有看到少女的神情,
只是淡然说道:「明日就要亲政了,我会帮你,如今也是要亲政的女帝了,也该
沉稳一些了,我只能再管你三年了,以后只能靠你自己了,晚晚。」
「嗯,我明白的清徽,回去吧,我有些困了。」
看着太阳逐渐的落于山头,少女收起了笑容,坐下来将头靠在了宫清徽的肩
上,嗅着她身上的兰花香,缓缓的打起了呼。
仙鹤刚想唳鸣一声,被一只素手抬掌打断,仙鹤长长的脖子转过来委屈的??
??看向宫清徽,结果被她瞪了回去,速度却也是降了下来。
仙鹤飞回了皇宫,宫内的人看着飞在皇宫上的他们,倒也是习以为常了,毕
竟这些年也见惯了女帝陛下和国师驾鹤同出同归的场面,见她们回来,在地上纷
纷行礼。
宫清徽将林秋晚抱起来送到床上,替她盖上被子,将她稍乱的头发理了理,
轻声道了句晚安后,关上门便回自己休息的地方了。
林秋晚睁开眼睛,有些迷蒙的嗅着空气中残留的兰花香,喃喃道:「清徽姐,
谢谢你,晚安……」说罢缓缓进入了梦乡。
回到住处的宫清徽此时清冷如仙的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微微摇头后就打坐
入定修炼了。
亲政大典也准备妥当了,林秋晚和宫清徽一同步入大殿,大典也随之开始,
就在快要结束的时候,台上宫清徽站出来道:「陛下,我有一个礼物送给您,南
境蛮族扰我大乾已久,今我取蛮王首级献于陛下!」
台下的众臣一片哗然。
「这怎么可能,蛮王地处蛮荒之地,离我京师虽不说十万八千里之遥,但也
有万里路啊。」虽然说在众人心里国师是仙人般的人物,可这实在难以想象啊。
宫清徽也不多做解释,只见她拂尘一甩,身旁顿时浮现出一把金色的长剑,
剑身印有日月乾坤,她再一甩拂尘,长剑泛起红光,化作一道神虹而去。
不过一刻之后,宫清徽闷哼一声,长剑划破长空,带回来了一颗人头,滚落
在地上。
众臣一看,果不其然,头颅真是蛮王,心头惊惧,抬头看向那高台之上的人,
身着紫金七星道袍,手持着拂尘,周身散发着宝光,只是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一般,看不清面容。
但这不影响他们的恐惧,他们知道这是给他们立威,面对神仙一样的人,也
只能俯首拜到:「国师仙威赫赫,陛下洪福齐天我等必当尽心竭力辅佐陛下!」
宫清徽一甩拂尘回到住所,脸色有些不好,强行斩杀俗世国家君王,哪怕是
大乘境,所承受的业力也让她受了伤。
当然,修仙者想要教训凡人,让他生不如死也是随手可为,更何况俗世灵气
不比宗门所在的洞天福地,消耗的灵气很难补回。
她盘腿而坐,传音给林秋晚:「晚晚,杀这俗世君王,让我受了不少业力,
我需要闭关消除,不过我会分出一道心神为你盯着,莫要担心,希望晚晚能做个
好皇帝。」说罢就闭关去了。
林秋晚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了,虽然说不喜欢修炼,但是很多事情是
知道的,就说这业力,乃是天道为保护这凡人,如不是故意招惹修仙者,无冤无
仇将凡人杀害,天道就会降下业力来惩罚修仙者,当积累到一定时候,天人五衰
魂飞魄散。
收到传音后,她身躯微抖,她明白今天宫清徽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她立威震
慑住朝臣,捏拳暗自下定决心不负所望。
……
「清徽?师姐?宫清徽!」
「你又不理我了!」
林秋晚看着有些发愣的宫清徽,猛晃着她,这明明是个大修仙者,为什么还
会出神呢。
宫清徽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十八岁的少女,不复之前的青涩了,三年
亲政也使她多了些帝王气质,也只有在她面前会像个小女孩了,叹气道:「晚晚,
这是逆天之术,受孕者生下孩子后会遭天谴,轻者折寿短命,如今你二九之数,
从生下孩子天谴开始算起,最多活不过三十七岁,重者则当场殒命魂飞魄散。」
林秋晚听到这个后果,有些默然,但一想到大臣们的逼迫,还有那些男人的
眼光让自己极度的厌恶,良久之后开口道:「若是折寿短命,我会将孩子带大好
好教养他,让他长大成人。若是产而身死,还请清徽带他离去,不要再回这恶心
的地方了!」
「清徽,你知道我为什么直呼你的名字吗?明明以前都叫你清徽姐的。」林
秋晚走到窗前推开窗户闭着眼感受着风。
转过身来,清风吹动少女的头发,几缕发丝从额前随风而动,她看着榻上那
个自己当做姐姐的人,微笑道:「亲政之后,我就在想着用我自己的力量来让人
信服,因为,要是喊你清徽姐,我会忍不住依赖你啊,清徽姐。」
「我原以为我做到了,可如今……呵。」似是自嘲一般。
「算算时日,清徽也该走了吧?」
两人都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良久之后,还是少女开口,声音低落道:
「清徽姐……」
「我可以再麻烦你一次吗?」
晨曦落在少女身上,淡金色的光将她衬的更为的圣洁,淡淡的笑容,很美,
可却无一点笑意,透出来的是满满愁意。
这一次,宫清徽看见了,红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来劝劝,最后也只轻声道
出一声:「好。」
晚间,圆月高照,轰隆的炮声响起,蓝黑色的天空中时不时地绽放出璀璨的
烟火,中秋佳节团团圆圆,民间此时热闹非凡。
偌大的皇宫虽然灯火通明却是少了份生气,九月的晚婵发出最后的鸣叫。
此刻的寝店内,宫清徽已经布置好了阵法,对坐在中间的林秋晚说道:「晚
晚,此阵运转之时,乾坤改写阴阳逆转,会炼化你体内半数精血,你这仙灵体算
是废了,还会让你遭受剧烈的疼痛,这术此生也只能施展一次,再无生育可能。」
「将来若是孩子生下来后,他没有父亲,你与孩子便要遭受非议,你……可
想清楚了?」
林秋晚眼眸清亮尽是坚定的神色:「前头纵是深渊,我也义无反顾,反正我
也不喜修炼,至于其他的,我会让他们住嘴,将来若是孩儿怪我,我也无怨无悔
!」
宫清徽点头不再说些什么,倒是取出了两块月饼递给林秋晚道:「中秋佳节,
生辰快乐,福寿安康。」
「不知符不符你的口味,尝尝?」
林秋晚怔了怔,虽说每年都有中秋节,生辰?可自己好像都没有过过,嗯?
每年是中秋生辰自己在做什么?好像无事则早早睡觉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吃月饼
吧?
「谢谢清徽。」
伸手接过月饼,细细品尝,是桂花味的,自己最喜欢的味道,吃完月饼,林
秋晚正了正身子,盘腿闭上眼睛。
宫清徽手指掐诀,口中念念有词,阵法顿时光芒大作,形成了一道漩涡,将
周边的灵气都吸了过去。
阵法中的林秋晚只感觉体内血液在燃烧,浑身如万蚁蚀骨般的疼,但她还是
紧咬银牙硬撑着,头发散落,额头之上都是细汗,嘴角流出鲜红的血流到身上的
大红宫裙上,与之相融。
剧烈的疼痛让她本来是盘坐的姿势,此刻也变的半趴着,哪怕如此她也未曾
叫喊过一声。
宫清徽见她这般模样,眼中心疼的意味深浓,伸手想进去帮她缓解下疼痛,
在触碰到阵法之前停了下来,此阵本就逆天而行,若是以她的修为干涉,只怕会
让受阵之人直接身死道消。
此时阵法停止运转,四周灵气化作灵雾向林秋晚汇聚,她额头显现出一朵梅
花印记,天空惊雷阵阵响起,微微的金光在林秋晚肚子的位置闪烁,她额头的梅
花印记消失不见。
因为灵雾的遮挡,宫清徽并没有看到这个情况,素手一挥,惊雷不再,雾气
开始消散。
待灵雾散去,她看向林秋晚,此时阵中的少女已经晕了过去,倒在地上,脸
色惨白,她扶起林秋晚,灵力送到其体内,俏脸算是恢复了些血气。
林秋晚缓缓睁开眼睛感受到体内多了些什么,知道阵法成功了,也是露出了
笑容看着宫清徽,刚想说些什么,身体上的剧痛让她再度昏厥过去。
宫清徽叹了一口气,将她送到榻上,为她盖上被子后就坐在榻边闭目养神了。
与此同时的安王府,安王一脉也是太祖嫡出,一直传承至今。
王府内院内当朝礼部尚书正在与安王交谈,只听礼部尚书道:「王爷,今日
陛下避而不谈,明日怕是会借口避开,该如何是好呢?」
安王笑道:「大宗伯何必急于一时呢,陛下如今也才二九之数,任性些也能
理解,不过躲得了初一躲得过十五吗?我们等得起。」
「如今国师已许久未出过面了,正好,时间越久越好,最多半年,朝中大臣
本王能拿下六七成,届时,京师内宗室只有我儿与林秋晚年纪相仿且出五服,到
那时民心所向,纵然国师是仙人也无可奈何!」
安王说的不错,就算是仙人,也不能逆民心而行,礼部尚书恭维道:「王爷
手掌乾坤,天命也,臣在此先祝王爷,哦不,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免礼,待朕登基,自然少不了你的封赏。」
安王放肆大笑,此刻竟已自称为朕了。
次日,果不出所料,宫中传下旨意,说是陛下龙体欠安,尚需修养,朝政有
太保和内阁六部共同执掌。
时间飞逝,快一年过去了,林秋晚摸着高高隆起的小腹,再看向如小山一般
高的奏折,知道已经不能再躲了,可这肚子该如何是好……也罢,也罢,昭告天
下吧。
说来也怪,寻常人家的妇人,十月怀胎,孩子便会呱呱落地,而明日就是中
秋节了,正好满算一年,难道她的孩儿会像话本里的哪吒一样会在娘亲的肚子里
待上三年再出来吗。
她对着肚子声音轻柔的道:「孩子。」
「孩子。」
「你要快快出来哦,娘亲只有你了呢。」原来宫清徽在她怀上孩子后没几日
就离去了。
「等你出来后,娘亲一定会好好的爱你,把你好好的养大,你以后可要孝敬
娘亲哦,不能和那些坏人一样,来欺负娘亲。」
说罢眼神之中带着狠厉,沉声道:「安王!既尔求死,朕便成全你!还有你
们这些老不死。」声音不复温柔细腻,只有一片冰冷。
「影奴!去收集名单,明日,朕,明日要杀人!」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说道,
明明寝殿之内只有林秋晚一人,却传来一声女声:「遵旨。」
影奴是影卫的首领,皆是由女子组成,是林秋晚亲政第二年秘密组建的秘卫,
忠心程度可比忠犬。
影卫分散天下监察百官,所以哪怕林秋晚身处深宫之内,天下事情也是尽在
掌握。
寅时,许多住的远的官员已经匆匆爬起,仔仔细细的整理这上朝事宜,因为
今日乃是陛下罢朝一年回归的日子。
卯时,奉天广场上,官员们分成了两拨,一拨人多的,礼部尚书站在中央说
道:「子孙富贵,就在今日,诸位同僚,与某一起随安王殿下共图之!」
「多亏大宗伯及时点醒我等!不然将筑成大祸。」
礼部尚书摸着自己的小胡子,附和声此起彼伏,四周的恭维声不断,让他有
些飘飘然。
此时从人少的那一拨传出兵部尚书王怀言的冷哼:「尔等不思忠君报国,与
贼勾结胁逼圣上,枉为人臣!」
言罢甩袖而去,礼部尚书冷笑一声:「大乾终究姓林,今陛下为女子,若与
他人有子,届时皇位该入谁手?便宜自己家人总比好过外人!」
这时,礼官唱和:「陛下驾到,诸臣入殿!」
百官分做文武两班入殿,拜见御座之上的林秋晚:「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稀稀疏疏,林秋晚看着殿内诸臣眯着眼睛,冷冽的眼神盯着他们道:「诸卿
平身,时隔一年,今朕重开朝会,有一旨宣告天下,朕如今生产在即,所怀之子
乃为林氏之血,若为男孩立为太子,若为女孩封长公主。」
说罢站起身来,宽大的龙袍也挡不住高高隆起的肚子。
群臣看着女帝陛下的肚子,一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礼部尚书看
到安王的眼神出班大叫道:「陛下!陛下!敢问龙种之父是哪家宗室?无婚生子,
无礼荒谬也!此于礼不和,人而无礼,焉以为德?」
一连串的问责从他口中出来,此刻他仿佛抓到了什么把柄一般,全然不把林
秋晚当做皇帝了。
「放肆!老匹夫,尔在说陛下无礼无德呼?陛下金口玉言,说出来的话便是
旨意,尔身为人臣,遵旨便是,辱骂君父,论罪当诛!」
王怀言虽然也是满心震惊陛下即将产子之事,但他对于陛下这些年来的所作
所为都看在眼里,是个为国为民的明君,至少比大乾上五代的皇帝好。
礼部尚书再一看安王,见他微微点头,咬牙道:「我身为礼部尚书,熟读礼
书,自古以来,无礼者心不怀德,无德者不可居之大位,今陛下一意孤行,行此
荒诞之事,若传出去,天下民众将会议论纷纷,皇室将威望不在,还请陛下禅位
于安王殿下!安王殿下同为太祖嫡系,自可承之大统!还请陛下禅位!」
其实就算林秋晚没有怀孕,今日他们也会如此逼宫,只是怀孕给了他们一个
借口罢了,可谁又知道林秋晚也在等一个理由呢。
礼部尚书话音刚落,约莫五六成成的大臣纷纷应和,其中官位最高者有吏、
刑、工、礼四部尚书,督察院都御史,大理寺卿,武官中有三位都督,余者各衙
门都有,除三公外,九卿有六位参与逼宫。
「好好好,还有人否?」又有几位老王爷站出来,等一会见无人再出班,林
秋晚看向在闭目养神的安王,冷声道:「安王真是好手段!区区不过一载,九卿
收之其六!还有几位老王爷。」
「林秋晚,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连小孩都明白,你怎会不明呢?利,
人心之内最渴求之物,他们只是做了最正确的事情罢了。」
安王此刻也不装了,直呼皇帝大名,倨傲道:「我劝你,认清眼下局势,如
今国师已经走了吧,谁还能帮你,呵呵。」
「你身边的宫女我也买通了,孤,哦不,朕,朕早就知道你怀孕了,只是不
知道这杂种的父亲是谁,不过也不在乎了,等你生下后杀了便是。你若是想,禅
位于朕,朕还能收你入后宫让你再怀上个龙种,哈哈哈哈哈哈!」
跟着谋反的群臣也跟着喊安王万岁处死杂种之类的话。
安王看着林秋晚那冷漠又绝代风华的面容,原本说是给儿子准备的女人此刻
竟想据为己有,他看林秋晚不说话,也不啰嗦,喊道:「御林军!」
……
「御林军!」
安王以为一声自己一声令下,就会登上皇位了,此刻许久不见御林军,有些
慌张了起来。
这时,御座之上传来林秋晚平淡的声音:「安藩,你可是在找他们?御林军
何在?」
刚刚林秋晚不说话是被安王和这些逆臣的一声声杂种给气到了,辱骂自己未
出生的孩儿,让她改变了主意。
林秋晚话音刚落,「噔噔噔」整齐有节奏的步伐响起,从宫殿外涌进身负铠
甲手执长戟的御林军,齐齐向林秋晚行礼:
「臣等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铿锵有力,震的这些逼宫的
官员心头直跳,此时的他们脸如死灰,纷纷跪下求饶,不过为时已晚了。
安王看着御林军,知道这一刻他输了,为什么?疑惑的看向林秋晚。
「影奴,给他!」影奴突然出现,将收集来的厚厚的基本罪证丢给了安王。
殿内所有人看着凭空出现的影奴,正常人哪可能会凭空出现呢?瞬间想起来,
国师虽然走了,可是陛下和国师关系亲密,又怎会没留有手段呢?
此时一把剑身印有日月乾坤,金色的长剑,显现出来,漂浮在林秋晚的身边。
诸臣骇然,这把剑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忘,从万里之外的蛮王人头带了回来,
参与逼宫的朝臣赶紧跪了下来,五体投地妄想祈求陛下开恩。
安王翻看着罪证,小到府中奴仆吃饭不给钱,大到自己养兵谋反,脑中浮现
起才两岁的孙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陛下,您赢了,只求能放过我那孙儿,
他是无辜的。」
说罢闭上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样,可接下来林秋晚的话让他手脚冰凉,却无
力反驳。
「无辜?刚刚你说要杀我那未出生的孩儿的时候,可曾想过饶他一命?如今
反倒要朕饶你孙儿一命,痴心妄想!朕会诛你全家,老少不留!」
随即喝到:「拟旨!安王谋反,诛灭全府,信王、康王、雍王昏聩无能参与
其中,剥其爵位,全家流放至极西。」
「至于今日与安王一同逼宫的,全部……夷三族!」
此言一出,有谋反的大臣大叫:「暴君,我等不过是一时失了心,一下将我
等杀完,你还有人可用吗?如此大开杀戒,会遭天谴的!」话才说完,飞剑而过,
人头落地。
「天谴?朕何惧哉?朕,不灭尔等九族已是开恩了。」
说完林秋晚低头缓缓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低声柔语道:「宝贝啊宝贝,娘亲
会为你扫清一切的阻碍,你只要将来能快乐的长大就好了。」
为母则刚,为了自己的孩子,她会不择手段,语气回归冷淡:「朝廷缺补官
员从这份名单中提拔,加封兵部尚书为太子少师,户部尚书为太子少保,其余人
等,加官一级,内阁拟旨吧,朕累了。」
正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一下,有人身首异处,
也有人登之高位。
说罢留下名单就离开了奉天殿回到了寝宫。
到了晚上,刚躺下来想休息的林秋晚肚子突然剧痛起来,羊水流了出来,今
日情绪波动激烈,怕是动了胎气,要临盆了。
可伺候的宫女因为被安王收买,昨日就被她处死了,如今这般晚了该如何是
好,孤独无助之感袭来,让平日杀伐果断的女帝陛下有些焦急,她不怕自己出事,
就怕腹中的孩儿有个万一。
脸上因为疼痛流满了汗,头发散乱的铺在床上,这时床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其玉面如仙,气质清冷,不是宫清徽又是何人呢?
林秋晚看见她刚想说什么,肚子更疼了,此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
中尽是哀求,不复刚刚决定数万人生死的女帝模样。
「晚晚,先别说了,先生孩子吧,我会帮你。」宫清徽看她这样,心里发酸,
随后剪开她的衣裤,方便等会孩子出来。
「若是难产,只求清徽保住吾儿!」
虽然是位列于天下顶尖修士的宫清徽,可也不是万能的啊,比如这生孩子她
就无能为力,只能同民间稳婆一般,让林秋晚用力。
而今十一个时辰过去了,民间最长这也才六个时辰。
期间因为长时间持续的绞痛,让林秋晚眼神溃散,几度昏厥过去,多亏了宫
清徽持续输出的灵力吊着。
宫清徽看着窗外的明月,心想又是一年中秋了,好像晚晚是去岁中秋怀上的
吧,这孕期比寻常人家确实长了些,难怪生的久了点。
「嘭!嘭!」
天空中彩花绽放,绚烂无比,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宫外中秋庙会上的热闹声。
这时,寝宫上空龙凤虚影显现,在空中盘旋,又降下朵朵金色的莲花,云雾
之上又有人影耸动,仙乐渺渺,似乎再庆贺着什么,异象持续了一会就消失了。
看见的人们见皇宫上的异象纷纷跪下,原本说当今陛下昨日一连砍了数万人
的头谓之不详,如今看见此等壮丽的景观,一想到女帝执政让百姓们都能吃饱饭
穿暖衣,此时也是直呼祥瑞降临,陛下圣明天佑大乾之类的话。
「额!」林秋晚用力大喊一声,只听寝宫内响起一道婴孩的啼哭,「哇呜!
哇呜!」
宫清徽收了心神快步来到榻前,只看一个婴儿已经生了出来。
她先度过灵气给林秋晚,待其稳定下来睡去后也不嫌弃孩子身上都是污秽,
看了一下,有小坤坤是个男孩儿,将他抱了起来,却见他不像刚生出来的孩子一
样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全身润白如玉,长得粉雕玉琢,可爱极了,眉眼间与
林秋晚颇为相像。
与此同时,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一似乎接连着天上的山,山下平原像
是被烈火燃烧过的焦土,一座古朴的宫殿屹立在荒原上。
十二尊擎天的雕像立在宫殿外,其中十一尊已经满是裂痕,随时都要炸开一
般,只有一尊看不清面容的女子雕像完好无损。
破败的无门大殿内有个刻着繁杂铭文的阵法,两个闭着眼睛的女子盘坐在上,
一个身着祭祀一样的袍服,雪白的头发披在脑后,脸上带着一个半遮脸的鬼面,
露出娇艳的红唇,另一个穿着玄色的道袍,散乱着头发垂在地上,精致的面容却
毫无血色两个女子齐齐睁眼,眼神无光,却不显痴。
「道体现世了。」
「他何时来?」
「十八年后。」
「若是不来?」
四句对话,也不知道哪句话是哪个女子说的,因为……她们的声音一模一样,
听不出区别来。
像是在思考什么,这次并没有马上答到,白发鬼面女子站起身来,身上的饰
品泠泠作响,看向那座女子雕像:
「吾去寻他。」
这次,声音有了明显的情绪变化,有些焦急。
……
这时林秋晚醒了过来,抬头望着宫清徽正擦拭着孩子,苍白的脸上也是露出
了微笑:「清徽,我想看看孩子。」
将孩子用布从民间学来的包法裹好后,宫清徽抱着孩子来到了林秋晚的边上,
轻轻的放到她的头边。
林秋晚盯着自己的孩儿,笑容更甚,看他灵动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圆嘟嘟
的脸软软嫩嫩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捏。
「清徽!我儿生的这般好看,将来定然是个的大美人!哈哈哈。」
「将来我会给他娶上几个貌美如花的娘子!不,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通通塞满!
让他给我林氏开枝散叶,哈哈哈哈!」
「话说清徽,你为何会包孩子呀,看你包的是极好的!仙人也会这些吗?」
宫清徽看着笑容洋溢的林秋晚,似乎她还是几年前那个跳脱活泼的女孩,再
听到她的话,清冷的面容上也忍不住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哪有人说男孩会是美人的,一下子又说道娶妻生子了,现又说到我身上了
。」
「仙人也是人啊,更何况我也非仙人,这些看了便会。」
林秋晚靠坐在床榻上,将孩子抱在怀里,有些娇蛮的说道:「朕是皇帝,我
说是就是,我儿就是生的极美,再说她娘亲那可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说完原
本有些骄傲的脸垮了下来,一只手捂着肚子。
「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来,她从昨日至今已经一天一夜没吃饭了,
虽然说呢,她也算是修仙者,可她并不爱修炼也没时间修炼,境界如今不过才四
境假丹圆满,还不能辟谷呢。
可她不知道的是,多数人穷极一生金丹也就到头了。
她从十岁开始修行,至今八年期间还只有少数时间在修炼,能有假丹境,已
是极为恐怖的事了,仙灵体,若是能好好修炼,成仙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刚想喊影奴送些吃食来,一只素手手心上躺着一块月饼,递到她的面前。
「填填肚子吧,桂花味的。」
「谢谢清徽。」一口咬下,浓郁的桂花香随之袭来,口感软糯,让林秋晚满
足的眯起了眼睛,待缓解了腹中饥饿感,擦了擦嘴说道:
「清徽,你说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
「我不擅此事,你是他的母亲,应当你自己来想。」
若是让宫清徽降妖伏魔哪怕是万里之外取人首级还行,可这为人起名真是太
难为她了。
「呜……」少女发出哀鸣,抓了抓头,有些苦恼。
「林凡?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不行不行!他将来是要做皇帝的,怎么可以
平凡,而且这名字太土了,我儿乃有天人之相,不符不符。」
「林有为?做个有为的人?不不不,不好听!」
少女一手抱着自己的宝宝,一手狠狠地揉揉了头发,她抬起头看向宫清徽,
又想到今天是中秋佳节,眼眸一亮。
「有了有了!清徽清徽!就叫清秋如何?林清秋!」
「林清秋吗?有何寓意?」宫清徽看着正在自满的少女。
「我儿乃是储君,清者取盛世清平之意,将来我会给他一个太平盛世!再者,
清徽你名中有清字,宝宝也是你接生的,你是他的贵人,也是我的贵人。」
「秋者,今为中秋佳节团圆日,我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在,也为秋收之季,百
姓丰收之意!再者,我的生辰也是中秋,我是中秋晚上生的,秋晚秋晚,我名中
也有一个秋字,他是我生的,与我同日生辰取我名中一字,刚刚好!」
林秋晚兴奋的晃着脑袋,打起响舌逗弄起怀中的孩子:「咯咯咯,清……秋,
清秋……林清秋!」
「咯咯咯,秋儿……秋儿……秋儿可喜欢娘亲为你取的名字,若是喜欢便笑
一笑。」
林秋晚轻柔的在林清秋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清秋刚刚出生,哪会说话,你都为他起好了,还问他是否满意,难不成他
会答应你不成?」
宫清徽此时也有心情调笑林秋晚,让她也忍俊不禁起来,她走到桌边倒了杯
茶抿了抿。
此刻殿内安静了下来,只有外面烟花绽放和风吹的声音时而响起,她本想和
林秋晚说天谴之事,因为一直不见她额头印记,倒不是说她在咒林秋晚,而是她
自林清秋生下后总有一股心绪不宁的感觉。
「呜呜呜!呜呜呜!」
这时哭声从榻上传来,她连忙起身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只听林秋晚哭腔而道:
「清徽!呜呜呜呜!清徽,你看,你看秋儿在笑!秋儿他在笑!呜呜呜,宝宝在
笑!」
「秋儿是不是听懂了娘亲的话?是不是喜欢娘亲取得这个名字?秋儿……呜
呜呜……」
林秋晚紧紧的抱住林清秋,就因为林清秋笑了,大大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小嘴咧开,像是在笑一般。
这么一打岔,她也暂时忘了说林秋晚天谴的事,她静静的看着他们,林秋晚
流着泪哭肿了眼,小小的林清秋只是这么笑着嘴里竟能发出咿呀咿呀的声儿了。
屋内渐渐的静了下来,母子两消耗的都过大,此时已经睡了过去,林秋晚将
林清秋搂在怀里,脸上一直带着浅浅的微笑,林清秋则是躲在娘亲的怀里,小嘴
一张一张的,睡得极为香甜。
柔和的月光洒进寝宫,落在了母子两的身上,宫清徽看着他们,心底不知有
什么感觉莫名升起,只是想让他们一直这样无忧无虑下去。
乐平九年中秋,女帝陛下诛灭谋反藩王,斩杀二心之臣,立皇嫡长子为皇太
子,只是百姓不知皇太子所谓何名,不过这些东西其实百姓们也不关注,顶多偶
尔想起来做个饭后茶谈谁死谁生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有饭吃有房住有钱花,
跪下大喊万岁圣明就是。
「哇呜!哇呜!哇呜!」
「哇呜!哇呜!哇呜!」婴儿的啼哭将熟睡和修炼的林秋晚宫清徽惊醒。
林秋晚手忙脚乱的抱起林清秋,轻轻地摇晃着,嘴里哦哦的哄着他,可是哄
了许久也不见停哭,她慌张的看向宫清徽:「清徽!清徽!你看秋儿一直在哭,
我……我哄也不停。怎么办?怎么办?」
林秋晚此刻急得似乎又要落泪,明明是掌管万万人生死的女帝,生了孩子后
都变了,也许这就是为母则柔吧,她将自己的柔情都给了林清秋。
宫清徽倒是不急,缓缓道:「昨日自清秋出生后,至今日未进过一滴乳水,
此时怕是饿了。」像是再解释一样:「这都是我从书上看来的,晚晚先喂清秋吃
奶吧。」
林秋晚手忙脚乱的解开了里衣肚兜全脱了下来,一对如凝脂白玉般的酥胸袒
露出来,大小正好一掌能覆,虽说不是很大,但却不失弹润,如花蕊般的乳尖微
翘挺立。
「晚晚,我在书上看到的,喂的时候让清秋头和身体要一条直线靠近你,乳
尖贴上他的嘴,再用手拖住他的头和臀部。」
林秋晚听话的照做,林清秋嘴里有东西果然停了哭,小嘴不停的用力吮吸着,
吸得林秋晚感觉有些生疼,刚松了一口气,又听见小清秋哭了起来。
她看林清秋嘴里没奶,再一看自己的胸上只有口水,再不懂也知道自己没有
奶,喂不了孩子,随即抬头,可怜兮兮的望着宫清徽:「清徽……我……好像没
有奶,秋儿嘴里都没有奶。」
……
宫清徽站在原地像是再纠结着什么,片刻叹出一口气,道:「我来吧,哎。」
林秋晚瞪大眼睛,有些震惊!清徽都未经人事没有生孩子怎么会有奶?
「我是滋灵圣体,虽说不经人事从未生育过,但此体质会滋生出乳水,每次
满乳后我都会想办法排出,哎,如今倒是正好,合该我欠你们母子的!」看出林
秋晚的疑惑解释道。
「嘿嘿,清徽姐最好了!」
宫清徽坐到床边,伸手缓缓褪下道袍,解开一面的里衣,轻掀肚兜,一只硕
大的雪乳蹦了出来,不同于林秋晚略显青涩的嫩乳,她的犹如一颗成熟饱满的水
蜜桃一样,白里透红的让人是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虽然这里只有她和林秋晚母子三人,但还是有种异样感充斥在心头,玉峰的
顶尖这时有清白的乳汁流出,为了不浪费掉,她连忙靠在床头,从林秋晚那接过
林清秋轻缓的搂住,一滴乳汁正好掉落在林清秋的嘴上,兴许是闻到奶味了,林
清秋张开嘴想要嘬起来,可他嘬了会没有吃到什么,刚想放声大哭,一颗饱满便
覆在了他的小嘴上。
似是在沙漠中得到水源的人,林清秋拼命的吮吸起来,他吃的极为欢快,发
出嘬嘬的响声,宫清徽低着头就这样楞楞的看着可爱的小清秋吃着自己的乳水,
这究竟是什么感觉呢?她有些不明,只觉得自己心里有些暖,不自觉的弯起了嘴
角,喃喃自语:「清秋乖,清秋乖。」
林秋晚看着他们一副「母子」温馨的场面,后槽牙有些酸,伸出手抚上自己
的胸脯,再伸出去和宫清徽的做比较,瞬间有些失落,差距太大了,足足比她大
了两圈。
她再看小清秋吃的香甜,鼻头发酸,嘴巴高高翘起,袒胸露乳的抱着胸,红
润的嘴唇嘟囔着:「坏清徽,干嘛长这么大,坏秋儿,我才是娘亲。」
宫清徽看着她有些滑稽,忍不住笑了出来:「晚晚,噗嗤,你还吃我的醋不
成?前日在朝堂上还是杀人不眨眼的玉面修罗,怎么这两日和孩子一样。」
「哼!若非我没有乳水,秋儿定然是吃我的!」林秋晚倒是有些自责自己没
有乳水了,作为孩子的娘亲,不能自己喂孩子,心里总归是失落的。
这时她反应过来宫清徽后面的话:「嗯?朝堂上?清徽莫非……」
宫清徽点点头,换了个姿势继续喂林清秋,轻声道:「前日我一直在,不过
我隐匿了身形,我在上清算算日子你要生产了,总归担心不下,便来看看,这一
年我都不在,晚晚倒是厉害了许多,我也能彻底放下心了。」
林秋晚张了张嘴,也只是问出:「清徽可觉得我杀心太重了?数万人,一道
圣旨下去顷刻殒命。」不等宫清徽说话再道:「他们该死!作乱犯上,佣兵谋反,
贪赃枉法,欺辱百姓。更何况!他们想要我儿死,朕何罪之有?秋儿何罪之有?」
「将来史书民史说朕嗜杀也好暴君也罢,我只要秋儿能够开开心心长大,在
我死前,给秋儿的是一个盛世江山!」此刻的林秋晚眼神冰冷,女帝威势不怒而
威。
想她亲政至今不过四年,宫清徽离开才一年,这些人便按耐不住了,难道只
有这些人吗?大乾之大,天下之大,她要在她死前,彻彻底底的为林清秋扫清一
切障碍,喜怒无形于色对于外人何必浪费表情,自己的另一面只展示给秋儿和清
徽就好了。
这些年来仙道之事多了起来,多有不入流的宗门被妖魔屠戮,起初并未在意,
可前一年有个三流宗门也被屠杀殆尽,使得仙道反应过来,上清宗作为玄门领袖,
而宫清徽是宗主自然要回去主持,正巧八年之末时离去。
心底还是放心不下这边,传了音回宗门后,轻声道:「我可再留一年……」
「清徽……」
「咕……」
这时,林秋晚肚子咕咕的叫起来,破坏了她女帝形象,这两日也就吃了一个
月饼,这会饿的难受,见林清秋吃的美味,再看向宫清徽,咽了咽口水道:「清
徽姐,我肚子饿。」
「肚子饿?你也不是孩子了,肚子饿让人送吃食来便是,不是随时都能联系
到影奴吗?」
宫清徽自然知道影卫的,当年建立就有她的帮助。
「清徽姐,我想吃奶。」林秋晚看宫清徽两只手都在抱着孩子喂奶,凑到她
耳边说道。
「不行!」
果断的拒绝了啊,她就知道,不过……
她直接猛的扒下宫清徽另一边的里衣肚兜,另一只雪白饱满的玉乳跳了出来,
不等宫清徽反应过来,一口吃上去,清甜的汁水味道很好,让她也忍不住大口的
吸了起来。
「唔!」不同于林清秋小口小口的吃,林秋晚的动作显然是要用力了些,两
边乳房传来不同的感觉,让她有些发痒。
「嗯……清秋……别闹。」像是不满母亲和自己抢吃的一样,林清秋此刻两
只小小的手竟然能抱着丰硕的雪乳,用力的嘬起来。
刺激感瞬间加大,母子两都在喝她的奶水让宫清徽有些羞耻,两条修长的腿
不自觉的摩挲起来。
「嗯……清秋!秋儿莫闹了……唔……还有你,晚晚,你怎么还和秋儿抢奶
吃!」
此刻宫清徽面色潮红,清冷的仙子眼中水雾波动,发出的声音柔媚无比。
「清徽,拜托了,我真的太饿了,让我吃会儿,秋儿不会怪我的。」像是没
注意到宫清徽的变化一样,继续的喝着乳水。
小小的林清秋全凭本能的在做本能的事情,但这可苦恼了宫清徽。
「嗯……啊,秋儿……清秋!轻一点,嗯……」
「啊……晚晚!别咬啊!」
「额!嗯嗯……啊……清秋!清秋!轻……啊……」银牙紧要,想不让自己
发出声来,可只能让声音变得更为诱人,可惜唯一的男性此刻还是个吃奶的小娃
娃,另一个则是对这种事半点不通。
「嗝……」
「嗝……」
一大一小的母子这时候都松开了嘴打了个饱嗝,林秋晚摸着肚子舒服了,林
清秋咿呀咿呀的笑,小小的脸上大大的满足。
「额……额!」仙子通红的面容柳眉深深的蹙着,宫清徽此刻张着嘴大口的
呼着气,修长玉腿夹得紧紧的,身子一颤一颤的,在母子俩松开嘴的时候,一对
饱满对着前面喷出了几道乳汁,把亵裤变得更湿了。
……
一转眼又一年过去了,今日便是又一年的中秋了,也是小清秋的满岁亦是和
宫清徽的分别之日,这一别还不知何时能再见呢。
此时的小清秋比刚出生时要大了许多,愈发的灵秀可爱起来。
现在已经可以稳稳当当的走上几步了,开心的时候还会胡乱挥舞着自己的手
臂咿咿呀呀的乱叫,值得一提的是,自从那次过后,宫清徽叫林清秋都为「秋儿」
了。
林秋晚在调理下胸脯也大了几分,里面终于有乳水了,虽然不多,隔三差五
也都还没有,但总归是能喂到孩子,平时呢还是宫清徽喂的多,现在的她少了许
多少女的青涩,此刻整个人多了份轻熟的韵味。
因为每日陪伴着林清秋与他玩耍,心情都好了很多,处理朝政的时候都要怀
柔了些。
这时的她正在和小清秋玩闹,拿着一个拨浪鼓轻轻晃动着,发出了一连串
「咚咚咚」的声,一根手指揉戳着他软嫩嫩的脸蛋:「秋儿……秋儿……喊娘。」
林秋晚现在最想的就是听到林清秋能喊一句娘。
「秋儿喊娘,娘亲奖励让你吃徽姨的奶。」
一旁的宫清徽白眼一翻,有些无语,这算什么奖励,稍会还是要我要来喂。
林秋晚看小清秋有些困了,抱着他轻轻摇着,柔声低唱道:「船儿摇……船
儿飘……船儿载着小娃娃,来到了……母亲的身旁。」
「船儿摇……船儿飘……船儿载着小娃娃,来到了……母亲的身旁。」
掌握万里江山生杀予夺的女帝陛下如同民间妇人一样哄着孩子入睡,专门去
民间学的谣曲。
如此场景,宫清徽心里倒是有些舍不得了,毕竟眼前的两人已经是她生命中
最重要的人了。
可这么多年的业力积累也要压制不住了,回去一年也才堪堪消了一成,而且
宗内诸多要事如同这朝堂一样,需要宗主亲批,此次回去怕是许久才能见上一面
了。
所以最迟中秋之时宫清徽便要离去了,准备传下道法以后让林清秋修炼,她
对认真林秋晚嘱咐道:「晚晚,秋儿乃是大道之体,修行之上可以说是如有天助,
你需让他勤勉修炼,莫向你一样,浪费天资。」
其实宫清徽把林清秋带回宗门才能让其天赋彻底发挥出来,只是为了修炼就
让其母子分离,过于残忍了些。
「秋儿的天赋那自然是天下第一等!」
「我实在不喜修炼,枯燥乏味,还不如这朝堂事呢。」
作为仙灵体,林秋晚哪怕不刻意修炼,此刻也有了金丹的修为,在修行界那
也是各大宗门的真传弟子了。
原本金丹可寿八百,但天要你死,你不得不死,她对修为也无多大渴求了。
「清徽,我想让秋儿认你做干娘,秋儿本就无父而生,又是你接生吃你的奶
长大……」
「我想让秋儿寻到自己喜爱的女子才成婚,怕是活不到秋儿成家生子时了…
…到那时还请清徽能作为他娘多多照看一下。」
林秋晚先是骄傲的说着林清秋的天赋,再后语气便有些忧愁了。
她每次下朝后便是火急火燎的回去想要快点见到林清秋,为的就是能多一点
时间和自己的宝贝待在一起。
这近一年的日日夜夜相伴,让她心中越发的喜爱和离不开他,如今为人母者
此刻就是担心她走后孩子没了娘没人照看他会变坏。
宫清徽对于天谴的事情总觉得不对,起初以为古籍记载错了,可每次为林秋
晚探查时总能感觉到那股天谴一直在她体内。
那种心绪不宁的感觉从林清秋出生后就一直萦绕心头,总是探不明,现在又
听林秋晚这么说,看着床上那道小小的身影,答应道:「嗯,此生本打算一心向
玄,如今有秋儿,心思也算不纯了,况且我也颇为喜爱秋儿,便做他干娘吧。」
顿了顿再说道:「将来……我会好好照看他的,且先为秋儿传入道法吧。」
「谢谢清徽,总是麻烦你。」林秋晚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宫清徽伸出一根手指点在林清秋眉心,想要将道法引入其脑海,将来年纪到
了会自行解开,供其修行。
这时,屋外雷声隆隆,整个京师上空乌云密布,紫色闪电在云内翻滚,声势
浩大,片刻后瓢泼大雨落了下来,原本还在准备中秋庙会的百姓们纷纷收拾东西
回了家,看此情况,今年怕是要在家过节了。
雷越打越响,闪电密密麻麻的布满天空,犹如天怒一般,皇宫之上一道水桶
粗的闪电划了下来,就在快要砸到到寝宫之时,殿内林清秋浑身散发金光,一朵
金莲凭空而现,周身霞光万道,瑞彩千条,再一闪现以至屋外,迎了上去,闪电
随之湮灭,雷暴来的快,去的也快,前后不过半个时辰,便雷消云散回归平静。
百姓见没了动静了,纷纷出了门,外边太阳没过半山,金红色的晚霞映在天
上,透过云层,绚烂无比,银盘一样的月亮缓缓升起,庙会又热闹了起来。
金莲回到屋内,神光内敛只散着金光围着林秋晚转了转,回到了林清秋体内。
林清秋此刻浑身冒着金光,约莫半盏茶时间,金光化作金线连接着林秋晚,
一朵梅花印记出现在他的额头上,金线像是在吸取什么,待其隐匿之后,在无形
之中有什么东西转移了到了林清秋身上,宫清徽柳眉紧蹙,手指快速掐算,脸色
沉了下来。
难怪总会觉得怪异,难怪为何晚晚没有梅花印记,一切都说得通了,古籍并
无记错,可我这该如何与晚晚说?
宫清徽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脑中快速的寻找着办法,可林秋晚的天谴这么
多年来一直毫无头绪,如今又有何法可解呢。
红唇张了张,却说不出话,艰难的看向林秋晚,林秋晚见她从金线出现开始
脸色就难看了下来,从不见清徽如此神情,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出事了!
「清……清徽,出什么事了?可是我儿不能修行?」
关心则乱,天生道体,修行无阻,怎会不能修行呢,只是她不敢往别的地方
想,只能祈求说是相对来说最轻的后果罢了。
宫清徽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沉默,可她这样,林秋晚就越怕。
「若是不能修炼,也无碍的,做……做个凡人将来承袭皇位当个人间帝王也
是好的。」
这句话说来已经有些颤音了,她怕……她害怕她的秋儿有什么事,希望宫清
徽能说出让她松一口气的话。
「秋儿可以修行。」
……
吐出一口浊气,决定还是告诉林秋晚:「晚晚你已不受天谴所限了,是秋儿
……刚刚那根金线是秋儿的金莲所化,为你改了命。」
天道至公,改他人之命,其中因果自然由改命者承担。
「如今秋儿承了你的命数,天谴已经被秋儿引入体内了……可能命不过十八
……」
脑中似有晴天霹雳,呆愣在原处,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气,原本好看灵动的
眼睛失了神色,身子颤栗着。
「改命?命不过十八……命不过十八?秋儿……秋儿?」
嘴里喃喃自语,眼睛被泪水模糊了一片,将怀中小小的孩子紧紧的搂在怀里,
生怕会不见了一样。
宫清徽见林清秋小脸涨红,有些呼吸困难,赶忙拉住:「晚晚,快些松开,
秋儿喘不过气了!」
林秋晚这才松开了些,看他通红的脸,眼中再也存不住泪水,直趟趟的往下
落:「秋儿……秋儿对不起,娘亲不好,娘亲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她此刻情绪波动太大,只是一直地道着对不起,许是哭的太久了,声音很是
嘶哑,拉着宫清徽的衣袖,语气中尽是哀求:「我不要秋儿替我承受,我只要秋
儿平平安安长大……清徽……」
「哇呜!哇呜。」
兴许是小清秋感受到了娘亲的悲伤,也跟着哭了起来,宫清徽只能叹气,自
从入凡之后,叹气次数都数不清了,因为心里有了在乎的人了啊。
……
宫清徽这九年一直在找破解天谴的办法,但乾坤界之大岂止万万里,纵然她
是大乘这七域四海也只去到过半数,皆未寻到有法子。
林秋晚见她不语,便知道无法可解,顿时心如死灰,却是不再哭泣,僵硬的
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或许是不想让娘亲伤心小清秋竟然伸出了手拉住了娘亲火红的宫裙,轻轻地
拽着,林秋晚感受到动作,整颗心如同碎了一般,痛的让她缓不过气来。
看着儿子如此,只能强行调转心情柔语:「秋儿乖……娘亲没事,娘亲没事,
娘亲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船儿摇,船儿飘,船儿载着小娃娃,来到了娘亲的身旁,呜呜呜!呜呜呜
呜哇!」
唱着唱着竟又哭了出来,哽哽咽咽道:「秋儿!秋儿对不起!是娘亲没用,
是娘亲不好。」
说罢竟然觉得自己将来无颜面对林清秋,起身快步拿起挂在墙壁上的剑,抽
开宝剑,想要以死来逃避。
宫清徽暗道一声不好,身形瞬移,夺过宝剑扔在地上,看着眼前披散着头发,
状若疯魔的大乾女帝,心中怒火油然而生。
啪!
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怒声喝到:「林秋晚!你失心疯了不成?想一死了之?
你想置秋儿如何?置我如何?置天下万民如何?」
「林秋晚,本座告诉你,你若死了,林清秋本座便由他自生自灭随你去了!」
随后又将林秋晚抱在怀里,抚着她的头,尽量柔声下来:「晚晚,莫要如此
了。」
林秋晚无力的靠在她怀中,悲色却怎么也化不开,两行清泪也是没停过,自
怨自艾道:「若不是我一意孤行,若不是当初我想拿身孕来堵住他们的嘴,就不
会……就不会如此。」
「是我害了他……我害了他啊,我不配做一个母亲……我不配。」
宫清徽现在很头疼,一手扶额一手揽着林秋晚,看她这样子,就知道钻了牛
角尖进了死胡同了,因为林清秋替她受了天谴,心中心结结下,沉思一会后,只
能先稳住她了:「晚晚,此事也并非没有转机,乾坤界七域四海如今这九年我也
才探寻过一半,天下之大总有地方有解决之法。」
……
「更何况,晚晚,你身为仙灵体,成仙不过时间问题,若是你能在这十七年
内成了仙,改天换地不在话下。」
成仙……哪有那么容易,从古至今渡劫境因寿元耗尽者不在少数,要知道渡
劫可寿一万五千载,可见成仙之难,历史所记载的仙灵体成仙也用了五百年。
而且,何为仙?没人知道,成仙会飞升了去,去哪?可能是传说中的天庭吧?
她也只能如此先安慰住林秋晚了。
「当真?」
林秋晚算是冷静下来了,她似是下定决心认真的说道:「清徽,要不然……
你将秋儿带走吧!」
「秋儿天赋超绝,在我这我也教导不了他……」
说完这两句话,林秋晚走到床边,一直盯着他的小脸。
林清秋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娘亲,双手伸出,咿咿呀呀的叫了起来,像是
要抱抱一样。
林秋晚轻轻抱起他,轻声细语声音软绵:「秋儿……娘亲想要你好好的……
娘亲也想要和秋儿日日夜夜在一起。」
「可娘亲……秋儿先跟徽姨姨回去好不好?将来……将来你若是长大破解天
谴了,娘亲去寻你你不要不认娘亲好不好?」
外面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庙会也已经结束了,今年的蝉停的早,连叫都
不叫了,四周彻底寂静了下来,宫清徽知道林秋晚不敢再面对林清秋,如若清秋
留下,晚晚定会溺爱于他,无心修炼无心国事,她也在逼着自己放手啊,打定心
思:
「晚晚,秋儿我便带走了,你一定要悉心修炼,不可懈怠!大道五十,天衍
四九,留有一线生机,可这生机并不会主动出现在你面前,只有你有能力了才能
得到。」
林秋晚抱着林清秋缓缓起身,手臂颤抖着送到宫清徽怀中,一切作罢,跪在
地上恳求道:「清徽姐,我自知无能为秋儿做什么,只求清徽能代替我,将秋儿
养大,我知道我自私,明明清徽没有道侣却让你带着秋儿,可如今我放心得下的
只有清徽了。」
「可惜却是听不见秋儿道我一声娘亲了,若是未来十七年未有办法破解天谴,
到时我便随秋儿去了。」
「如今我也无颜再做他娘亲,还请清徽做他娘吧。」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林秋晚,宫清徽心里叹息,逃避?真的有用吗?也罢也
罢,一手扶起她:「我知你决心已定,只希望你能无悔今日之事,将来认不认你
是秋儿的事情,此刻我便走了。」
林秋晚匆匆跑到橱柜前,取出了十来件衣裳和一个盒子,将这些东西都交给
宫清徽道:「清徽……这些衣裳都是我亲手做的,不知道将来合不合秋儿尺寸…
…盒子里玉佩我做的时候不小心刻破了手,血融了进去……本想说重新刻一个的,
如今怕是没时间了。」
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玉佩,洁白的玉佩上有点点红,正面刻着「清秋」
反面刻着一个了林字,笨手笨脚的串了跟红线戴在了林清秋的脖子上。
「清徽……秋儿便拜托你了,你走吧,我怕我舍不得。」说罢便闭上了眼睛。
「晚晚,照顾好自己,秋儿在等你。」
宫清徽抱着林清秋刚跨出了房门,小清秋似乎感应到要和母亲分别,此刻吐
字不清喊到:「娘……亲。」
二人如遭雷击,屋内林秋晚快速跑了出来,她刚刚似乎听到秋儿在喊娘亲了,
怔怔的盯着自己的秋儿,母子都在盯着彼此。
清月高悬,皎洁的月光洒在三人身上,一股道不明的气氛默默而生,许久之
后,林秋晚有些失落,许是自己听错了,转过身不想再见分别之景。
宫清徽召来仙鹤,抱着林清秋坐了上去。
「哎,我们走了,晚晚。」
这时,林清秋看着那道红色身影,哭喊道:「娘亲。」
这一次,林秋晚听到了,猛然转头,可此时哪还有他们的身影,已经离开了
啊,她倚靠着门瘫了下去,捂着嘴,不想让自己哭出来,眼中泪却是止不住的流:
「秋儿……秋儿喊我娘亲了,他喊我娘亲了。」
心紧紧揪在一起,让她喘不过气,脑中尽是与林清秋的一点一滴。
再也忍不住,伏在地上痛哭起来:「呜呜呜呜呜呜。」
中秋本为团圆意,奈何母子分别离。
今年中秋,月饼没吃,生辰未过,母子分离。
乐平十年,女帝陛下昭曰:太子夭亡。群臣骇然,虽从未见过太子不知名字,
但知道陛下最宠于太子,如今这消息一出,皆道天要变了,果不其然,女帝对朝
臣越来越严厉,性情愈发的冷漠起来,也时常的闭关修玄,很少再见到过女帝,
必要时的朝会女帝有时会愣神不知在想什么。
第一章 身世,柳芝桃,母子将相逢
鹤唳长空,仙鹤展翅化作神虹快速的朝上清宗飞去。
宫清徽小心的搂抱着怀中的孩子,刚刚小清秋的那两句「娘亲」她都听见了,
林秋晚伏在地上痛哭的景象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秋儿刚会喊娘亲却是在此情此景
之下,使得她心也刺刺的痛。
宫清徽望着怀中的小人儿,此刻林清秋也已睡着了,像是梦到什么,小小的
眉头微微蹙着。
「秋儿不怕……秋儿不怕……徽姨姨在呢。」
宫清徽怜惜的轻拍着小清秋的背,抱着他手臂慢慢的摇晃起来,哼着调儿哄
着小清秋。
她低声柔语,伸出一根青葱玉指,轻轻的抚着小清秋的眉头,他的小鼻子动
了动,似是听到自己干娘的话又或是闻到了熟悉的兰花香,眉头此刻舒缓了下来,
将自己小小的身躯往宫清徽怀里缩了缩。
感受到小人儿的依赖,手上动作更是轻柔了一些。
低着头细细的思考着什么。
大道体?大道?天谴?天道?
!!!!!
「轰隆。」
此时天空突然惊雷响起。
宫清徽神魂猛然一惊,她布下法阵隔绝了声音,免得惊扰了秋儿睡觉。
如此不寻常的惊雷,让她想起晚间京师上空的诡异天象,前一刻明明万里无
云,下一刻却是天雷滚滚暴雨倾盆。
柳眉蹙起,是什么时候?
对了!是在自己将道法传入秋儿脑海中的时候!心头似是明了了什么,两条
细长秀美的眉毛舒展开来。
又是一声雷鸣,勾动了体内业力。
闷哼一声,嘴角鲜血流出,不能再想下去了,而今天道,可不允许任何人脱
离它的掌控。
天,真不可逆吗?我辈修士难道不应是超脱自然吗?
可此方天地犹如牢笼一般……顺天成仙?逆天道陨?
再看天道如此警告,心里确认了一些事情。
如今先回宗门稳住业力造成的伤势,一切安排妥当后,这七域四海也要尽快
探索完了。
心思回转,周身灵力流动,直接瞬移回到了上清宗。
上清宗本身就是洞天福地,又地处灵脉之上,凡尘界自然是比不得的。
将小清秋抱到床上,小脑袋轻轻的靠着秀枕,取来平日里盖的薄被盖在他的
小肚子上,一切做闭后,盘腿坐在床边运转灵力,开始压制业力。
多年积攒的业力如今开始形成了业火,焚烧着宫清徽的神魂,虽说还不甚严
重,可这如若不尽快消除,计算着照这样下去,不过十七八年,自己神魂定然会
被燃烧殆尽,魂飞魄散。
又是十七八年?呵,破解天谴之法若是寻不到,秋儿也会陨落,那时晚晚也
会随秋儿去吧,我们三人此生还真是缘在了一起。
房内形成了灵气潮汐,将四周的灵气都引向宫清徽,约莫一个时辰后,堪堪
压制住业力后准备调息一下。
「哇呜!哇呜!」
这时小清秋哭了起来,宫清徽连忙睁开眼睛将他抱了起来,柔声哄道:「秋
儿不哭……秋儿不哭……徽姨姨在呢……」
见他还在哭闹想把手放到嘴里便明白了:「秋儿可是饿了?徽姨姨这就喂你
吃奶。」
伸手解下道袍,曼妙身姿没了道袍的遮掩一览无余,饱满圆润的胸脯将白色
的里衣撑的高高的,再解开里衣,花粉色的肚兜上面绣着一只小猫在扑弄几朵兰
花的图案,煞是可爱。
旁人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身着素衣的清冷仙子,这贴身衣物竟是如此童趣?
只不过不会有别人看见就是了,而在场的林清秋还如此小,就是不知道他长大懂
了以后还能看到吗。
没了道袍和里衣,宫清徽感觉束缚感更强了一些,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兜,微
微凸起的乳尖部分已经被奶水浸湿了一片,再看一对遮都遮不住的润白玉兔,小
半个球儿都露在外面。
微微皱眉,暗暗叹道,这才换过没多久的尺寸,怎么又大了一些,如今都快
有秋儿的头那么大了,这时双乳涨的有些难受,赶紧伸手解开系在雪颈和玉背上
的绳结,肚兜随之飘落,随着身体的动作,一对浑圆玉润的雪峰蹦弹而出,白里
透红诱人极了,如今也只是小清秋的专属了。
轻轻俯身,似是闻到了奶香,小清秋小嘴张开,含住了一颗粉嫩花蕾,拼命
的吮吸起来。
双乳的涨感缓解了一些,也让宫清徽松了一口气,抱着小清秋靠坐在床上,
静静的看着吃自己奶水的小人儿,看他满足的小脸,心里像是被什么填满了一样。
这就是为人母吗?秋儿……娘亲吗?秋儿……秋儿,也是我的秋儿啊……
一岁的小清秋已经长出了六七颗牙齿,但是他还不会控制力度,这不,吃的
正开心,牙齿不自觉的咬住了那颗花蕾,用上了力。
「唔哼……」宫清徽皱着眉轻哼了一声,有些痛感,却不强烈,只得低声而
语:「秋儿……轻一些……」
似是轻了一些,看着他吸吮自己的乳汁,眼神柔柔的,竟与林秋晚的眼神有
些相似,不过婴儿哪懂控制力道呢,这会又是用起力来咬了。
这时想起自己答应晚晚做秋儿干娘的话,轻声呼道:「秋儿……轻一些……
娘……娘亲有些痛。」
像是听到熟悉的称呼,小清秋果然力道小了许多,只是还会用上些力气,小
舌头偶尔也会舔一下已经翘立的花蕾,在小清秋不自觉的本能下,宫清徽被弄得
又痒又难受:「嗯哼。」
感受到自己的异样,低骂一声:「宫清徽,你害不害臊,秋儿吃个奶你也能
有感觉起来……」
只是她自己也颇为疑惑,自己的身体从何时开始敏感起来的呢?这以后每日
都要喂秋儿,若次次如此也会让她有些头疼。
待小清秋吃饱喝足后,双乳的涨感消退,替他擦了擦嘴和清理了下玉乳上的
口水,肚兜因为被奶水打湿了也便不穿了,默念了遍清心诀后将里衣重新穿好,
搂着小清秋躺在榻上渐渐的入了睡。
小清秋紧紧靠住宫清徽,小脸蛋红扑扑的,可可爱爱。
清晨的太徽峰灵雾环绕,紫气横生,有仙鹤时不时的绕着山头飞行,偶尔鸣
叫一声。第一缕阳光照进了房内,屋内古色古香的陈设虽不及皇宫富丽,但却更
具仙家韵味。
床上的宫清徽缓缓睁开凤眸,有些惺忪,其实她这个境界早就不需要睡觉了。
只是低头一看攥着自己里衣一宿的小手,她微微而笑,无所谓了,反正境界
的提升光靠修炼也是进度缓慢,倒不如陪着秋儿吧。
她轻轻的将小清秋的手儿松开衣摆,虽说圣体无垢,但每日肚兜都会被浸湿,
苦笑一声,打开衣橱,找到同款的花粉肚兜,穿戴好所有衣物后,整了整仪容,
再从里面拿出一件红色的小衣裳,皇家专供的材质舒适无比,想到那身着大红宫
裙的身影,忍不住叹息一声。
传音给各峰峰主:「诸峰请至上清殿。」
上清宗有十三峰,其中十二峰各有峰主,只有上清峰作为主峰并无主,上有
供庙祭祀着三清道祖与历代祖师神位,而上清殿则作为传道、礼仪、议事的地方。
她这太徽峰乃是现在的宗主居所所在,秋儿没来之前也只有自己一人,外有
大阵隔绝,也没人敢擅闯。
将衣裳叠好放置床头,替小清秋盖上薄被后,轻柔的在他额头吻了一下:
「秋儿,等娘……徽姨姨回来。」
昨晚自称娘亲其实有些神乱,胡喊出来的,这会哪还好意思。
右脚刚踏出门去,一道哭声传来:「哇呜,哇呜。」
「秋儿你这真是离不开徽姨姨吗?」
宫清徽苦笑一声,原以为这一时半会秋儿醒不了,先去吩咐些事情,也罢,
如今秋儿最重要,轻叹一口气,收回伸出去的脚,快步来到床边。
将小清秋抱起,低声哄着:「哦哦……秋儿不闹……秋儿不闹,秋儿怎么啦?
姨姨在呢。」
见他还是哭闹小脸涨得通红,有些莫名:「秋儿可是要吃奶了?」
可昨晚吃下到现在也不过几个时辰理应没那么快才是,莫非是要……
「噗……」一声轻微的声音,像什么东西从什么地方出来了一样?果然,小
清秋臀部位置的尿布鼓起了一块。
宫清徽只能小心的解开尿布,原本光滑的小屁屁沾了些排泄物,将毛巾沾了
沾水开始清理起来。
若是问宫清徽为什么不用法术来一下子就清理掉呢,因为法术的前提下是要
有这个法术才行呀,从古至今还真的没有人无聊到开发这种法术的地步。
笨手笨脚的好一会才忙活完,重新包好尿布后小清秋咿呀咿呀的笑着。
一根玉指轻轻的点在他的小脑袋上:「秋儿,你是开心了,姨姨可就跟着你
受罪咯。」
话虽如此,仙靥之上只有笑容。
伸手取过床头的小衣裳,替他穿上,一切待闭,抱起小清秋搂在怀中,身形
变幻。
此时的上清殿内,除宫清徽外其余的峰主都到了,此刻等了已经有了会了。
他们原本还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可这好一会都没等到宫清徽有些无所事
事,现在此时要么喝茶要么嗑瓜子儿,藏剑峰峰主更是拿着他的灵剑在敲核桃,
一边敲一边问:「宗主找我等何事啊?为何还未到呢,我还有可爱的女弟子,咳
咳,还有弟子需要我来指导修行呢。」
说罢,将敲开的核桃肉向上一抛,张嘴,闭嘴,咀嚼,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一旁火红头发的高大壮汉挑了挑他那粗狂的眉头,鼓掌道:「天剑兄这剥核
桃之术越来越熟练了,话说明明是宗主让我等来上清殿的,可为何不见其人呢?」
灵气涌动,大殿正中空间扭曲,缓缓显露出一道人影,正是宫清徽,这些个
峰主瞬间正襟危坐。
「往日里一个个不是返虚就是合体,都是几百岁的人了,怎么连这么一会也
坐不住?」
凤眸冷冽,扫过他们,声音虽然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可还是吓得他们大气
不敢出,只是低着头。
宫清徽坐在主位上,一只手轻轻抚着小清秋的背,另一只手将桌上刚刚楚天
剑拍开的核桃摄了过来:「你这核桃敲得不错,藏剑峰?不如改名叫敲核峰吧,
再带着你的弟子天天敲核桃送给宗内弟子。」
说着两根青葱玉指夹断核桃肉,分出一小点,灵力运转,原本硬硬的肉变成
了酥软既化的,递到怀中小清秋的嘴边,小孩嘛,来者不拒,张嘴便吃。
「好吃吗?」
宫清徽一改平淡,柔声道。
好吃吗?惊了!宗主有这等温声之时?众人刚想抬头瞧一瞧。
「嗯?」柔语不在,归为淡然。
还未抬起便又瞬间低下脑袋埋在胸前,宗主刚刚说话了吗?在和谁说呀?还
是我听错了?众人眼神交流着。
我哪知道!你不会抬头看啊!
额……
这上清峰的核桃也是灵树而结,味道自然没有苦涩之意,更何况被宫清徽灵
力过了一遍,只有香甜。
小清秋因为一直都是吃的奶水,还是头一次吃到核桃,有点新奇,嘴里嚼了
嚼,咿呀咿呀的叫了一下。
!!!
没听错!是小孩儿的声音,十一位峰主整齐划一的抬起头,只见一双眼睛冷
冷的盯着他们,还未看清又赶紧低了下去。
「呵,本座还以为你们真永远不抬头了。」
看他们桌上乱七八糟的,眉头一皱,素手一挥,连带着楚天剑的灵剑都给弄
消失了。
「宗主天威,不敢,不敢。」
众人这才抬头端坐于位上,却见素衣道袍的清冷仙子怀中有一婴孩,虽说好
奇,但也不急问,连连陪笑。
也不再过多言语,直入主题道:「今日,找你们有三件事。」
「其一,再过几年南海龙族龙王五千岁寿诞,邀请我宗前去,往日并无交集,
此次谁去,送什么礼,你等自行商讨。」
宫清徽刚想说第二件事,怀里传出唔唔的声儿,衣袖被小手紧紧的拽着,一
看小脑袋被闷住啦,虽说道袍宽大掩着,别人看不出什么,可小清秋那是实打实
的遭了殃,整个球盖在了他脸上,小脸憋的通红,连忙摆正,让他坐起来,抱在
怀里面对着十一位峰主。
含着微笑轻轻拉起他的手臂,朝着众人摆摆手,算是打过招呼,继而再道:
「其二,如今我宗人才凋敝,偌大上清,弟子不过三千,同为仙道上五宗,其他
四宗弟子皆有万余人,此事你等也自行商讨。」
切,众人心中吐槽:自行商讨……您吩咐一声便是,还让我等都来,还以为
有妖魔入侵我上清了呢,话说真的很好奇啊,这孩子是谁,宗主何曾有过如此表
情?莫非……
宫清徽顿了顿,将小清秋提了提,让他坐的更稳一些:「其三,这孩子……
名为林清秋,从今日起,为我真传。」
这……众人有些懵圈,宗主不是曾经说过不会收弟子吗?怎么今日又突然冒
出个弟子来了,刚想应诺,却听宫清徽接下来的话,有好几位峰主瞬间跳出来了。
「他是先天道体,再立为我宗道子。」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瞬间从椅子上站起身:「宗主!宗主大人!我玄音峰弟
子不过五十之数!再没有弟子就要闭峰绝脉了!给我!道子我定然会好好教导!
而且……而且宗主大人不是说不会收弟子吗?」
她很激动,是的!好不容易遇到个传说中的道体,怎么样都想要争取过来是
吧?再说,这小娃娃生的如此好看,在身边也能赏心悦目不是。
其余峰主纷纷点头附和,都想着把道体吸收到自己那去,七嘴八舌的说着自
己峰没人自己能照顾好道子之类的话,说着说着就争了起来,几个脾气火爆的更
有大打出手的意思。
小清秋看着这些人在闹腾,笑的很是开心,宫清徽道袍一甩,诸峰主身体一
颤,保持着动作定在原地,宫清徽压着怒火道:
「成何体统!上清殿乃是祖师道统传承之地尔等在此胡闹些什么?本座是许
久未罚过你们了?」
再对着玄音峰峰主说道:「你玄音峰历来只收女子,秋儿乃是男孩儿,不合
规矩。」
诸位峰主有些不信,这般漂亮的孩子会是男孩儿?想来也是宗主不愿给的借
口罢了,谁让人修为高是宗主呢,可宫清徽接下来的话犹如惊雷着实让他们震惊
了。
「而且……本座是秋儿的娘亲……」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宫清徽正低着头在逗弄着小清秋,脸上的笑容他们是
从没见过的,虽然说他们的宗主是仙道出了名的清冷仙子,可此时总觉的她多了
些什么气质,说不上来,温柔吗?
更重要的是,没听说过啊!这宗主出去一年,回来孩子都一岁了,若是说出
去,这修仙界怕是要震一震了。
「干娘,是我好友的孩子。」
像是知道他们心中在想什么,简单的解释着,也不给他们多想,想着这些人
确实懒散惯了,凝眉冷声道:「尔等修为这么多年无一点长进,峰内弟子更是少
之又少,许是本座很少督促过尔等。」
「藏剑、御灵、青阳三峰峰主带需要历练的弟子去北域,协助玄道同门,以
镇妖魔,其余诸峰商讨今日我所说之事,三日内,给我个章程。」
众人知道宗主有些生气了,好吧……宗主还是那个宗主……温柔?怎么可能!
齐齐应诺。
宫清徽直接带着小清秋回到了太徽峰,在喂了他后又哄着他睡着了,自己也
开始了修炼。
西北海,大荒之隅。
破败的大殿内,玄奥的阵法亮起,一道光门出现,那白发祭祀和黑发道姑一
同而出,神情不在空洞,二人眼中都有了焦急的神色,鬼面白发祭祀有些急躁:
「道体怎么会受天谴?」
黑发道姑沉声道:「若十七年后再去寻他,怕是来不及了,巫地离中域太过
遥远,此刻便动身罢,我和你一起去。」
流光易逝,小清秋来上清已然九年了,每日不是跟着自己的师尊娘亲修行就
是在宗门内玩耍,如今啊,也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少年了。
九年对于修仙者来说可能只是一个闭关的时间,可对于凡尘界来说,这九年
发生了许许多多的大事。
大乾女帝自太子夭亡后,虽醉心玄道却国事不落,这几年又斩了无数贪官污
吏的脑袋,灭了犯疆扰边的敌国,致使八方臣服,被冠上了圣天子的名号,在百
姓心目中已然是神圣般的存在。
雪飘如絮,一夜的大雪将太徽峰染成了白色,原本上山的青玉石阶也被厚厚
的雪盖住了,山头云雾缭绕,一座小院坐落在上。
院内房屋的门由内打开,一个约莫十来岁穿着红色单袄,头上扎着两个小丸
子的孩子跑了出来,小小的脚踩在厚厚的雪地上,发出吱吱的声音,跑至院中,
捧起一把雪,向上撒去,如银花落幕,顿时小脑袋变成白花花的,也不怕冷,嘴
里就是乐呵乐呵的笑,还不忘朝屋内喊去:「娘亲!下……雪……啦!快出来呀
!」
「我要堆雪人!」
银铃般的声音充满着欢快,说罢手上就动了起来。
一位身着红色袄裙的成熟女子拿着一件棉质小披风从屋内缓缓走出,头上并
无过多饰品,一根白玉簪子从中而过,三千青丝盘于脑后,未施粉黛却清丽脱俗,
宛若天上仙子般的淡雅。
她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屋檐下看着正在堆弄雪人的孩子,眼中柔色如秋水一般,
巧笑嫣兮:「秋儿……越发的灵秀了。」
看着那明眸皓齿的孩子,与记忆中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也越来越像了,垂首暗
道:「这些年不是在七域四海探索就是带着秋儿修行,也不知晚晚如今怎样了,
而今秋儿十岁了,也该去看看她了。」
心中思索着,打定主意,何时抽空先去看看。
女子和孩童便是宫清徽与林清秋。
「娘亲!你看我堆的雪人如何呀?像不像呀?」
小清秋清脆的声音响起,她抬眼望去,一大一小的雪人手拉着手矗立在院内,
看样子是自己和秋儿了,阳光落进院内,将雪人照的晶亮。
「秋儿自然堆得极好。」
拿起披风,缓步走到他的身旁,蹲下来,轻轻的为他掸去头顶和身上的雪花,
将披风系在他身上,把两只通红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心,哈了哈气:「秋儿莫要
着凉了。」
「娘亲,秋儿不冷,秋儿如今已经炼灵啦。」
有些骄傲,小脑袋一晃一晃的,六岁修玄,十岁炼灵,一年一境。
摸了摸他的头,神情宠溺:「是是是,我的秋儿天赋自然是极好的。」
牵起小手,推开院门,灵气微动,空中飘落的雪像是避开了一样,一点也落
不到他们身上,清风而过,院门自动闭合,青玉石阶上的雪也被一扫而净,一大
一小的红色身影,手牵着手向山下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些什么,林清秋时不时的
发出天真烂漫的笑声,宫清徽偶尔也轻笑附和,淡金色的晨曦落在他们身上,在
这银装素裹的雪景上,添了一笔色彩。
「见过宗主、道子。」
临近春节,上清峰山下的广场也热闹了起来,弟子们都在准备着过年的事情,
如同民间一般,一路上已有不少地方挂上了红灯笼和福字,弟子们见宫清徽与林
清秋携手而来,纷纷行礼。
宫清徽微微颔首,小清秋则是喜笑颜开,大大的眼睛灵动秀气,小嘴成了弯
弯的月牙,一只手摆摆打着招呼:「师兄师姐们好……」
虽然说小清秋是刚入门的小师弟就被确立为道子,但这些弟子们并无怨言,
因为小清秋身为宗主亲传,天赋超绝,短短四年就到了炼灵境,都超过了许多入
门许久的师兄。
更重要的是,小道子没有外面那些高门子弟的傲气,那些孩子小小年纪便会
仗势欺人,不像每次见到小清秋都是笑颜灼灼。
生的好看,身份天赋又高,心性又极好谁不喜欢呢。
更有胆大的女弟子,路过的时候悄咪咪的偷偷摸一下他的小脑袋或是小脸儿,
得逞后的女弟子凑在一起讨论着:「小道子越来越可爱啦!嘿嘿,他的脸儿好嫩
啊!」
「啊?你摸到了?我没摸到,宗主大人好可怕,我不敢……」
「要是能亲一口就好了,嘻嘻。」
身旁的女弟子顿时鄙夷道:「你这丫头思春了吧!到时候等道子大人长大了,
怕是要爬到太徽峰悄悄的上他的床吧。」话锋一转:「不过……别忘了姐妹们啊
!」
莺莺燕燕叽叽喳喳的你一句我一句,半句不离林清秋。
宫清徽对于弟子们喜爱这个小师弟其实是很开心的,因为上清宗一直教导着
他们要师兄弟姐妹们要互相帮扶,但是……此刻听着她们越来越放肆的话语,让
她心里很不开心,面色沉了下来,冷哼一声。
这些女弟子们瞬间噤若寒蝉,尴尬的笑着,这整日都是修行,弄得有些枯燥
了,好不容易见到小清秋,忍不住调笑了起来,咳咳,这大庭广众之下,还是收
敛一些好,大不了下次再见到小清秋若是宗主大人不在,好好的占占便宜就是了。
此时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带着两个女弟子款款而来。
「娘亲,柳师叔来了。」
小清秋拉了拉宫清徽的袖子。
如果说宫清徽刚刚脸色是微沉,那么此刻就是彻底黑了下来:「她来做什么?
哼!」
这句话颇有怨气,柳芝桃穿过广场,来到他们面前,先是老老实实的给宫清
徽行了个礼,再看向林清秋,有些惊喜:「秋秋……好久不见啦!」
「芝桃师叔好……」先是甜甜的一笑,再然后小脸一垮,有些不好意思:
「师叔……能不能不喊我秋秋呀?感觉像是女孩子。」
柳芝桃掩嘴轻笑,俯身低头,快速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看他的小脸瞬间
变成了猴屁股一样,通红通红。
「噗嗤……秋秋还害羞呢?可是秋秋比女孩子还好看呀,这可是师叔我对你的
爱称,毕竟啊……你娘,又不让人喊你秋儿。」
一双桃花眼内似水柔,杏脸桃腮娇艳欲滴。
一道冰冷的眼神射了过来,让她有些体寒,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只能苦笑一
声:「宗主大人,还在生气吗?当年芝桃并非故意的。」
「此事……」还没说完,手臂被小清秋晃了晃。
「娘亲……芝桃师叔知道错了,就不要怪她了,师叔们要等急啦。」
小清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看自家娘亲和自己的琴道师傅气氛有些
不对,赶紧卖萌打岔。
三年过去了,宫清徽其实也没怎么生气了,只是看见柳芝桃就会想到那事,
心中暗道:也罢,我上清十三峰一体,本座即为宗主,所幸秋儿那时不知,且她
柳芝桃并非故意所为,再如此也为不妥……
与秋儿待久了后,事关于他就容易动情绪,我这数百年的养气功夫算是破了。
随即传音给了柳芝桃:「此事就此作罢,下次秋儿学琴,便去你那罢,若是
再敢发生那样的事,本座……定让你魂飞魄散!」
低头抚上小清秋的脑袋,柔声道:「秋儿,娘亲和你柳师叔闹着玩呢,走吧
。」
将他抱了起来,往上清殿而去,小清秋转头朝着柳芝桃眨了眨大眼睛后又把
脑袋靠在娘亲的肩膀上假寐了起来。
「还是秋秋好,没亏我白疼他,宗主大人总算放过我了,一对桃花眼眯成了
月牙儿,心情愉悦。」
柳芝桃身后的女弟子好奇的问道:「师傅,当年你对小道子做什么啦?是不
是占便宜被宗主大人抓到了?」
「你们怎么知……」话没说完,猛的调转语气,不善道:「你们连师傅都敢
调笑了?今日回去,各领一百遍雅音。」
转过身朝上清殿去了,像是想起了什么,一张粉面更加桃红。
*** *** *** ***
与此同时,南海深处。
这明日便是老龙王的大寿了,整个龙宫上上下下都在忙活着,虾兵蟹将们在
搬送着金桌玉椅,蚌女们捧着珍奇食材往龙宫内去。
一处到处堆满着奇珍异宝的宫殿内,一个身穿大袄裘的人影在蹲在那手上搬
摆弄不停,嘴里一直嘀咕着什么,这些东西各自绽放着璀璨的光华。
一位身着白龙服头上有晶透龙角的俊逸青年快步走了进来,朝着屋内四周看
了看,总算在一处发现了要找的人,这宝物发出的光乱七八糟的晃得他有些目眩。
对着眼前头发花白却异常魁梧的身影恭顺道:「父王,此次您大寿,这请帖
给有头有脸的宗门势力都发了,只是孩儿愚笨,为何会给那凡人皇朝大乾也发了
去呢?虽说那女帝颇有手段,可终究是凡。」
顿了顿,又有些不解:「还有那上清宗,这次竟是答应了,自那宫清徽做宗
主以来,如今数百年了,从未答应过哪家的宴会。」
那身影转过身来,虽说是满头华发,但其精神矍铄,衣襟敞开在那,隐约可
见其健硕的身躯,取过两壶酒,直接对着壶嘴豪饮起来,对洒落在身上的酒也不
在意。
「钦儿,不可对宫宗主无礼,大能者,不可直呼其名,不可心有恶念,虽说
不在此处,亦需尊呼,她如今修为怕是快要渡劫了……你父王我啊,卡在大乘三
千年咯。」
并未解释敖钦的问题,而是先纠正了他的称呼,再自嘲道。
敖钦对于自己父王的豪迈早就司空见惯了,心头巨震……不到五百便要渡劫
了……自个儿如今三百才七境出窍……
「虽说大乾凡人居多,可那女帝,钦儿你可知是何修为?未到三十已是分神
了,这人族,还真是天之宠儿,钦儿可莫要小瞧了天下人啊。」
刚刚还在感叹宫宗主,这会听到这女帝,已是完全失神了,嘴里一直重复着
「未到三十,已是分神」这八个字。
「明日盛宴,好做准备迎接他们吧,还有,再把那个混账给我关起来,免得
生事。」
原还想再说一说那上清道子的老龙王走到自家儿子面前,看他如此,也只能
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背着手走了出去。
咔嚓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断了一样。
「是,只是父王……您下回要拍我的肩膀,再轻一点。」
敖钦答颤着音应道,随后若无其事的扭了扭肩,又是一声咔嚓,原本脱臼的
肩膀恢复原样,也跟着离开了。
昨日原说是由宗主带道子去赴龙王寿宴,可宫清徽突闻某处有着破解天谴的
消息,想着早一日能为小清秋解开天谴,便让柳芝桃带他去,此时的小清秋却又
是有些不开心。
太徽峰,小筑内,宫清徽看着自家秋儿闹着情绪,有些难办,疑惑着以前也
不是没有出去过,也测算过天时,俱是无雷日,可今日秋儿怎会这般,未曾多想,
好声哄着:「秋儿,今日你和芝桃师叔一起去,娘亲过两……过明日便回来可好
?」
「不要!」抱着宫清徽的腿,甩着脑袋,将小马尾甩的晃来晃去的,小嘴翘
起,大声喊道。
「秋儿,娘亲也想和你一起去,可是娘亲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等娘
亲回来了,带你去看灯会好不好?」
垂着头,抚摸着他的脑袋,放轻声音柔声道。
春节将至,民间已经开始大大小小的灯会庙会了。
「不要!」这次更加的大声了,却又带着一些别的情绪。
「秋儿!你是不是不听娘亲的话了!」
小清秋松开了抱着宫清徽的手,退了两步,低着个小脑袋沉默不语,手里紧
紧攥着衣角。
宫清徽也有些生气了,虽然心里更加疑惑今日林清秋的反常,见他又不说话,
不想再浪费时间,继续说道:「秋儿你若不听话,娘亲便……娘亲便……娘亲便
打你了。」
不要你了,本想像民间吓唬孩子一样,可这四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一想到
要是说出来,秋儿会怎样的伤心,自己心里就难过起来。
「秋儿,娘亲走了,我让你芝桃师叔来接你。」言罢转身便想离去,可此时
声后传来啜泣的声儿,直接顿住了脚步。
「呜呜……娘亲!」
一声哭泣,直教她心中疼痛,叹了一口气,只得再转回身到了林清秋身旁,
蹲下将他搂在怀里,细声安慰道:「秋儿……是不是有什么想和娘亲说?娘亲都
依你便是了,不哭了好吗?」
见他哭的更为激烈,心口发痛。
「秋儿一哭,娘亲的心便碎了……」
林清秋双手环住她的脖子,脑袋紧贴着宫清徽的脸,眼泪将她的脸也给打湿
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自己娘亲那好看的脸,哽咽着:「娘亲……秋儿…
…呜呜……秋儿不要娘亲危险!秋儿只要娘亲好好的,秋儿都知道了……」
「秋儿不怕的,老天爷要秋儿死没关系的,秋儿只要娘亲能多和秋儿玩……」
林清秋极为聪慧,自从六岁修道之后,懂了许多东西后,自家娘亲说出一趟
远门回来时,都会在他睡觉时修复伤势。
九岁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有两个姐姐说自己遭了天谴,会活不过十八岁,
额头的梅花印记就能说明。
娘亲肯定是为了他去那些危险的地方找办法了。
老天爷……听闻小清秋的话,宫清徽如遭五雷,一看他将自己额头的梅花印
显了出来,俏脸惨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泪夺目而出却不自知,声音发颤:
「秋儿……不会死的……娘亲不会让秋儿有事的,娘亲还要一直陪着秋儿。」
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小清秋,胸口沉闷,有些喘不过气,本想瞒着秋儿,
哪料想竟会如此,焦急的问道:「秋儿怎么会知道!」
小清秋此时也算不哭了,原原本本的将梦里的事都告诉了宫清徽。
梦……两个姐姐……竟然与自己的梦相重,原本以她的修为不会再做梦了,
可昨日入睡竟做了梦,里面有两个女人告诉她,她们有破解天谴的办法,所以今
日才如此火急火燎的。
思定前后,这两女子修为定然不低,而且必然有所求,才会施法托梦于我,
想通了这些,心里也算安定了些。
「娘亲……不哭,秋儿都不哭了。」
林清秋这时候亲上娘亲那光洁的面庞,小舌头舔着泪痕,有点咸咸的,小清
秋这么想着。
怔怔的看着儿子的动作,噗嗤一声,心中柔情万千,都要化开了,也学着他
的动作,亲了上去,不过是亲在那红肿的小眼睛上,动作轻柔,红唇印在上面,
渡着灵气,待消肿后才舍得松开。
看着眼前的都会开始心疼自己小人儿,仙靥笑容绽放,美得不可方物。
「秋儿真好看,将来定然有许许多多的女子喜欢,到时候可不要有了媳妇忘
了娘哦。」这会宫清徽也开起来玩笑话。
小脑袋埋在娘亲的胸口,枕在饱满之上,嘴里呢喃道:「娘亲才好看,娘亲
就是天下最美的人!才不要媳妇呢,我要一直陪着娘亲!」
随后又抬起头,说出的话将宫清徽震住了:「娘亲,是不是……我还有个娘
亲?」
宫清徽心头空荡,秋儿为何会知道?
「娘亲,秋儿这两年经常做梦,除了那两个姐姐,还有一道穿着红色衣服的
身影,就是看不清楚脸,她一直叫我秋儿。」
「前几日又梦到了,我看见她在哭,我好像也叫了她娘亲了,她哭的更伤心
了,一直在喊我,秋儿总感觉她很亲近。」
听儿子这么说,九年前那中秋夜,母子分离的情景在宫清徽脑中印了出来,
当年秋儿确实是叫了晚晚娘亲啊……那会秋儿便有记忆了吗……
她想了很多,自己把秋儿当做了唯一,一直以来很疼爱他喜欢他,要是秋儿
想去亲娘那边,自己心里定然是舍不得的,可是晚晚那作为亲娘,这么多年没见
到秋儿,心里也很疼吧。
宫清徽一只手轻轻拍着小清秋的背,另一只轻柔的摸着小脑袋,想了一会,
决定还是告诉他吧。
「其实秋儿梦到的那个人就是秋儿的亲娘哦,她叫林秋晚,秋儿的名字也是
她取的呢。」
还想再说些什么,怀中小人又带着哭腔:「娘亲,要是那个娘亲来找秋儿,
你会不会不要秋儿了?话本里说……要是一个人有另外一个娘亲,就不能喊这个
现在的娘亲为娘亲了……」
宫清徽绝美的仙靥上,此刻笑容满面,使得原本有些沉重的气氛一挥而散。
「秋儿,话本都是哄人的,秋儿是娘亲最重要人儿,是娘亲的心头肉掌中宝,
娘亲怎么会不要秋儿呢?除非秋儿不想要我了。」
「秋儿要娘亲!一辈子都要!」小清秋肯定的说到。
「快好好,秋儿要,娘亲也要,也要一辈子都和秋儿在一起!秋儿……今年
春节,我带你去看那个娘亲好吗?」
她本就打算春节先去看望晚晚,如今秋儿知道了,那便也一起带去吧。
「秋儿会怪自己的亲娘不在身边吗?到时候见了她会不喜欢她吗?」
小清秋微微歪着小脑袋,清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想了下道:「娘亲,秋儿
不会怪那个娘亲,因为秋儿每次做梦,她都会喊我为秋儿、宝贝,还让秋儿好好
的吃饭穿衣,让秋儿听自己娘亲的话,虽然没有见过那个娘亲,但是秋儿应该会
喜欢她吧。」
听他这么说,宫清徽稍悬的心也算是落下了,认真的对着儿子说:「秋儿记
住,秋晚娘亲很爱很爱很爱你,将来可是要好好孝顺她。」
「嗯呢,秋儿记住了,那娘亲,我们春节就去和秋晚娘亲那吧。」
宫清徽重重地在小清秋脸蛋上亲了一下,感叹着自家宝贝的乖巧懂事,这晚
晚秋儿母子相见已成定局,也算放心了。
就是那梦中人之事虽不知具体情况如何,但为了那一线生机,终是要去的,
将小清秋扶好,为他理了理稍乱的鬓角,又在他额头吻了一下,轻声的说着。
「小傻瓜,好了,你芝桃师叔应该等急了,娘亲带你下山后就走了,娘亲答
应你,一两日就回来,好不好?」
「娘亲,这个给你。」
说罢,一朵绽放着神光的金色莲花从他体内而出,在他的引导下,缓缓的又
进入宫清徽体内,感受着那朵莲花中蕴含的恐怖能量,知道这是儿子的心意,也
不好再拒绝了,笑着牵起小清秋往山下去了。
山下的柳芝桃已经等了有些时候了,看他们这才下来,一双桃花眼在他们身
上瞧了又瞧,有些挪揄道:「怎么?秋秋舍不得娘亲,哭鼻子啦?」
虽然说消了肿,可是眼睛边还是一圈通红,一看就知道是刚哭过。
小清秋听到她这么说,小脸瞬间又通红了起来,心里想到,每次看到芝桃师
叔,芝桃师叔都要逗逗他,羞死人了。
「好了,不要打趣秋儿了,快带秋儿去吧,想来人家也在等呢,莫要失了礼
数。」
看着他们一行人登上了灵舟,身形变幻,也离开了上清宗。
因为此次来的都是大宗大势力的人,柳芝桃想了想,妩媚动人的眼睛在小清
秋身上打量着,随即解开小清秋的马尾,替他梳了起来:「秋秋,此次盛宴,应
当打扮打扮,虽然这身也很好看,但是有些不合适。」
长发垂肩,用一根红色的绸带系好,玉簪轻挽,取出一件织金绣云锦服替他
穿上,一番的精心打扮下,使得本就如玉的面容更多了一份贵气。
「秋秋真好看,木啊。」一口亲在小脸上,看他瞬间通红,又亲了几口,抱
着精致的小人儿咯咯地笑。
灵舟速度极快,没过多久便到了南海,此时南海龙王正携着龙宫一众一同在
水晶宫门口迎接着赴宴的宾客。
待十几批人过后,一艘庞大的灵舟驶入海中,周围散发着淡白色的光晕,将
海水隔绝在外,老龙王盯着宝光散发的灵舟,眼里冒着金光。
所有人看着这艘巨型灵舟,再一看自己家的……顿时汗颜,瞧瞧!瞧瞧!什
么叫玄道首宗啊!人家灵舟比咱们加起来的都大!
灵舟之上下来了十来个人,待他们近时,众人只见为首的高挑女子牵着一孩
童的手款款而来。
她身穿桃色流云鹤仙裙,虽说长裙覆体,但从腰线上看,应有一对无比修长
的腿,面容精致如画,一对眸子眼波盈盈勾人心魄,朱唇轻启:「上清玄音峰峰
主柳芝桃携我宗道子代宗主贺龙王大寿,宗主有些事需要处理未能亲来,还请龙
王见谅。」
一举一动,礼仪无可挑剔,上清宗作为上清天尊留下的道统,尊位不比这龙
族差。
老龙王这才舍得收回视线,看向他们:「哈哈哈哈哈,上清为玄道首宗,能
来我这,已是给足了面子,柳峰主果然如同传闻一般,天香国色!」
笑声豪迈,再看向一旁粉雕玉琢的林清秋:「这位便是小道子吧,生的这般
好看,将来长大咯,也是天下绝色,可惜我没有合适的儿子,不然定要厚着脸皮
去向宫宗主请个婚配,哈哈哈哈哈哈。」
柳芝桃掩嘴轻笑,也不多作解释,小清秋行了一礼,糯糯道:「林清秋见过
龙王爷爷,愿您福寿安康寿与天齐!还有,龙王爷爷清秋是男孩儿。」
众人闻言,一惊,男孩儿?男孩儿好办啊,心思活络,想着回去看看自家有
没有什么贵女,能够与之匹配。
此时背着龟壳的龟丞相捧着一封书信而来:「龙王爷,那大乾女帝未能前来,
与了书信来,贺礼已派人送来了。」
老龙王拿过书信,打开细看了下,一双眼睛眯了起来,众人看他显得很开心,
想来这贺礼不少,他转头对林清秋说道:「哈哈哈哈哈,是我看错了,来,小清
秋,我带你进去。」牵起林清秋,带着众人入了宫。
这边宫清徽横跨三域来到了南域,在一座恢宏古庙前停下,看它大门敞开,
神识扫过,刚想入内,就听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清徽!」
转身,一袭大红宫裙映入眼内,快步上前,将她拥入怀中,二人相拥无语,
良久分开,互相对视着喜形于色。
望着她不再青涩却愈发成熟美艳的脸庞,感叹多年没见,少女变成了个美妇
人。
「晚晚,你为何会在此处?此处离我中域相隔万万里之遥,这……」宫清徽
讶然,惊讶之色溢于言表。
「清徽,我如今可是分神境了哦。」随后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宫清徽。
原本冷艳的脸上多了些俏皮与骄傲,她本来就不是什么性冷之人,只是只愿
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显露真情。
「你也做这个梦了?我也是依着梦里那俩人所说,来此处。」
她们到底是谁?为何会把我和晚晚一同唤来,心中疑云骤起。
「秋儿……秋儿还好吗?」
此时,古庙门口出现了两道身影,一人黑发黑袍一人白发戴着鬼面,只听那
白发女子开口:「你们来了,随吾进来吧,此事……想必你们也想快些知道吧。」
说完与黑发女子一同进了道庙,宫清徽与林秋晚对视一眼,知道现在不是叙
旧的时候,点点头一同跟了进去。
「坐。」四人坐下后,有童子为她们上了茶后退出,白发女子面向宫清徽:
「请宫宗主与吾一同布下隔天之阵。」
微微颔首,与白发女子一起施法,布下了九重法阵,繁杂玄奥的铭文刻在阵
法之上,一切做完,宫清徽抿了口茶后,缓缓开口:「不知二位有何办法,可解
天谴?」
白发女子却是不急,摘下面具,一张娇艳的面孔露了出来,竟与黑发女子一
模一样,介绍自己起来:「吾名伏瑶。」
黑发女子也出声道:「我叫伏念。」
宫清徽原以为这二人是双胞胎,可听她们声音一般无二,有些惊诧,细细感
知下,能感受到她们似乎同出一源。
「吾二人乃是本尊善恶两尸所化,即是一人也是二人,但请宫宗主与女帝放
心,今日请二位同来便是为解决贵子的问题,吾也有所求。」
善恶两尸?她们本尊是仙人?竟然有仙存于世间?宫清徽心头微微惊讶。
「道体全名为大道至圣源流体,据说是数十个纪元才会出一个,乃世间第一
的体质,盘古祖神开天后化作这乾坤界,精气分化为三清道祖,他们也是这大道
体,但却不完整的,而贵子之体不同,是完整的大道体,将来可以超脱天道。」
「敢问宫宗主,道体那先天金莲可在您这?」
听她们这么说,宫清徽点点头,将金莲放了出来,顿时屋内神光绽放绚丽夺
目。
道体之能宫清徽和林秋晚心里头倒也没什么震撼之类的感觉,只觉的自家秋
儿厉害得紧,又听她们接下来所说:「如今道体受了天谴,这是天数,但却可从
命理改变,当年道体为女帝承受天谴,便是改了命理,不过如今道体那金莲改命
的机会已经用掉了。」
听到此处,林秋晚盯着那朵金莲,想到了九年前发生的事,原先透着红润的
脸庞,刷的一下变的惨白惨白,紧咬着红唇,呼吸有些急促,眼神之中尽是懊悔
之色,整个人都在发颤。
宫清徽见林秋晚情绪不对,抬手抚上她的玉背,灵气渡进她体内,细声道:
「晚晚,切莫急了心,既然二位请我们来,便是有法子,且听她们说完吧。」
「女帝莫急,宫宗主所言不错,还是有法子能够解决,不过此法需要女帝和
道体一同运行,如何运行具体此法只有本尊知晓,需待吾回去。」
说罢,伏瑶和伏念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些扭捏,嘴巴动了动,不知如何
开口,宫清徽看她们这样,出声询问道:「不知二位有何需要我和晚晚去做的?」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伏瑶起身,庄重一礼,拜道:「伏瑶见过二位婆婆!」
伏念也学着伏瑶,赶紧起身,也是一礼:
「伏念见过二位婆婆!」
茶室陷入沉静……伏瑶伏念红着脸就这么站着,宫清徽捏着茶杯本想喝一口
却是愣住了,林秋晚刚刚还在神伤,此刻也是忘了伤心抬头看向她们。
「二位姑娘……这……是何意?」
震惊过后林秋晚回过神问道,毕竟这事事关自家宝贝儿子,虽然说白得两个
漂亮儿媳感觉也不错,可是如今自己还都没和儿子相认,怕将来不喜自己擅自给
他安排婚约,只能先问问具体了。
「本尊被困住了,吾二人无能为力,那地方,只有道体才能去得,所以将来
还需道体帮忙。」
伏瑶顿了顿,又解释起来:「吾等与道体……这是天数,也是命理,吾二人
……还有本尊……吾三人天数中便与夫君相纠缠,剪不断的。」
这会便直接改口喊上夫君了,林秋晚算是听了个明白,这是要去某个地方救
人啊,也不管儿媳的事了:「天数命理我并不懂这些,只是希望瑶姑娘能和我说
清楚些,这地方,可有危险?」
话很直白,意思若有危险,不会同意。
「请婆婆勿忧,此地并非什么危险之地,只是需要道体才可事成。」
听到没有危险,林秋晚这才放下心来,好好的端详着面前的伏瑶和伏念。
看起来像是二十来岁,一张瓜子脸白皙透彻,峨眉臻首,一双丹凤眼虽说缺
了神色,但却没有一丝痴意,更显一分神秘,琼鼻高挺,红唇娇艳,一副娇俏美
人之样。
二人的面容一致,至少这长相林秋晚很满意了,将来能成,自家秋儿算是享
福了。
「瑶姑娘,念姑娘,虽说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我希望我儿寻的是自己喜
欢的女子……」
「大婆婆放心,等我二人将一些事情处理了,便会去二婆婆那,与夫君多接
触些,日久生情,顺理成章,便是不成,我二人还是会帮夫君破解天谴也不会过
多纠缠。」
此话却是伏念所言。
林秋晚和宫清徽对视一眼,这多好的女娃儿啊,长相绝美,性情看起来也是
温和,谈吐之间也是知书达理的,更重要是几乎等于白送的自己还帮解决大问题,
二人眼中尽是满意,看向她们的眼神也越发的柔和。
「那此事便说定了,我可称呼你们为瑶儿和念儿吗?」
伏瑶伏念一同拜倒,给林秋晚与宫清徽奉了茶,她们接过喝了下去,宫清徽
正色道:「那我也便呼你们为瑶儿念儿吧。」
二人俨然一副儿媳模样,恭顺的道:「但凭二位婆婆做主。」
宫清徽与林秋晚出了古庙到了一处民间酒楼,要了个雅间,入席而坐。
如今大事已有了方法,高悬的心也稍稍落了下来,思儿之情一下涌了上来,
紧张的看向宫清徽:「清徽,秋儿……如今怎样了?可有好好的吃饭?好好的穿
衣?」
母思儿,第一句便是问的吃饭穿衣。
「可有好好的跟着你修行?是否调皮顽劣?若是不听话,清徽该狠狠地教训
才是……」
宫清徽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本以为如今快要三十了,再从这些年
的行事风格来看,晚晚应该寡淡沉稳了许多,如今事关秋儿,却是如同当年一般,
急心急色。
「清徽为何不说话呀?可是秋儿……秋儿惹恼了你……」
……
「对不起清徽,是我的错,都是我没能教秋儿……对不起……你若怪便怪我
吧!」
见她不说话只是平淡的盯着自己,林秋晚有些心慌以为是秋儿让她不开心了,
赶忙替儿子认错道。
「噗嗤,晚晚,你这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女帝的样子?」
宫清徽忍不住笑了出来,随即严肃起来,想逗一逗她来:「我若是说秋儿如
今长得不好,吃不饱饭穿不暖衣还经常惹我生气甚至闯下弥天大祸,你当如何?」
林秋晚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红裙,想了很多东西,片刻后,抬起头,眼神
坚定道:「若是秋儿顽劣不堪,惹的清徽生气,一切都是我这个亲娘未能教导的
责任,任由清徽打骂。」
「若是闯祸不可弥补,亦是我这个亲娘之过,我愿意用命来抵。」
林秋晚眼带哀色,以为自己的秋儿真是这样品性恶劣,双眼通红布满血丝,
说罢又垂着头,自怨自艾起来。
其实这也是她思儿过甚关心则乱,这九年日日夜夜都在想着自己儿子,却是
没听出话里的问题,哪怕是再如何,宫清徽与她的关系,这吃饱饭穿暖衣也该是
最基础的。
遭,宫清徽看她如此,心中暗悔,本就明白秋儿也是晚晚心头肉,却想着许
久不见逗一逗她,赶忙温声道:
「晚晚莫急,我逗你呢,如今啊,秋儿生的和你很像,甚是好看,性子也是
极好的,宗内弟子都很喜欢他。」
「而且……我也很喜欢他呢……」
这一句,似有别的意思。
「当真?清徽!可是当真?」林秋晚抬起头急切道,方才听宫清徽那样说,
心里着实难过,将一切的过错全揽在自己身上,现在听到她这样讲,有些不相信。
宫清徽见此情况,直接拿出了留影珠,因为自己时常出去,又是当日赶不回
来,便将秋儿的模样刻在了留影珠内,时不时拿出来看看。
法力输入,留影珠投放出一道林清秋的身影,虽然还是个十岁孩子,但已经
有了林秋晚的神韵。
「秋儿……」
「秋儿……秋儿……」
林秋晚怔怔的看着投影,嘴里重复着林清秋的名字,两行清泪顺目而出,双
目通红,这九年她日日夜夜都在想她的儿子,想找宫清徽去看看孩子,可她一想
到儿子替她承受了天谴,害怕面对他,只能全心放在国事上来逃避。
如今已经有了法子,心中那思念之情愈发的强烈起来,眼神中带着些哀色看
向宫清徽:「清徽……我想去看看他……哪怕是远远的看上一眼……可以吗?」
林秋晚小心翼翼的说道,随即又低下头,双手掐在一起。
宫清徽看她这般请求的模样,心里酸涩,明明她才是秋儿的亲娘啊,也不曾
做错什么,如今想看孩子却要我这干娘同意。
「晚晚,你是秋儿亲娘,有何不可?」
思虑片刻道:「如今秋儿才十岁,不如你便与他相认了罢?」
林秋晚猛的站起,眼神晶亮,紧紧盯着宫清徽,娇躯微微颤抖,一颗心跳动
的极快。
」清徽!秋儿……秋儿他会认我吗?他会怪我吗?」
这世上不乏生而不养,生而弃者,更有甚者等孩子大后又寻回去了,虽然林
秋晚与他们不同,可心中依旧忐忑的紧。
「秋儿很乖,他不会怪你的,晚晚,你也并非故意的,当年那事谁也想不到
……」
心里头却又有另一种声音,若无那件事……我也做不了秋儿的娘亲了,如今
所幸秋儿极懂事,若是真要选一个……我真的会让秋儿去找晚晚吗?
「清徽,秋儿在上清吗?」林秋晚周身灵力波动,想马上去上清宗见到自己
的儿子和他相认。
宫清徽抿了一口茶,眼神有些古怪,说起来龙王也邀请了晚晚去赴宴了吧:
「秋儿如今在南海那,今日龙王寿诞,若是你今日没来此处,此刻怕是已经和秋
儿见面了,这礼单上有各家名单,你没瞧吗?」
???
林秋晚大大的疑惑,随即恍然大悟,前几日好像是有个自称南海丞相的老龟,
带着一份请柬来,因为今日之约,自己也只是匆匆撇了眼,把贺礼备过去便推掉
了。
哪成想,秋儿也去了……心里更急了,那焦急的心情宫清徽哪怕是不看她的
脸,坐那都能感受到,将剩余的茶一饮而尽,轻笑一声:「晚晚,以你目前的境
界,回去怕是要两日,我带你吧。」
境界高……就是任性。
小手轻挑琴弦,琴声悠扬,响彻在殿内,林清秋被自家芝桃师叔推出去表现,
用柳芝桃的话来说就是:「我家秋秋年十岁,但其琴艺已有我十之七八,将来定
然是要落个琴仙的名声,何不在这龙宫寿宴上展示一番。」
果不其然,一曲毕,通音律者沉浸此声,不通音律者也觉此曲所奏颇为悦耳,
纷纷赞叹,十岁炼灵,又是琴道大家,那少年英才,上清麒麟之流的话不绝于耳。
小清秋其实不是很喜欢这般场景,留下上清其余人在此,与柳芝桃出了大殿,
逛起了龙宫。
老龙王喜财,这次上清给的贺礼极其丰厚,况且上清尊位比之如今龙族只高
不低,道子献曲已是极给面子,所以他们借口离开也不在意,还问需不需向导带
他们游玩????
「芝桃师叔,娘亲何时才能回来呀?」
小清秋有些心不在焉,把玩着脖子上的点血玉佩,上面有淡淡的桂花香,他
很喜欢。
柳芝桃挑了下柳眉,伸出玉手摸着他的头,调笑道:「秋秋可是想你娘亲了?
你娘亲不在,把师叔我啊,当你娘吧。」
说罢一口亲在小清秋白嫩的小脸上,望着那马上通红的脸蛋,忍不住又亲了
两口。
「秋秋是有什么心事吗?这么点大就有心事了啊,可以和师叔说说吗?」
她拉着林清秋回到了灵舟房内,林清秋换回了原来的那件红色单袄,坐在床
上,小腿一甩一甩的。
柳芝桃靠着林清秋坐下,一股淡淡的桂花香飘入鼻内,轻轻嗅了嗅,是林清
秋身上的味道,心头一阵满足,转头望着逐渐张大的神秀少年,如水般的眸子弯
成了月牙,自己好像真的很喜欢秋秋呢……
双手撑着床榻,俏首抬起看着天花板,都忘了自己来此是干什么了,想起了
自己和秋秋的第一次接触,就是那次宫清徽差点要弄死自己???
「师叔,我弹得怎么样?」
有些惊讶,这小道子琴道天赋怕是绝顶,若是能好好跟我学琴,这不过几年
必然会被他超过,可惜宗主大人并不愿意让别人收他为徒。
「小道子弹得不错,这第一次弹便能这般,已是极好,嘻嘻,不考虑一下做
师叔的弟子吗?师叔变师尊。」
柳芝桃试图再争取一下,不过很可惜啊,被无情的拒绝了。
「师叔,清秋很感激师叔能够教我学琴,可是师尊不仅仅是师尊,师尊还是
娘亲。」
「好吧好吧。」
就知道,有些泄气,这太作弊了,即是师尊又是娘亲的,哪里争的过来……
小清秋学了一上午了,这才刚刚开始修玄,小身体还吃不消,这会已经趴在
案上睡着了。
柳芝桃看着他可爱的睡颜,想起了当初宫清徽拒绝自己的话,有些气不过,
明明是女孩子,还说是男孩,你是他娘亲,谁还能抢走不成?
把林清秋抱到了自己的床榻上,让他睡得更舒服些,盯着他的小脸,想要验
证一下,先是跑出去确认这会外边没人后,将房门锁上,站在床边,伸手缓缓的
解开了小清秋的裤子,再扒下里裤,一个小湫湫暴露了出来,原来真的是男孩啊
……
看着小湫湫有些好奇,毕竟从没见过这东西,忍不住伸出手指点了点,又将
脸凑近了些,看的更仔细了,笑了笑,把他裤子又穿了回去。
此时她后背发凉,浑身体寒,一股危险的气息在房内散开。
遭!僵硬的转过头,果不其然,一脸怒容的宫清徽手上拿着一柄金色的剑站
在她身后,看她要砍了过来,连忙躲闪,嘴里解释道:「宗主大人!宗主大人!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不是本座想的那样又是何样?」
自己来接秋儿回去,哪成想,自家儿子躺在床上,这柳芝桃一脸奇怪的笑容
把秋儿的裤子穿上,这让宫清徽眼前一黑,随即怒火攻心,想要一剑斩了眼前这
人。
柳芝桃此时算是有苦说不出,只能一直解释着说是不相信小道子是男孩所以
才这样做的,可宫清徽哪里相信,只把她当做变态正欲再次挥剑而上,这时传来
了林清秋的声音:「师尊,师叔,你们在做什么呀?」
这让二人都顿住了身体,宫清徽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没……没什么,秋儿你醒啦,娘亲带你回去。」
随即抱起林清秋,眼睛狠狠瞪了一眼柳芝桃,传音道:「你这事,等本座回
来再要你好看!」
说罢瞬间离开了玄音峰,柳芝桃站在屋内,想哭又哭不出来……
从那以后,柳芝桃都是上门授艺……
「师叔?」
感觉衣袖被人拉了拉,这才回过神来,只见秋秋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有些
不好意思,明明自己是来问秋秋心事的,摸了摸他的头道:「秋秋,你还没和师
叔说你的心事呢?今天看你都闷闷不乐的哦,早上被你娘亲骂了吗?」
小清秋摇了摇头,想了下,便把早上的事情说给了柳芝桃。
柳芝桃有些惊讶,虽然当年宫清徽就说了自己是秋秋干娘,可是这么多年也
没人和秋秋说过,现在秋秋竟然能梦见自己的亲娘,母子连心吗?
「师叔,你说……那个娘亲会不喜欢我吗,民间都说梦是反的。」
「小傻瓜,秋秋,那都是胡说的,你娘亲不是说那个娘亲很爱很爱很爱你吗,
就不要担心啦。」
将林清秋抱在自己怀中,轻声开解着,虽然说秋秋很懂事,可他也还只是个
十岁孩子,最天真的时候。
「而且,不是春节的时候会去和那个娘亲那吗?如果说呢,那个娘亲不喜欢
秋秋,师叔我呢,也可以做秋秋的娘亲哦。」
说罢,圆润的下巴抵在林清秋的脑袋上,小清秋嗅着自己芝桃师叔身上的桃
花味,心情平复了下来。
「谢谢师叔,可是芝桃师叔给秋秋的感觉就像是大姐姐一样。」
这会林清秋已经完全接受自己被叫秋秋了,芝桃师叔的怀抱和娘亲不一样,
但都很舒服,不自觉的有些撒娇的意味往柳芝桃怀里再拱了拱。
听他这么说,再感受着林清秋的动作,柳芝桃笑的更开心了,原本是抵在他
脑袋上的,这会挪开往下移了移,水润的红唇往小清秋的嘴角边吻了一下,看着
怀中人的耳根子立马变红,又凑到他耳边,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耳垂,再轻轻含
住,柔声道:「那秋秋……私下里可以喊我姨吗?或者是姐姐?」
又亲昵的唤着林清秋:「秋秋~秋儿~」
这边宫清徽与林秋晚已经回到了中域,林秋晚看着熟悉的土地,目光远眺,
看向南海的方向……[/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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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m3fa4xu 2023-6-12 03:53
[font=宋体] 第二章 母子情深、聪明的柳芝桃
「芝桃师叔,痒。」
林清秋有些别扭的在柳芝桃怀里动了动,脸色通红,感觉这些动作不像是正
常的行为,可是小小的脑袋也想不出哪里有问题。
柳芝桃停下动作,将林清秋反抱过来,面对面着,轻轻靠上去,一大一小的
脑袋互相抵着,大眼对小眼,笑意盈盈。
「秋秋喜欢芝桃师叔吗?」
「喜欢!」林清秋眨巴眨巴眼睛,毫不犹豫的答道。
双手搂上柳芝桃的玉颈,就是表情有些为难,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秋秋,怎么啦?」
柳芝桃见林清秋小脸纠结,脑袋再下移了移,让自己的琼鼻和林清秋的小鼻
子也互相抵着,轻轻的摩擦着。
「是不是觉得称呼有些为难?」
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转,有些狡黠的意味在里面。
「秋秋,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哦~师叔我啊,可是很宠秋秋的。」
林清秋嗅着柳芝桃身上的桃花味,有些不好意思,小声的说道:
「我想叫芝桃师叔姐姐……可是芝桃师叔是我的师叔,叫姐姐的话会失了礼
。」
柳芝桃双眼眯了眯,抿了抿嘴,姐姐的话岂不是显得自己很年轻?替林清秋
把头发重新扎成了单马尾,刚刚的动作让他头发都散了。
「傻瓜~师叔不是说了吗,明面上呢,你还是喊我芝桃师叔,私底下呢,你
就喊我姐姐,你娘亲又不知道。」
「还是说,秋秋不喜欢芝桃师叔。」故作委屈,用灵力挤出了一滴泪水。
因为离得近,小清秋看着芝桃师叔流眼泪了,有些慌乱,只能急得大喊:
「桃姐姐!我喜欢你!」
虽然知道林清秋所说的喜欢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可柳芝桃嘴角还是微微翘
起,眼中掩不住的喜色,立马收了眼泪,悄悄拿出了一颗留影珠。
「芝桃师叔也喜欢秋秋哦,嘻嘻。」
「可是为什么我喊师叔叫姐姐,师叔自己叫师叔呢?」
柳芝桃被呛住了,想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耍起了无赖:「咳咳,芝桃
师叔毕竟还是秋秋师叔对不对?这和你喊师叔叫姐姐没有关系,反正咱们私底下
想怎样就怎样!」
一通歪理,让小清秋CPU都烧干了,只觉得有道理,点着头算是明白了。
见自己忽悠住了小清秋,柳芝桃有些得意,想了下,觉得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把留影珠放到两人的头顶悬浮着。
「那芝桃师叔以后做秋秋的娘子怎么样?那这样,秋秋就可以和芝桃师叔每
天都在一起了。」
柳芝桃玉面通红,呼吸有些急促,感觉自己就像是民间诱拐孩子的人贩子,
甩了甩脑袋,不管了!
「娘子是什么?」
小清秋有些疑惑,他基本上每天除了跟娘亲修行就是和桃姐姐在练琴,为什
么还要做娘子呢?
……
柳芝桃有些哭笑不得,从桌上捻了一颗葡萄去了皮送到林清秋嘴里,一根玉
指在他嘴唇上轻轻划过,将脸凑过去。
「秋秋喜欢芝桃师叔,芝桃师叔也喜欢秋秋,在民间啊,两个人互相喜欢的
话,他们就可以结为夫妻了,所以我们两个现在相互喜欢,芝桃师叔就能做秋秋
的娘子啦!」
林清秋似懂非懂,又皱着眉头有些不解道:
「可是桃姐姐,话本里面也有夫妻,但是他们好像要父母的同意才可以的。」
这小子!到底看了多少乱七八糟的话本!柳芝桃捂着胸口,有些心累,却听
他接下来的话有些惊慌。
「而且现在娘亲不在,我等娘亲回来她同意了,桃姐姐就是我娘子了!」
林清秋显得有些开心,小脸甜甜的笑着。
「秋秋,不是和你说了嘛……话本都是骗人的,而且啊,只要两个人互相喜
欢,不需要父母的同意就可以结为夫妻了哦,所以你不要和你娘说,知道吗?」
「嗯。」
柳芝桃摸着小清秋软嫩的小脸,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腋下,把他往自己这靠了
靠。
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小玉人,想着这些年和林清秋的事,心里叹了一声。
这每日的相伴,一开始把他当做自己的子侄一般,教导他琴道,与他玩耍,
两琴合奏,没想到竟然是自己变了质。
曾经不是没有那些什么天骄贵子追求过自己,却是连正眼也没瞧过他们一眼。
只是如今秋秋才十岁,也不懂男女之情,只能自己慢慢的给秋秋灌输点东西
了,这算不算给自己找童养夫?
「噗嗤。」想着想着乐的笑出了声,想那么多干嘛?
秋秋可是白得我这么个大美人,更何况……我……从那边来,与这边人不同,
秋秋长大后到时我主动些,定然是要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的???
「可是我也喜欢娘亲,娘亲也喜欢我,那娘亲可以做我的娘子吗?」
林清秋突然出声,把正幻想的柳芝桃吓得差点丢魂,听他这么说也没觉得什
么不妥。
「可以啊,到时候秋秋长大了就让你娘亲做你的娘子,难道秋秋不想和娘亲
天天在一起吗?」
「嘿嘿,不过现在我是秋秋的大娘子,到时候你娘亲只能做小咯!」
十岁的小清秋,往日都是在上清并未出去过,接触的人也只有自己的娘亲和
桃姐姐,哪懂得那么多东西,当下也只是点着头。
「大娘子……桃姐姐……」
林清秋把头埋在柳芝桃胸口,一对眼眸内突然紫光流转瞳孔内又带着些金色
尽显神异,神华内敛转瞬即逝,神识海内星宫之中红鸾星动,一根红线无形之中
牵着这两人,只是他们并不知道。
这声大娘子把柳芝桃喊的心花怒放,当即毛病又犯了,忍不住调戏着林清秋。
「小相公……让大娘子亲亲!」
重重的一口亲在他额头上,发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声。
柳芝桃拉着小清秋在房内嬉闹了许久,玩的累了传了音给上清众后抱着林清
秋躺在榻上浅浅睡着,再醒来时已经回到了上清。
「秋秋小相公,可别忘了哦,千万千万千万不能和你娘亲说哦!」
说罢就回了玄音峰,林清秋看桃姐姐离开后,走在太徽峰的青玉石阶上,拾
级而上,想着不知道娘亲什么时候回来,又什么时候去看秋晚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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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写到这的时候,其实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让林清秋和林秋晚这样没有
难度的见了面,纠结了很久,没有起伏的文章其实注定吸引不了人,最终还是决
定见面吧,要是问我序章的意义在哪,可能只是满足自己吧,是不是都认为母子
相逢是应该男主恨女主抛弃,女主追男主呢?开始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后来
我想了很久,我不会写剧情,这书寡淡就寡淡吧,说明文就说明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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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下起了小雪,顺风而飘,红色的单袄上落着点点白花,林清秋穿着锦靴
踩在雪未化的石阶上,吱呀吱呀的声音响起,每走一步留下了个小小的脚印。
三千六百道台阶,如今以他的修为很快就到了,站在小院前,看着紧闭的院
门,林清秋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叹了口气,有些不开心。
清冷的月光落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映在了门上,看着自己的影子,楞楞的
出神。
此时从里屋传出了宫清徽的笑声,林清秋推开了院门,瞧着屋内灯火点明,
直冲冲的闯进屋内。
看娘亲的外袍挂在衣架之上,眼神焕亮,小脸上也有了笑容。
快步跑进里屋,看见娘亲在和一个穿着红裙的女子聊天,也没细看她的面容,
不顾身上的雪,直扑到娘亲的怀里。
将头埋进一对饱满之中,如同小猫一样蹭了蹭,嗅着娘亲身上的馨香,闷声
喊道:「娘亲,我回来啦,秋儿想你了!」
宫清徽轻抱着林清秋轻轻为他掸去身上的残雪,眼神中带着笑意的朝林秋晚
道:「秋儿来了。」
林秋晚从他进门时便注意到了,这时楞的站了起来,伸出手想摸一摸自己的
儿子。
听着林清秋当着自己的面喊宫清徽为娘亲,心里酸涩的紧,就在快碰到的时
候又收了回来,垂落在侧,不住的颤抖着。
宫清徽只得轻轻的把林清秋头捧起,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秋儿,你看看谁
来了?」
林清秋这才抬起头,看向一旁,这一看有些愣住了。
眼前的人一身赤红的袄裙将身体掩的严严实实的,只漏出一段纤细修长的玉
颈,面容精致,眉目如画,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躲闪更多的却是更像娘亲看自己
时候的眼神,眼中还存着泪水,不让流下来。
看着眼前绝美的人与梦中的那道红色身影重合了起来,心中的亲切感愈发的
浓烈起来,不确定的试探道:「秋晚娘亲?」
林秋晚看自己的秋儿盯着自己,心里的愧疚一下涌了上来,一直强忍着不想
在儿子面前流泪,本以为儿子会害怕自己,会不认自己,可这一声娘亲,让她再
也绷不住了。
上前一把搂住林清秋,紧紧的拥住他,好像放开就会消失了一样。
将白润的下巴抵在他的脑袋上,原本眉宇间可见的哀意,此刻都化作了无穷
的爱意,眼泪滴落,顺着无暇的脸庞落下。
「秋儿!呜呜呜!秋儿!我是娘亲!」
哽咽声不停,想止住自己的眼泪,可越是不想就流的越多。
「呜呜呜呜,秋,呜呜呜……秋儿!」
林清秋听着身前这人的哭泣,只觉得心里难受的紧,有些发堵。
双手不自觉的环住林秋晚的腰肢,将头紧紧靠在她胸口,听着她急促的心跳,
慢慢的慢慢的自己的心跳也跟她同步上了。
「秋儿!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秋儿……」
嘴里一直道着歉,祈求着林清秋的原谅,双手将他楼的更紧了,清泪顺落,
将怀中人的头发打湿了一片。
「娘亲……娘亲不是故意的……」
林清秋这时也带着些许的哭腔,抬起了头,盯着自己亲生母亲的俏靥,看着
她有些红肿的眼睛:
「娘亲,秋儿不怪娘亲的,秋儿这几年几乎每天都能梦到娘亲哦,在梦里,
娘亲对秋儿可好了。」
随即展颜一笑,用脸庞蹭了蹭林秋晚的手。
娘亲的手好暖……好舒服……林清秋如是想到。
「秋儿很喜欢娘亲哦,昨日我和娘亲(宫清徽)说娘亲(林秋晚)的时候,
我还以为娘亲是不喜欢秋儿才不要的。」
「见了秋儿会不喜欢呢,娘亲(宫清徽)说娘亲(林秋晚)是这世上最爱最
爱最爱我的。」
天真烂漫的话和满是依赖的动作让林秋晚心更疼了,朝宫清徽看去,见她点
头有些急道:
「娘亲……娘亲喜欢秋儿,很喜欢很喜欢……很爱很爱……每天也都梦见秋
儿,每天都在想秋儿……以后娘亲……天天陪着秋儿好吗?」
眼中的泪如风筝断线般,不停的落,眼神之内有悲伤,更多的是欢喜。
林清秋再把头靠进林秋晚的怀里,扑鼻而来的桂花香和些许的乳香让他心安
了些,将头埋得更深了。
「娘亲不哭,秋儿看娘亲哭,秋儿心里不舒服,秋儿也想哭……」
「娘亲……娘亲以后真的会天天陪着秋儿吗?」
闷着声抽了抽鼻子,似是祈求,似是希望。
林秋晚闻言,想说些什么,胸口传来的湿润感让她一惊,连忙扶正小清秋的
脑袋,看他睁着双眼,如她一般,直落泪。
林清秋这副模样,使她揪心的痛。
「秋儿……不哭了……娘亲不会走了……就和秋儿天天在一起……不哭了…
…不哭了……宝贝一哭……娘亲也不好受……」
林清秋听娘亲这么说,很想停住了哭,可是眼泪就是不听话一样,直直的流。
林秋晚转头求助的看向宫清徽,指了指林清秋。
宫清徽柳眉微挑,双手抱胸,传声过去:「秋儿你弄哭的,你是他亲娘,你
自己哄,还得我这个干娘来哄?」
林秋晚红唇动了动,这会哪还再哭了,再看向林清秋,思绪万千,疼惜、怜
爱、愧疚,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一双素手轻柔的捧起林清秋的脑袋,对着他的嘴唇,印了上去。
虽然从没接过吻,也知道这不是正常母亲对儿子的行为,可林秋晚心底只觉
的这个方法最正确,修士修行,顺从本心。
双唇初碰,柔嫩相触,再分离。
「秋儿不哭了,好吗?」轻声柔语。
说罢,再次将红唇与之相印,湿润的触感有些奇妙,一对藕臂环住林清秋的
脖颈,更用力了些。
林清秋在娘亲再吻向自己的时候就已经停了泪,止了哭,看着近在咫尺的俏
颜,好看的眼睛内有自己看不懂的神情。
母子彼此对视着,有些相像的眼睛缓缓闭上,感受着这个吻。
林清秋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种下了,有些不太懂,又有些明白,这个好像
是桃姐姐说的喜欢吗?
他在心里想:「我喜欢娘亲吗……?为什么呢?明明是第一次见,第一次见
就喜欢吗?」
……
「喜欢的!」
像是给了自己的一个答案,种下的东西发了芽。
感觉心猛的跳动了下,也学着娘亲,双手搂住娘亲的雪颈,回应着娘亲的吻。
一阵清风而过,吹散了林清秋和林秋晚的发丝,随风而动轻轻扬起,风平之
后,两人的发丝落了下来互相纠缠在一起,不分你我。
看着母子俩在接吻,宫清徽睁大了眼眸,表情有些不可置信,晚晚她难道不
知道这不符母子身份吗?
随即双眼微眯,有冷光闪过,握手成拳,将原本捏着的茶杯压成了齑粉,只
觉心里像是被抢走了什么一样。
没了外袍的遮掩,饱满的双峰将内衬撑的高高耸起,胸口随着呼吸剧烈起伏,
双峰原本有着肚兜的束裹,此刻也随着动作也微微的抖动着,可见其巨。
重新取过一只茶杯,倒了茶进去,轻抿一口,顿时眉头蹙起,只觉苦涩难以
下咽,再瞧着他们母子,烦躁感更甚,索性闭目,眼不见心不烦,暗哼了一声。
林秋晚白皙的脸庞肉眼可见的潮红起来,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呼出的气
息打在林清秋的脸上让他有些痒痒的。
双唇分离,四目轻睁与此相对,林秋晚眼中柔情万分,将林清秋轻揽于怀,
素手抚上脑袋,轻声细语:「秋儿……宝贝……不哭了哦……」
「娘亲……会一直永永远远的陪着你……」
林清秋被娘亲摸着脑袋,舒服的如同小猫咪一样眯起了眼,开心得道:「娘
亲最好了……秋儿不哭了……」
说完想起了在灵舟内和桃姐姐说的话,抬起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宫清徽,
拉了拉林秋晚的衣袖有些小心翼翼的道:「娘亲,那我还能再叫娘亲(宫清徽)
为娘亲吗?话本上说人只有一个娘亲,可是秋儿也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娘亲(宫
清徽)。」
虽然桃姐姐说没关系的可还是觉得要问过亲娘才好。
林秋晚对于儿子的良孝很是满意,看着坐于一侧沉默的美妇,对她越发的感
激。
沉思了下,拉着林清秋来到宫清徽面前,与他一同跪在她面前。
「晚晚,你这是何意?」
宫清徽被他们的动作惊回了神,莫非要带秋儿走吗?
是了,晚晚是大乾女帝,如今也与秋儿相认了,这么多年了,也该回去正名
了……秋儿……哎……
一时间胡思乱想了很多,又垂着臻首不敢看他们。
「这么多年清徽照顾秋儿将他养大,着实辛苦了。」林秋晚一拜,诚恳的道。
辛苦吗……秋儿……自己……不辛苦的……
宫清徽听她这么说,愈发的肯定晚晚要带秋儿走了,双手垂放在腿上,盯着
自己的手。
「如今大乾盛世太平,秋儿为储君,理应让诸臣拜认。」
站起身,坐到宫清徽身旁,此刻林秋晚表情却是有些戏谑,有心调笑,看着
面前的美艳女子,哪能不知她心中所想。
「嗯……」声音细弱蚊蝇。
「晚晚,你是女帝,也是我师妹,不应与我大礼的……」
晚晚给我行这般大礼,是想与我算清纠纷吗?宫清徽脑袋里正在胡乱瞎想,
手指拧在一起,捏的发白,抿着嘴咬着唇,眼神之内一片哀色。
林秋晚神情一转,正色道:
「正应如此,我虽为秋儿亲娘,但却无为母之责,如今他身健体康,品性纯
良,皆为师姐之恩,秋晚铭记在心。」
见她不做回应,知道不能再逗下去了,此刻也算报了上午之「仇」。
「清徽姐……是否以为我会带秋儿离开?」
宫清徽嘴唇嚅了嚅,深呼一口气,倒了杯茶,撑着苦涩吞入口中,许久才说
道:「不……不是吗?方才晚晚说要让朝臣拜认秋儿,不是要带他回去了吗?」
……
「我可以去看他吗?」
林秋晚有些莞尔,清徽姐平日里贵为上清宗主,天资绝绝,其名震慑七域四
海,受天下修士敬仰,如今因为秋儿,彻底变了啊。
「清徽以为我是何人?是如那民间抛弃子女,待大再寻回之人吗?我可没说
要带秋儿走。」
看向还跪着的林清秋:「秋儿,给你大娘亲磕头。」
小清秋眨着眼,看了看两位娘亲,听话的照做。
「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
头磕木板的声音敲的宫清徽心头直颤,连忙把林清秋拉了起来,见他额头红
了一块,心疼的道:「秋儿……疼不疼?娘亲吹吹。」
宫清徽轻吹着气揉着他的额头,再一回头,神色狠厉的瞪着林秋晚:
「林秋晚!你这是做什么?秋儿他做错什么了!让他磕头?」
林秋晚看着她一副如此护犊子的模样,俏丽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想着
清徽真的很爱秋儿啊。
「清徽……秋儿虽然接受我了,可是秋儿心中自然还是更爱你的,这我自然
知晓,在我心里,你便是秋儿的大娘亲。」
「这母子分离之苦……我……我哪能不知呢?」
宫清徽看着她听出了别的意思,有些不确定,犹豫道:「晚晚……你这是?」
林秋晚点点头,牵起宫清徽的手,认真的看着她。
「我不会带秋儿走。」
「朝臣那边等秋儿大了也不急,朝堂之上如今皆是我一手培养,政务便交给
内阁与六部了,而且如今以我修为,当日便可来回大乾与上清。」
「所以,我也不走了……一直陪着你们。」
宫清徽怔怔的朝林清秋看去,与他清澈的眼神对上,怜爱的摸了摸他脑袋。
「娘亲……你们蹲下……」
小清秋知道,他可以再也不用和两位娘亲分开了,拉着她们道。
二人闻言相视一眼,缓缓一同蹲下,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
「呣哇!」
「呣哇!」
林清秋在她们脸上一人亲了一口,开心的喊道:
「娘亲!秋儿有两个娘亲咯!」
「姐姐……我们一家人再不分开了……再有两日春节了……一起去看庙会吧
。」
娘亲……姐姐……这两个称呼填满了宫清徽的心。
相视一笑,和林秋晚同时拥住林清秋,三人静静的相拥着。
……
许久之后宫清徽看着屋外的天色朝林秋晚说道:
「晚晚,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秋儿如今还不习惯与我分睡,等日后慢
慢让他与你多接触些便可以了。」
宫清徽平静的说道,却又有一点催促的意思。
林秋晚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回到了一旁的厢房内,此刻屋内只剩下宫
清徽与林清秋。
灯火通明,母子坐在床榻边,紧靠在一起,「咕噜咕噜」的声音从林清秋肚
中发出。
「娘亲……我饿……」
宫清徽玉颜通红,手指动了动,轻声说道。
「秋儿,去把火熄了。」
自己走到衣柜前。
熄灭烛火后,林清秋爬上了床,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漆黑的房内凭现在
的修为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娘亲?」见宫清徽只站着不动,有些催促道。
「来……来了,秋儿……闭上眼睛。」
声音落下,房内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淅淅索索的声音在房内响起,打破了平静,随着绸缎落地,褪去里衣的宫清
徽慢慢伸手解开脖子和后背的系绳,肚兜随之落下。
一对浑圆玉润的玉肩和柔嫩丰满的峰峦暴露在空气当中。
玉乳规模庞大与林清秋的脑袋差不多大小,虽大却不下垂,坚挺的立在那。
从柜中取出一件肚兜,缓步走到床前。
随着她的动作,双峰如同灌满水的水袋子一般,上下起伏着,弹性十足,乳
尖有奶水溢出,滴落在地上。
轻躺在床上,三千青丝铺在身后,双臂抱胸,使得本就不小的玉乳更显硕大,
许是觉得不舒服,又将手臂放下,两颗饱满的雪乳没了束缚,摊开起来,乳肉震
颤,声音颤抖着:「秋儿……吃吧……」
刚刚催着林秋晚歇息便是如此了,林清秋每日晚上都会吃奶,但感觉今日的
娘亲有些奇怪。
趴在娘亲的身上,俯下身子。
一股奶香飘入他鼻中,倒是不想其他了,腹中饥饿感袭来,张口含住蓓蕾,
轻轻吮吸着。
清甜的乳汁顺到嘴里,让林清秋更加的贪婪了些,用上了些力。
「嗯……嗯……秋儿……不要用力……」
「慢点喝,嗯……别呛着了。」
夹带着轻吟关切的让儿子慢一些,怕他会呛着,看着林清秋认真的吃着自己
的乳水,一阵满足,抚摸着他的脑袋忍不住想到,秋儿很喜欢自己的奶水啊……
林清秋觉着趴着吃有些不舒服,随即换了姿势,跪坐在宫清徽两腿间,低身
再含住了娘亲的花蕾,感觉吃的有点少,不自觉的又用上了力气。
「嗯……啊……秋儿……」
花蕾被儿子用力的吸咬,让她越来越敏感的身子有了别的反应。
红嫩的乳尖慢慢的充血挺翘起来,感觉嘴里玉珠的变化,林清秋松开嘴,睁
开眼看着它,乳尖附近湿润一片,奶水与口水掺杂着,感觉有些好玩,每天都吃
的地方竟然还有这样的变化,不禁的伸出手指捏了捏。
「嗯啊……秋儿……别……别捏……那里不能碰……嗯……嗯……」
林清秋此刻却不像往日里乖巧听话,天真的他玩心大起。
看娘亲会随着自己的动作有平时不一样的表现,一只手覆上娘亲的雪乳之上,
小小的手深陷进乳肉之中,手指捏搓着硬挺的乳珠。
「啊……啊……嗯……嗯啊……秋儿……不可以……」
红唇微张,发出了娇媚动人的喘息。
想要阻止儿子这样子玩弄自己的花蕾,可是此时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无力
的躺着。
刚刚也只吃了一点奶,饥饿感还在的林清秋,又吃上了一颗蓓蕾,变的硬挺
的乳头明显比软嫩的时候好含吸,本能的驱使下使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弄起来,
不同于之前,此刻乳头上的褶皱也能感受得到。
牙齿咬住乳珠用上了些力气,舌尖碰着这颗硬硬的东西,皱着眉头,一边的
吮吸一边用舌头在其上面打转,另一只手也本能的抚上了娘亲的雪乳,软嫩的触
感让小小的林清秋觉得舒服无比,手上不自觉的揉动起来,手指按着另一颗小樱
桃将它按进软肉之中,为了防止它再跳出来,食指用力的按压着,其余四根手指
配合的揉捏着。
「嗯啊……嗯……嗯……」
「秋儿……秋儿……轻……轻一些……娘亲……娘亲……受不了……」
「唔……唔……」
想到林秋晚还在隔壁,双手捂着嘴不想发出声音来。
林清秋感觉身体有些热,脱了衣裳与娘亲贴在一起,虽然娘亲的身子更加温
热,可让他却觉得十分的舒服。
继续着晚膳,嘴上动作不停,心里觉得现在应该摸下娘亲的脸。
想起娘亲说的话,修士修行,心之所想即动即行。
随即伸出手摸上了娘亲光滑玉嫩的仙靥之上,感受到娘亲脸上都是汗,小手
替她擦了擦。
待林清秋摸到水润朱唇的时候,宫清徽感觉体内有火烧起,身体热的慌,张
嘴将林清秋的一根手指含了进去,眉目含春,眼内水波荡漾,整张脸充满着潮红。
含着儿子手指的宫清徽,感受到上面有自己的香汗,满心欢喜儿子的孝顺,
替他清理起手指。
「唔……唔,嗯啊……」
玉乳被儿子玩食,嘴中又含着儿子的手指,只能发出闷声。
香舌轻动,舌尖抵着指腹,绕着指头转动,将香汗舔食掉,每根手指重复着
动作,清理完一根轻轻抽出后,将另一根再尽含住,感受玉乳中奶水的减少,含
糊不清的道:「秋儿……嗯啊……另一边,噗滋……唔……另一边也要……」
「娘亲,哪里也要?」林清秋停下了动作,抬着头看向娘亲,其神妩媚,其
容娇红,感觉今日的娘亲比往常都要好看了许多许多。
宫清徽看着儿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芳心大颤,松开手指,声音软媚倒是有
些撒娇了:「笨笨秋儿……奶……另一边……也要吃……要……要吃饱。」
捧着尚未开动的雪峰,到了林清秋的面前。
这时的林清秋又听话了起来,把孝顺发挥的淋漓尽致,娘亲说什么就是什么,
张嘴吃上去,因为知道娘亲好像不是很怕疼了,又有些用力。
「嗯啊……嗯呃呃……啊……秋儿……秋儿……」
林清秋停了下来:「娘亲是不是秋儿太用力了?」
听着儿子关心的声音,心中萌生了一股罪恶感,轻柔的说道:「没关系,秋
儿……娘亲不怕疼,不要饿了,吃吧……」
林清秋闻言再将乳珠含进嘴内,用力的吸咬着。
「嗯……嗯……秋儿……没事的……再用些力也没事的……娘亲……娘亲不
怕疼……嗯啊……」
传来的力道果然更重了几分,急促的喘息从口中发出,紧紧搂抱着儿子躺在
床上,穿着亵裤的腿夹着儿子的双腿,与他相互纠缠,缓缓的磨蹭着。
怕儿子被衣物擦的难受,还有湿漉漉的亵裤穿着也不舒服,她脑子热乎乎的
脱了下来,丢向床下。
一双修长的玉腿显露出来,恰到好处的线条更添了一笔惊艳,这下母子彻底
赤裸相拥坦诚相向了。
再次夹上儿子的腿,四条腿互相的交叉着。
「娘亲,怎么这边有水呀?」
林清秋感到有水流到自己的腿上,萌萌的问着自己的娘亲。
「嗯……嗯……秋儿你帮娘亲擦一擦……」
此刻的宫清徽多年积累的业火也开始迸发,烧着她的神魂,让她有些难受,
这理智有些昏迷却又清醒自己在做什么。
林清秋乖巧的用腿帮娘亲擦着,因为被娘亲夹着,那个水将两人的腿都打湿
了,有些滑溜溜的。
他弯着腿向上提了提,像是找到了源头一般,肌肤传来的感觉像是一个洞口
出了水,他连忙的堵上去,把自己的腿当做布一样,擦了起来。
「啊!嗯……嗯……秋儿轻一点……娘亲……娘亲受不了……」
小清秋不知道为什么擦水娘亲会受不了,但还是很听话的轻了轻动作。
大腿缓慢的在流水的洞口摩擦着,可是越擦越多,止都止不住。
「呃啊……嗯……痒……秋儿……痒……」
本以为让秋儿轻一点感觉会没那么激烈,可没想到反而适得其反了,下身传
来的酥麻感让她只觉的奇痒无比,轻声说道:「秋儿……用些力……」
声音虽然很轻有些遮掩,但以林清秋现在的修为,还是听的一清二楚,他有
些纳闷,娘亲今天好奇怪啊,一会让用力一会让轻一些,这会早就吃饱了,有力
气了,便专心的孝顺娘亲,听着娘亲如何如何做。
「唔……嗯……唔……」
按着儿子的脑袋,心里的罪恶感不断的上升,想着泄了身就停下来,可是一
直泄不出来,嘴里的娇吟也越来越柔媚。
儿子的呼吸有些粗重了起来,身体也滚烫滚烫,无不在刺激着自己,这时感
觉有根东西顶在自己的小腹上。
透过两座山峰往下看去,只见一根白玉般的肉棍挺立的顶着,虽然没见过…
…但总是知道这是男人的那个……
小嘴微张,有些惊讶儿子的大小,宽约莫半寸,长有三寸六左右吧,往日没
大起来好像就只有小拇指那般长短粗细吧?
自己的呼吸也逐渐的加重……直勾勾的盯着那根玉棍,甩了甩脑袋……不行
……不行……只有那个不行,不能看……
这时想起了林秋晚亲吻秋儿的场景……有些气愤……凭什么?凭什么秋儿的
初吻给晚晚拿走了……
越想越气,看向儿子通红的小脸,舔了舔嘴唇,道:「秋儿……想不想亲娘
亲?」声音腻软。
「想……」说罢林清秋在娘亲的脸上亲了一口。
宫清徽有些哭笑不得了,想了想,罢了罢了,秋儿这般小,哪懂这个……只
能我自己来了。
体内业火越烧越大,一般业火会烧化神魂让人魂飞魄散,可此刻点燃了宫清
徽体内的另一种火。
反正……反正只要不那个……做都做了……亲嘴……也没关系吧……
这样想着,把林清秋向上抱了抱想让他的唇与自己的唇相对……
红唇缓缓的印了上去,唇肉相触,不同于秋晚娘亲的吻,林清秋感觉大娘亲
的有些热热的,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下。
这时宫清徽檀口轻开,一根丁香小舌如同灵蛇一般,钻进林清秋的口中,绕
住了儿子的小舌头。
她控制着自己的舌头引导着儿子,因为都为第一次舌吻,牙齿难免磕磕碰碰,
双舌相互纠缠,滋滋的声音响在房内,互相交换着津液。
林清秋因为肉棍的肿胀,有些难受,不自觉的往娘亲平坦光滑的小腹挺了挺,
顶压在上面。
「唔……」
滚烫的热度刺激着小腹,她睁眼看着儿子难受的表情,有些心疼,再看向那
根如玉般的肉棍,咽了咽口水。
反正……只要不那个……
颤抖着手伸了过去,玉手缓缓握了上去,瞬间火热的温度传到掌心上,让她
本能的上下缓动着。
「额……」
林清秋像是舒服又像是难受的微吟。
松开手,宫清徽再次吻上了儿子的唇口,激烈的相吻,一大一小的舌头缠着
彼此,不愿意分开。
她抓起林清秋的手往自己饱满的玉乳上放,大手抓着小手用力的揉按。
舒服的感觉从手上传到脑中,可下身没了娘亲的安慰,让坚挺火热的肉棍难
受了起来,林清秋小脸纠结,想找什么东西舒缓一下。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眼神微亮,下身微微往下移动,寻到了出水口,用肉
棍抵在洞口,磨蹭了起来,有温热的泉水流出,打在棍上,双手抓着娘亲的双峰
用力的按揉,挺着下身在洞口摩擦。
「唔……啊……秋儿……嗯哦……秋儿……」
娇喘不断的宫清徽以为儿子想要进去,吓得连忙阻止。
「不行……秋儿……不行……那里不行……秋儿是不是难受……娘亲……娘
亲帮你。」
玉手重新抚上玉棍,一只手轻缓的在棍头按摩,另一只手上下的撸动,感受
儿子的肉棒在手中跳动,更卖力了些。
再次吻上,双手不停的抚慰儿子,丰腴的身体蹭着他,坚挺的乳头擦蹭着,
多重的刺激下,让她吟喘连连,双腿夹紧不断的摩擦,洞口流出的水似乎更多了
……
一刻后,双手弄的酸痛,见儿子还没有舒服下来,反而小脸涨得通红,自己
下面也难受的紧,有些着急,只能松开了双手,悄悄的用双腿夹住肉棍,让他的
肉棍和自己的蜜穴亲密贴住。
缓缓的晃动着身子,蜜口零距离的接触着身下肉棒,感受着它越来越硬挺,
越来越烫,又有水流出。
「嗯……啊……好烫……」
「秋儿……舒服了吗,嗯啊……」
蜜液流出,将肉棒打湿,两片肉瓣摩擦着肉棍,舒服的快感宫清徽忍不住加
快摇晃腰肢的速度。
「嗯嗯……哦……秋儿……嗯嗯嗯……」
一声声媚叫从这位上清宗主口中发出,反正……反正不进去……反正不进去
……
「秋儿……你来动吧……娘亲……娘亲有些累。」
林清秋听娘亲这么说,全靠本能的抓着玉乳,小腰动了起来。
「噢噢……嗯啊……秋儿好厉害……唔啊……」
「秋儿……嗯啊……秋儿……」
虽然舒服了很多,可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空虚感,瞬间淹没了快感,小清秋
也越来越难受,可怜兮兮的望着娘亲:
「娘亲……秋儿难受。」
小嘴嘟起。
业火勾起心底的欲火越烧越旺,脑中林秋晚吻住林清秋的画面也越来越深,
妒火也随之燃起。
不进去没事的……进去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理智有些迷糊又有些清晰,看着儿子难受的模样,再看那根充血的肉棍。
身体颤抖……这样下去……真的要万劫不复了……真的要吗……
「娘亲……秋儿难受……」有些哭腔的声音落在耳边,让宫清徽下定了决心,
万劫不复便万劫不复吧。
「秋儿……娘亲以后……只能面对你了……你就是娘亲的唯一了……你以后
可不能不要娘亲了……」
说着说着,两行清泪划过。
「娘亲……秋儿喜欢娘亲……桃姐姐说,相互喜欢的人可以结为夫妻,永远
的在一起,秋儿喜欢娘亲……娘亲可以做秋儿的娘子吗?」
桃姐姐?柳芝桃?那女人对秋儿做了什么?虽然知道柳芝桃对儿子有异样的
感情在,可没想到警告过她她还敢做小动作。
一股危机感涌上心头,眼神微冷,随即愈发的坚定,秋儿……是我的……
神情转而妩媚,潮红的玉颜比之平时更加艳丽,喘着粗气,伸手握着儿子的
肉棒……慢慢引导至自己的蜜穴之前,轻声说道:
「秋儿……宝宝……难受的话就进来吧……娘亲……娘亲……都给你……」
「宝宝以后要好好爱娘亲哦……」
说罢闭上凤眸,将肉棍抵在洞口。
说完有些自嘲,下午还说晚晚亲秋儿不符母子身份,这才没多久……自己就
要把身子给了秋儿。
感觉久久没有回应,有些疑惑的睁开眼睛,却看到儿子盯着自己的下面看。
「秋儿……怎么啦?」
「娘亲……你这边也和秋儿一样光秃秃的诶。」
「傻宝宝……」
抬起腰肢,蜜洞和肉棍蹭了蹭再引导着他。
林清秋又被刺激了下,知道了想要舒服就进这里面,缓缓的压下身子。
宫清徽因为从未经过人事,那肉缝紧闭,难以进入,林清秋捅了好几下也没
有进去,有些着急:「娘亲……进不去……秋儿进不去!」
这时一只玉手扶着肉棒,往蜜穴里送去,龟头缓缓挤进嫩肉,两人同时身子
都颤了颤。
林清秋只觉得下面舒服了好多,进了一个好温暖的地方,让他想要一探究竟。
宫清徽感受儿子肉棒龟头撑开了自己的肉缝,异物感袭来,让她有些紧张,
紧紧抓着床单。
因为早就被蜜液湿润过,如今龟头又顺利的进入进去,林清秋下身一挺,整
根没入……
落红随着动作从蜜穴中流出,给床单打上了朵朵红梅……
极致的紧裹感席卷着肉棒,舒畅无比,林清秋忍不住想要再摇动身体更舒服
些的时候,娘亲痛苦的声音传来:
「呃……啊……痛!秋儿……娘亲痛……先不动了……」
林清秋只得停下,与娘亲互相望着彼此。
「秋儿……秋儿……以后我们母子下了地狱秋儿会不会害怕?我们做了不可
饶恕的事啊……」
「娘亲……秋儿不怕……秋儿想要和娘亲一直一直在一起……秋儿会保护好
娘亲!」
听着儿子坚定的话,满颗心安定了许多,整颗心被柔情填满,此时好受了很
多。
因为一直被花穴嫩肉紧裹着,肉棒又肿大了些,强烈的空虚感再度袭来,不
满足于此,伸出双手与儿子十指相扣:「秋儿……娘亲想要舒服……秋儿也想要
舒服的话就动一动吧……娘亲没事了。」
林清秋此刻也算懵懵懂懂的有些明白了这男女之事,娘亲话音刚落,便动起
了腰肢,冲撞着娘亲的身体。
「嗯啊!嗯……秋儿……秋儿……秋儿好厉害……娘亲……哦……」
因为与儿子十指相扣着,挡不住声音发出,也确实和儿子做这事太舒服了,
让宫清徽发自内心的娇喘。
「唔……唔……哦……嗯嗯嗯啊啊……」
作为娘亲和师尊的身份,却与儿子徒弟做了这乱伦的事情,他亲娘又在隔壁,
不断的刺激感不断冲击着宫清徽的脑海。
花穴不自觉的夹紧吞没肉棒,穴内嫩肉被儿子肉棒不断的冲插着,一声声的
媚喊也控制不住的出来,一边娇喘一边喊着儿子的名字。
「嗯额……啊……呜嗯……秋儿……秋儿……」
「娘亲爱你……娘亲爱你……哦呜……」
啪啪啪……
啪啪啪……
「嗯呃呃……哦……娘亲……娘亲好舒服……秋儿……秋儿舒啊?呜呜呜…
…」
听到娘亲的问话,林清秋认真的回答:「秋儿也好舒服……娘亲……秋儿以
后也想这样舒服可以吗?」
以后……以后……宫清徽双眼迷离,娇腻的说道:「好……嗯啊……秋儿…
…秋儿要是……要是想舒服的话……娘亲……嗯……哦……娘亲就……就陪着秋
儿……」
看着胡乱蹦跳的玉兔,林清秋俯下身子一口咬住一个,用力的吃咬起来。
「哦……秋儿……秋儿……娘亲……娘亲变得好奇怪……好奇怪……唔……」
肉体相互碰撞的声音和女子舒服的喘息响荡在房内。
咚咚咚……
嘎吱嘎吱……
木床的摇晃声和撞击墙壁的声音也随着他们的动作响了起来。
「嗯……?秋儿……?……」
「清徽……怎么啦?怎么墙在响?」
带着睡意轻微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糟!晚晚还在隔壁,撞墙的声儿太大了,把她吵醒了……
「呜呃……嗯……没事……晚晚……嗯……是……是秋儿……哦……秋儿…
…别……别动了……」
「他……他睡觉不老实,喜欢动,嗯……啊!」
「娘亲,秋儿才没有不老实……」
林清秋这时小声的反驳道,不听娘亲的话,下身继续的冲刺。
满面潮红香汗淋漓的宫清徽看着儿子,好声哄着。
「嗯……嗯,秋儿很老实……先停一停……嗯啊……娘亲要和你秋晚娘亲说
话……」
继而转过头朝墙喊去:「晚晚,没事了,只是秋儿睡觉会动,现在没事了,
你睡吧……嗯啊……啊啊……呜呃……」
林清秋对于说谎的娘亲要惩罚一下她,狠狠的撞击着娘亲的蜜穴。
宫清徽两条玉腿夹在林清秋稍小的腰身上,娇躯向上轻颤,十颗白趾微微弓
曲,紧抓着床单。
「呃呃呃呃……去了……去了……了……哦哦……」
宫清徽在此番刺激下,终于泄了出来。
喷出的蜜水将林清秋下身都打湿了,他身体燥热,只觉得口干的很,四处寻
望哪里有水,先是看到娘亲的双峰,可是都被自己吃掉了,想了想,再往蜜穴看
去,娘亲这边刚刚出了好多好多水,抽出玉棍,蜜水源源不断的流出。
林清秋调转身体,将头对准洞口,伸出舌头接住了几滴,吃进嘴内,有些甜
甜的,随后大口的喝了起来。
「呃……秋儿……那里脏……不要……」
林清秋嘴里含着水,有些言语不清:「不脏呢娘亲,甜甜的……秋儿喜欢…
…」
看着儿子欢喜的喝着自己的玉液,心中有跟弦随之触动,望着眼前依旧坚挺
的玉根,张开樱唇,含了进去。
「噗嗤……噗嗤……」
林清秋只觉下面的棍棍进了一个湿润无比的地方,尚未发泄出来的他本能的
动了起来。
「噗嗤……噗嗤……」
「唔……唔……嗯……」
「清徽,怎么啦?怎么感觉你有些不舒服?」
「没……没有……哦……唔……」
「很……很舒服?……你快去睡吧……嗯……」
「哦,那我去睡了,好困……」
林秋晚揉着惺忪的眼睛,回到了床上继续睡着了。
宫清徽这时松开嘴,大口大口的呼着气,有些喘不上来,想要就此结束,可
是眼前那根火热的肉棍此刻竟然又动了动,根本没有软疲之意。
惊讶的看着儿子,见他满脸的水渍又神色难受,又将玉棍吞进口中,生疏的
舔弄起来。
肉棍再次进入温暖之地,继续着未尽之事,随着他的动作,宫清徽刚熄灭的
欲火又熊熊烧起。
想了下……含着肉棒对林清秋道:「秋儿……我们……换个地方……唔……」
一边说着,一边浮动着脑袋。
「哦……不然……不然等下把你秋晚娘亲又吵醒了……」
林清秋听话的停下了动作,放开了娘亲。
「噗嗤。」
肉棍抽出,带出来丝丝口水,滴落在床上。
宫清徽下了床,扶着墙,微微翘起蜜臀,青丝散落在背后,盖住了肉臀,银
亮的月光洒进屋内,照在宫清徽身上,本就如仙子般的她在月光下宛如批了一层
轻纱,浑然天成的娇躯在青丝下若隐若现。
见林清秋没有动作,红着脸强忍着羞意和渴求,朝儿子道:「秋儿……这样
……这样就没事……这样就不会撞墙了……来吧……」
有些看呆的林清秋爬下了床,挺着肉棒朝娘亲走去。
他看着眼前的白润玉臀,想起刚刚娘亲撒谎,想要给她一个教训。
扶着肉棒就冲入了娘亲的花穴之内。
「嗯啊……嗯哦……」
宫清徽眯着眼,此刻被儿子再次挺入,初尝云雨滋味的她发出了满足的吟喘。
虽然她往日在外皆是清冷模样,可她如今彻底认清本心,又在刺激下,不再
选择压抑,想把儿子彻底占有。
一边娇喘享受着儿子的爱意,一边想着如何提防柳芝桃。
明天……明天喊她一起……再看她适合反应。
啪!
蜜臀被儿子打了一下,打断了她的思绪。
啪啪啪,又是好几下,只听林清秋轻喘着气:「我……我要惩罚娘亲……娘
亲撒谎……娘亲教过秋儿不可以撒谎,但是娘亲却不老实。」
说着又打了好几下挺翘肥美的肉臀,肉棍冲撞不停。
「呃……」
双手撑着墙,回头看向在她身后冲撞的林清秋,隔壁就是晚晚,咬着牙不想
发出声。
「呜呃……呜……」
极力的抑制声音。
啪啪,又是两下落在雪白的玉臀之上,清晰可见的掌印浮现在上面。
「娘亲不叫了,娘亲的声音很好听,秋儿想听……」
说着又用力的顶撞上去,宫清徽回首,翘昂着螓首,咬着头发,眼神迷离,
背后青丝随着身体胡乱飘散。
在儿子的猛烈攻势下,就与好姐妹一墙之隔的心理刺激下,忍不住的发出甜
腻的声音:「嗯……啊……哦哦……秋儿……秋儿做得对……娘亲撒了谎就要惩
罚……嗯嗯……秋儿好厉害……」
认定了儿子的宫清徽也愿意私底下陪着他胡闹,所以对于儿子打她屁股她并
不反感……甚至还有一点点的舒服?
「嗯……哦……」
随着激烈的抽插,洁白无瑕的玉体也随着动作扭动,一对曲线饱满,柔嫩硕
大的玉乳也随之而动。
小清秋不教自通,知道自己在和娘亲做这坏事,有些东西不用教,脑子里便
有了,看着娘亲绝美的脸庞和雪透的肌肤,双手抚上双峰,下身也越来越快越来
越用力。
「嗯嗯……秋儿……秋儿……要……要丢了……用……用力些!」
宫清徽又到了快感的临界点,感受体内肉棒的肿跳,预感儿子也快了,强忍
着不适,磕磕绊绊的刺激他:
「秋儿……秋儿……用肉棒……用肉棒给娘亲舒服……哦……不要忍着……
嗯嗯……」
「哦……丢……丢了……」
两人的身子一同颤抖,蜜穴夹紧,不放开肉棒。
这时林清秋眼内紫光闪过,神识海内星宫中,红鸾星伸出一根粗壮的红线紧
紧牵着宫清徽,她体内业火消散了大半,红线也只是一瞬,隐没消失。
快感的余潮散去,林清秋的肉棍也恢复了往常模样,从娘亲体内退出。
蜜穴缓缓流出白色的液体,滴滴答答的落在木板上,宫清徽缓了缓劲,回过
身看着儿子,神情复杂。
悔吗?终究是提前踏出这步了啊,不悔,无悔,做便做了,爱便爱了,何悔
只有?
只是不能让晚晚知道,不然可就麻烦了……明日起来在想吧,只是再一想到
刚刚有些放浪的情形,俏脸忍不住烧了起来,将脸埋在林清秋还不算宽阔的胸口。
抬起头眼内只剩下无尽的爱意与柔情,拿过湿巾布,替林清秋清理了下,再
换过干净的床单被子,也不穿衣了,搂着他睡了过去,母子二人今日交合,灵肉
相融,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宫清徽性情本就如此,只对在意的人好,既然认定了他,那便不会再后悔自
己所做的事。
话说这边林秋晚再睡着后,只觉有些心悸,再难睡着,心中空落落的,撞墙
的声音没有了,想必清徽和秋儿也睡着了吧?
想着今日和儿子的顺利相认,儿子也比意料中的恭顺良孝,想着想着带着笑
意睡了过去。
清晨的微光透进屋内,伴着仙鹤唳鸣,美人睁开星眼,坐起身来,被子滑落
肩头,露出一副完美的娇躯。
看着屋内的一片狼藉,再看向地上床单上的片片落红,红唇微张,看着一旁
的小人,想起昨晚的疯狂……
俏面微红,有些不敢相信昨晚自己会一副浪女的样子向儿子求欢,越想身子
又热了起来,赶紧念了遍清心咒,甩开杂念。
细细感知下这会感受到身子轻松了许多,业力也消了不少。
业力?皱眉细细回想了一番,火?业火?
苦笑一声,瞬间明白了一切,业力勾动业火,业火催动妒火和欲火,把这些
年强压的念头弹了出来,顺其自然之下便做了这事。
不过宫清徽并不后悔,反倒轻松了许多,这完全按照自己喜好来养大的人,
日日相伴下,心早就变了质。
看向林清秋那俊美的脸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想着他昨晚身体的勇猛,头
顶冒着蒸气。
这时听到敲门声,瞬间慌了神,火急火燎的下了床,将床单和自己褪下的衣
物给收进了储物空间。
「清徽,醒了吗?这都辰时了,今日可是除夕啊!」
林秋晚敲着门喊道。
宫清徽慌乱的把林清秋摇醒,见他有些呆愣的看着自己,低头一瞧,身上不
着片缕,脸上一红,暂也不管了,小声正色道:「秋儿……宝宝……昨晚的事情
千万不能和任何人说起,知道吗?包括你秋晚娘亲。」
见他没反应,还在盯着看,意会错了,娇嗔道:「小冤家,这日后有的是机
会看……晚上……等晚上娘亲再给你看可好?这会快把衣服穿起来。」
见他总算点头,急匆匆的替他套着衣裳。
天地良心,林清秋看呆那是因为每次醒来娘亲都是穿的整整齐齐,哪像今日
娘亲光溜溜的,有些好奇而已。
宫清徽替林清秋穿好衣服后,想拿起床上肚兜却发现早就被昨晚的猛烈给打
湿了,只能赶紧藏在枕头下面。
走到衣柜前重新取过一件后,将一对饱满遮掩住系上绳结后,再取出新的里
衣,一边穿一边喊道:「晚晚,稍等会,我在穿衣呢。」
待一切完毕后,打开房门,林秋晚走了进来,抱怨道:「清徽,你这穿衣服
也太慢了吧?」
走到床前,琼鼻轻嗅,眉头微蹙。
「这是什么味道?怪怪的。」
!!!
宫清徽这时看到了床墙边忘记清理而凝固在地上的白斑,有些不自然却装作
无事一样,莲步轻移,走到那块地方,灵力微动,将白斑清理干净,又召来一股
清风,吹算了味道。
「什么味道?我怎么闻不到?」
林秋晚再闻了闻,又闻不到了:「兴许是我闻错了吧。」
坐在床头,抱起林清秋,亲在他脸蛋上,高兴的和他蹭着脸。
宫清徽这才恢复正常,松了一口气,走到桌边饮了口茶,望向他们。
!!!!
只见林秋晚臀侧有一根粉色的绳带从枕头下穿出,只要她稍作低头就能看见。
宫清徽玉指紧捏着茶杯,额头细汗冒出,生怕林秋晚发现异常,所幸她抱着
林清秋起了身出了房间。
「清徽,我先带秋儿洗漱一下了。」
「嗯……」
宫清徽这才快步走到床前,将枕下肚兜给收了起来。
*** *** *** ***
「呵,本尊还以为「我们」那大婆婆会等夫君至十五之后才下手,到时免不
了本尊先来,没想到啊,此刻竟是忍不住了吗?
「不过如此也好,倒不用本尊将来教夫君行房了。」
声音如空谷幽兰,语气中尽是挪揄。
「本尊,夫君怎么啦?」
伏瑶看着面前身着彩色仙衣的曼妙背影,有些好奇的问道,一旁的伏念也是
一样的神情。
「夫君?夫君好的很呢,差点啊,就快活死了……」
忍不住发笑,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这方空间之内。
「快活死?死?那怎么办?」
伏念有些焦急。
「额……」笑声戛然而止,扶额无语,当初分出善恶两尸怎么就没把这些知
识传给她们……如今却是为难了自己。
「咳咳,你二人过完春节便动身去夫君那吧,早些去早些回,毕竟夫君也踏
出了这一步了,亲的……也没事吧?」
有些不确定的挑挑眉。
「再把这本功法传给夫君。」
射出两道金光进入了伏瑶伏念的神识之内。
「此法在你二人与夫君同时共情时才会显露,切记。」
*** *** *** ***
「娘亲……你看,是冰糖葫芦。」
昨晚和秋儿共赴云雨后,能明显的感觉到秋儿对自己的依赖更强了几分,这
可是好事,看着那站在一大串冰糖葫芦下的林清秋。
再一撇眼看着身旁穿着桃红袄衣,修身裤裙的柳芝桃,脚上一双高筒棉靴将
她的腿衬得更加修长。
柳芝桃被宫清徽这么一看,顿时如坠深渊,瑟瑟发抖,太可怕了……
把我也带来干嘛……想到刚刚宗主大人降临在玄音峰给自己的那个眼神,恨
不得就是要剐了自己。
一张原本艳丽的俏脸有些变得苦瓜样,昨天在灵舟上的事被宗主大人知道了,
有些幽怨的看着自己的小相公,明明都答应了不准说出去的……
「放心,本座不会对你怎样,今日,秋儿要什么,你买什么,他开心了,本
座就饶你一次,还让他与你学琴。」
宫清徽平淡的声音传到耳内,柳芝桃双眼顿时亮了起来,做了个保证的动作,
掏钱去买冰糖葫芦了。
林秋晚有些好笑的看着她们,撩了撩头发,不禁发问:
「清徽,她是何人?怎会这般怕你?方才那话又是什么意思呀?」
宫清徽还是有些不自然,不敢看林秋晚眼睛,毕竟……昨晚隔着屋……
继而温柔的看着林清秋,答道:「她叫柳芝桃,是秋儿的琴道师傅,也是上
清玄音峰的峰主,晚晚,你记住,她,一只骚狐狸,提防着她点。」
林秋晚原本看宫清徽神色不对,看秋儿的眼神中多了些什么,想起早晨出门
时看清徽慌里慌张的样子,想要深究一下,可听她这般说,注意力也成功的转到
了柳芝桃身上。
见她身姿高挑,前凸后翘,一双桃花眼尽在自家秋儿身上,暗啐了一声,果
然是个骚狐狸。
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林清秋嘴里叼着一串,再一手拿着一串糖葫芦跑到她们面前,含糊的道:
「娘亲……吃糖葫芦……」
伸出双手递给了宫清徽和林秋晚。
她们接过糖葫芦剥开纸包装,咬下一颗吃进嘴里,甜酸的口确实不错。
宫清徽眼含情丝的看着专心吃糖葫芦的林清秋,伸手抚摸着他的脑袋,轻声
问道:「秋儿……好吃吗?」
林清秋嘴里含着糖葫芦,细细的品尝,硬糖化开的糖水很甜,他昂着首道:
「好吃!但是感觉没有娘亲的蜜水甜……」
蜜水……宫清徽芳心一颤儿,眼中情丝化作一潭春水,腿脚有些发软,连忙
拉着他道:「秋儿,娘亲不是说了吗?昨晚的事情不能说出来哦,不然会被你秋
晚娘亲骂的。」
林清秋抱着宫清徽的手臂,用脸蹭了蹭她胸口,撒娇道:「对不起娘亲……
秋儿知错啦……」
这时林秋晚咬着糖葫芦,凑过来有些好奇道:「蜜水?什么蜜水?我为何会
骂秋儿呀?」
「因……因为我怕我晚上给秋儿喝甜水晚晚会说他,毕竟……毕竟他还是个
孩子,喝……喝多了……不好。」
宫清徽强做镇定,但一张玉容遮也遮不住的红润起来,面上发热,想逃离开
来,正巧烟火升空,绽放出璀璨的花火。
「秋儿,晚晚,额……还有柳峰主?去看烟花会吧。」
说罢牵起林清秋的手向前走去。
「秋儿,等等娘亲。」林秋晚赶忙追上去,牵起林清秋的另一只手。
一家三人的背影在这烟火下,映出长长的倒影。
柳芝桃一双桃花眼紧紧的看着他们。
林秋晚与林清秋七分像的面容足矣证明他们是亲母子,这也是柳芝桃第一次
见林秋晚,心里算盘了起来。
摩挲着光洁的下巴,瞧了瞧林秋晚的身段,丰润的饱满比之宫清徽就小了一
些,差不多有柚子那般大小,腰肢袅娜,虽然被长裙挡住,但凭着女人的直觉和
林秋晚走路的姿势,一双玉腿应该修长匀称,再看其容绝美倾城,脑中一套珍贵
的衣裳模样浮现出来,打定主意看来要找机会送出去才是。
再看向另一边这,刚刚宫清徽的一举一动都落入柳芝桃眼内,她跟在他们身
后,沉思着。
宗主大人……蜜水……
想着她那与平时截然不同的表情,再想起与林清秋的约定,今日就被宫清徽
知道了,定然是昨晚发生了什么……而且怕不是什么正经事……
回忆着方才宫清徽的一举一动,蹙着眉头,片刻后陡然展开,眼内多了些笑
意。
轻笑一声,感叹了一句:「宗主大人,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呵呵……」
思绪万千,脑子中的计划看来要提前准备了。
摇了摇头跟上他们,拉着林清秋的衣袖,不愿放开一样,步步紧跟。
她们所到之处,似乎有着无形的壁障,将拥堵的人群散开保证碰不到她们,
人们看着这有些奇怪的组合,转眼即忘。
「嘭嘭嘭」
五彩缤纷的烟花在这黑幕之中更显艳彩,四人静静的望着,将此刻美景映在
脑中。
宫清徽原本紧紧攥着林清秋的手此刻化做成掌,玉指细细摩挲着他的手背。
摸了一会后,五指微开,从他手缝中钻进去,与他十指相扣,宽大的袍袖落
下,让人看不见细节。
林秋晚这时也松开了手,喊了声秋儿,林清秋抬起头,只见娘亲笑颜灼灼:
「秋儿,把手给娘亲……」
林清秋将手递过去,林秋晚笑眯眯的伸出素手,与他双掌对着,慢慢的与他
十指相扣,柔声说道:「秋儿……姐姐……我们……再也不分离了。」
第三章、发芽,谋划,各有心思
四人走到人稍少的一处后,站定身子,欣赏着民间的烟火会。
跟在后面的柳芝桃,看着她们都能牵着自己小相公的手,低头再看看自己,
只能拉着衣袖,暗哼一声,轻轻拉着林清秋的发丝,绕指而缠。
看到手上咬了一半还有胭脂在上面的糖葫芦,柳芝桃心思一动,将糖葫芦从
签子上取下,捏在手中,往林清秋嘴边送去。
林清秋看着从后面出现的糖葫芦,再一抬头,只见是桃姐姐递来的,毫不犹
疑的张开小嘴将半颗糖葫芦和青葱玉指含进嘴里。
再看宫清徽和林秋晚注意力都在烟花上,俯下身子,轻靠在林清秋背上,附
在他耳边:「秋秋真可爱……」
两颗蜜桃压在小清秋的背上,挤压的有些变形,丁香小舌迅速从红唇中探出,
轻轻的舔了一下林清秋的耳垂,看他迅速变红的小脸,轻声软嚅:「秋秋……转
过头……」
被含住的手指抵着糖葫芦在他口中搅动,指甲划过舌头,甜甜的糖葫芦和另
类的刺激让林清秋嘴里多了许多口水。
柳芝桃又确定了下宫清徽和林秋晚不会看过来,面色通红的蹲下,抽出玉指,
上面有化开带着些红的糖水和林清秋的……口水。
红唇微张,将手指整根含了进去,与林清秋对视,原本黑白的眸子掺了些粉
色。
这时宫清徽柳眉微挑,眼内有愠色,刚想发作,却又想到什么一样,捏着拳
忍了下来。
待将手指清理干净后,柳芝桃若无其事的站直了身体,整了整衣裳,抚平了
胸口的褶皱。
「对了,柳峰主,我还未自我介绍一下呢。」
林秋晚这时突然出声,把柳芝桃吓得一张红面瞬间转白,毕竟刚刚才背着她
调戏人儿子。
「额……额……哦哦。」
柳芝桃尴尬的脚指头都紧紧扣着,磕磕碰碰的回答。
林秋晚侧身过来,看林清秋吃完了糖葫芦,摸了摸他的头:「秋儿,娘亲吃
不完了,可以帮娘亲吃掉吗?」
「嗯……」林清秋拿过糖葫芦,一缕桂花的香味飘入鼻内,让他眼前一亮,
将母亲的糖葫芦吃了进去。
「我名林秋晚,是秋儿的亲生母亲,如今为大乾的皇帝,我听清徽说起过柳
峰主,是秋儿的琴道师傅,秋儿给柳峰主添了许多麻烦了。」
伸出洁白修长的玉指,擦抹掉儿子嘴边的糖渍,不动声色的吮到嘴里。
???
!!!
柳芝桃一惊,秋秋他亲娘竟然是大乾女帝!据说十年前一夜就砍了数万人的
头。
看着林秋晚这幅温婉的模样,无法与传言中那嗜血暴君相结合。
不过我是她将来儿媳,总不至于会砍了我吧。
脑子中美美的想着,嘴上却谦恭道:「女帝陛下您过誉了,秋秋这孩子品性
天赋都是极好的,我也颇为喜欢他,所以还请不要客气才是。」
「若是女帝陛下不嫌弃,唤我一声芝桃便可。」
柳芝桃礼仪做尽,毫无破绽可挑剔,想要给自己这未来婆婆留个好印象。
林秋晚仔细的端量着柳芝桃,微微点头,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那一双桃花
眼看向秋儿的时候都变得水荡荡的。
自家儿子这般受人喜欢林秋晚当然开心,只是有些好奇罢了,还有她这身份
……是秋儿的师叔啊……感觉有些意思。
对了……脑海中想起那一头白发和一头青丝的双胞胎……瑶儿……念儿……
「噗嗤……」想到此处忍不住笑了下,秋儿这才十岁呢,就要有三个娘子了。
温和的朝柳芝桃说道:「那便不多做礼仪了,芝桃,你唤我名即可。」
柳芝桃面露喜色的答应着,两片红云飞上面颊,朝林清秋眨眨眼。
「算命!算命!一次百两!不灵不收!」
一道声音响起。
这边离庙会不会远,虽然人少,但此刻也有稀稀疏疏十来人围了上去。
一个穿着华丽道袍,头顶金冠的中年女道人,端坐在一个摊位前。
「你这女道,百两一次?你可知寻常人家一年开支几何?一家四口,顿顿鱼
肉,不过五十两。你这一次便要人两年的饭菜钱,怕是失心疯了不成?」
百姓见她一身行头不像是苦行道士,再看他这收费,定然是骗了不少人,摇
着头三三两两走光了。
「贫道……只等有缘人。」
林清秋一行也注意到了这道人,只是没多做关注,准备离去。
这时那女道喊道:「几位有缘人,不看看自己的姻缘命数吗?」
柳芝桃嘟囔了一句:「什么有缘人,有元人才对吧。」
说罢看林秋晚和宫清徽此刻并没有牵着林清秋,笑嘻嘻的准备把他的手给牵
过来时,那女道的一句话,镇住了柳芝桃:「这位柳峰主,你不是这个地方的人
吧。」
确定这女道是第一次见,柳芝桃心中警钟大响,她竟能直接点出自己的根底。
宫清徽看了柳芝桃一眼,这……不是此地之人是何意?七域中的其他地域吗?
「贫道并无恶意,贫道先与柳峰主说罢。」
「柳峰主来此世三百多年了吧,当初为何会来此处,如今也无关紧要了,这
姻缘……你与他的缘,可是深深在一起的,无需担心。」
当初?当初转生来此自己还以为是像小说中来做什么救世英雄的,没想到,
这个世界太平的很,自己也就这样过了三百多年吧。
如今心中有了秋秋,只想为他付出,这道人怕不是小说里面的那种隐世大能,
无聊了出来给人算命,柳芝桃想到此处,念头通达,给女道行了个礼:「道长所
言不错,如此之言,我便放心了。」
中年女道一甩拂尘,看向林秋晚,拱手道:「女帝陛下,你往后并无过多波
折,三灾已过,等着享福便是,只不过,成仙难和将来的有件事情,选择了不要
后悔便是。」
林秋晚皱着眉头,沉声问道:「不知道长所谓何事?可与我儿有关?若有关
系,我儿可会有危险?」
林秋晚虽然对自己儿子温温柔柔的,可她本性不是那种小家碧玉的小娘子,
做事也从不会后悔,只是怕自己做的事会影响到儿子。
素手牵起林清秋的右手,紧紧的握在手心。
女道摆摆手笑道:「这请女帝宽心,此事,做与不做,小道子都性命无虞,
只是这事贫道也不知其具体,只能算的出个大概,贫道也只能在此祝福女帝和道
子一切顺利。」
林秋晚倾城的面容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将林清秋搂在怀中,看向他的眼神
中尽是柔意:「道长说笑了,我儿便是我之一切,将来无论如何,只要秋儿开心,
我都无悔,还是谢过道长了。」
「如此便好。」
道人回首,神情变换,有些严肃的看着宫清徽:「宫宗主,还请开了领域再
说吧。」
宫清徽默默点头,开了领域将自己与这女道笼在其中。
林秋晚他们只觉得有道透明罩子落下,能看清他们的一举一动,就是听不见
声音。
柳芝桃此刻看林清秋是在他娘亲怀中,也不好的动手动脚了,再一看他的手
总算空闲下来了,悄悄伸出玉手,牵起林清秋的一只手,和他相扣。
终于牵上了啊,柳芝桃一对桃花眼满足的眯了起来,握着林清秋的手一顿乱
揉乱搓。
刚刚女道跟柳芝桃说的话,林秋晚也听到了,那个他……便是指的秋儿吧。
既然是天定的姻缘,此刻把柳芝桃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也权当装作看不见了,
任由她牵着自己宝贝儿子的手了,不过其人品性尚且不知,还需多了解一下。
这样想着却是把林清秋搂的更紧了些。
「宫宗主,你可悔吗?」
宫清徽有些不明,蹙着柳眉看着眼前神秘的女道,此人给她的感觉总有一股
虚无缥缈之意,好似不存于世间一般。
「宫宗主所想不错,贫道确实不存世间,此为贫道的最后一丝灵体,今日为
诸位算完这最后一卦,贫道便彻底消散了。」
道人见她不语说出了宫清徽心中所想,也不等她回应,继续说道:「宫清徽,
你可后悔?」
「与自己的儿子,迈出了违背人伦的那一步,与他跨进了雷池。」
面无表情,只是在阐述一件事情。
轰隆轰隆!
宫清徽脑海之中天雷炸响,美艳红润的脸庞瞬间惨白,有些不敢相信,这女
道如何得知?
「我观宫宗主眉心带情,又有红线与道子相连,便知晓了。」
女道此刻倒是有些呆滞,神色无光,机械的解释道。
「宫宗主与道子虽非亲生关系,但却有母子养育之实,而今又行了夫妻之事,
此非人伦纲常所能容的。」
宫清徽看向外边被林秋晚抱在怀里的林清秋,眼中坚定。
纤纤素手灵力凝聚,一把剑体金黄印着日月的灵剑凭空出现,周身阴阳二气
浮现,下一刻便要雷霆而出。
「既然做了,那便是无悔!本座修玄五百载,此心只有秋儿一人,这生便是
认定了他!本座如何?与尔何干!需尔来此指手画脚?」
思绪一定,只需将她杀了,这世上……凤眸微凝,眼神冰冷。
女道面对宫清徽这般凌厉的气势也无任何反应,只是直直的站在原地。
「既尔求死,本座是留你不得了!」
说罢,袖袍一挥,法剑携着阴阳二气破空射出,周身空间隐隐被撕裂,大乘
圆满的威势在此刻挥发了出来。
叮……
法剑撞上一面金墙,灵力爆发而出,剑气充斥着整个领域,将地面全都掀翻。
领域外的林秋晚和柳芝桃看里面刚刚还是风平浪静的,此刻却是大打出手,
二人对视一眼。
林秋晚松开了林清秋将他挡在身后,果断的取出了身上最强的法宝,蓄势待
发。
金剑与金墙相碰,片刻过后,宫清徽召回法剑,收起了灵气,面色平静的问
道。
「你想怎样?」
「宫宗主可有想过,若是道子将来长大了,知晓你与他做的事,他可会后悔?
「若是世人发现你们的关系后,宫宗主修为绝绝,自然不惧流言蜚语,但道
子发现自己和母亲曾经交欢过,他当如何?」
「如今宫宗主所谓的情,也只是宫宗主你一人的情。」
字字诛心,宫清徽闻她所言,身体不住的颤抖,脑海中尽是被自己的秋儿被
世人唾骂的场景,是秋儿恨自己的情景。
本就发白的脸庞此刻带着娇红的樱唇变得没有一丝血色,眼内悔意尽现,手
指握拳,指甲掐进掌肉,鲜血滴落。
嘴里喃喃:「不会的……不会的……秋儿……秋儿不会怪我的……」
「不会……不会的……」
「会的……若是秋儿长大有了喜爱的女子……将来一定会恨我这会做娘亲的
对他做这样的事……」
宫清徽双目之中,流出两行清泪,垂首自哀。
女道见她如此,手中金光悄然射入其眉心,本体也化作一道金光消散在这天
地间了。
领域破开,林秋晚三人快步行至宫清徽身旁,林秋晚关切的问道:
「清徽,发生何事了?那女道与你说什么了?怎会出手?」
……
宫清徽只是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清徽!」
林秋晚见她不说话,有些气恼:「清徽不说话便能解决事情吗?」
……
林清秋站在自己大娘亲身旁,心里感受到她的沉闷与悲伤,抱着宫清徽,有
些难受的道:「娘亲……娘亲……」
「娘亲怎么啦?秋儿不想娘亲不开心。」
……
「娘亲理一理秋儿,娘亲不开心,秋儿心里难受。」
此刻林清秋带上了些许哭腔,拉着宫清徽的手臂,小手握住她垂着的玉手,
贴在自己的脸上。
宫清徽身子颤了颤,抬起了头,双目通红,伸出另一只手,抚上了林清秋的
头,轻柔的抚摸着。
「秋儿不哭,娘亲没事。」
盯着他的脸,眼神藏不住的痛苦和带着一丝的决然。
声音嘶哑,不复婉转。
林秋晚见她这样,心中疼痛,对刚刚那女道恨到了极点,只当之前与她说的
话是在胡诌。
再看天色已晚,给了柳芝桃一个眼神温声说到:「清徽,不早了,先回去再
说吧。」
宫清徽点点头,刚想牵起林清秋的手,身子一软眼前一黑晕倒了。
虽说业火已被消除了泰半,可多年的燃烧,使得她神魂早有了暗伤,方才又
情绪过于激动,伤到了心神,造成了此刻的昏厥。
「娘亲……呜呜呜呜……」
「娘亲你醒醒……呜呜……」
小清秋跪在宫清徽身旁,小手摇晃着她,可任他如何叫喊,宫清徽也无任何
反应。
「呜呜呜……娘亲……芝桃师叔……你们看……你们看大娘亲怎么啦,呜呜
呜呜。」
林清秋此刻心如刀绞般的疼痛,额头上都是细汗。
林清秋赶紧蹲下,将林清秋揽在怀里,柔声的安慰道:「秋儿……秋儿……
没事的……没事的……你大娘亲没事的,只是睡着了,我和你芝桃师叔带她回家
先。」
「莫哭了……秋儿莫哭了……」
林秋晚素手轻轻顺着他的背,另一只手抹着他的眼泪,见他这样痛苦,自己
的眼眸中也不自觉的落起泪。
「秋儿!」
小清秋因为昨晚的房事体力本就消耗巨大,今天又玩了一天方才也是情绪起
伏,十岁的身体这一时间也撑不住昏了去。
「芝桃!」
林秋晚眼带泪水的看着柳芝桃,咬着红唇,求助的神情摆在脸上。
「哎……真是我欠你们一家子的……」
「这秋秋也就算了,他还小。」
「这宫清徽……大乘圆满……这点刺激都受不了……还有我这便宜婆婆,好
歹也是皇朝女帝……哭哭哭……哎!」
柳芝桃把一切过程都看了下来,本想说带着宫清徽先回宗门,哪知道自己小
相公和自己婆婆急成这样……
收起留影珠,轻叹一声,拍了拍有些头疼的脑门,从储物空间内拿出了一艘
灵舟朝林秋晚道:「婆婆……额……秋晚,你带秋秋上来吧。」
扶起宫清徽上了灵舟。
*** *** *** ***
虚无空间内,一道冰冷的女声响起。
「哼,妖婆!本尊一家之事,与你何干?」
「竟是不要脸皮,亲自下场,我那大婆婆如今被你逼得自哀,夫君也因此伤
心。」
身着五彩仙衣的女子对着眼前刚刚在给宫清徽算卦的女道怒声喝道。
「不要脸皮?」
女道似是不屑,语气嘲讽:「你伏曦如今数千万岁的人,位同天尊,喊一个
五百来岁的叫婆婆,一个十来岁的叫夫君,怕是你才不要脸皮吧,呵呵。」
听她这般说,伏曦倒也不气,大方的说道:「那是本尊命定的夫君,喊他娘
亲叫婆婆有何不可?」
见女道被自己呛的说不出话,乐的语气再而变得柔媚:「不仅要喊,而且本
尊姐妹三人还要和婆婆一起让夫君尽享齐人之福,床笫之欢!」
继而嘲弄道:「你如今也只是强弩之末了吧!外界诸仙陨灭,圣人不在,如
今也只剩下灵宝天尊一丝圣意,我婆婆和夫君又是上清门人,难怪你心急了。」
「呵,滚吧!」
话音落下,神光打向女道,四周的空间如镜碎一般裂开,女道也随之消失。
女子眼带忧色的看着中域方向心想道。
大婆婆大乘圆满的修为,道心早就轻易不可催了,只是这妖婆用了见不得人
方法,大婆婆怕是要受些罪了……
方才给这妖婆了点教训,这十年内应是无法作乱了。
「哎,大婆婆,可要走出来啊。」
话音中尽是担忧。
*** *** *** ***
柳芝桃扶着宫清徽将她放置在床上,帮她脱下鞋袜,褪下外袍再替她盖上被
子,准备转身离去时,一根粉红绳带吸引了注意。
此时林秋晚已经带林清秋回自己房内了。
柳芝桃看宫清徽并无清醒之意,伸手从枕下抽出粉绳,一件绣着小猫扑花的
花粉肚兜映入眼帘。
轻笑一声,将肚兜收了起来,盯着宫清徽看了一会,灵台神光一闪,往隐蔽
处置了一颗留影珠,便离去了。
床榻上宫清徽柳眉深蹙,双目紧闭,脑海中尽是挣扎。
「宫清徽!你枉顾人伦,竟与子私通,为天下所不耻!」
天下玄道修士凌空与她对峙,庶民百姓在地上指着她骂,再转而对着她怀中
林清秋喝道:「林清秋!你身为人子,却与母做那苟且之事,不孝不伦之人,你
们母子,人人见而诛之!」
众人说罢,舞动手中武器便冲了上来。
宫清徽挥动手中剑,剑气纵横,阻隔住他们,凝眉冷声:「秋儿并非本座亲
子,我与他心意相通,有何问题?此事又与尔等何干?」
「再进一步,休怪本座嗜血!」
众人有些犹豫,后方有人喊道:「诸位正道!她杀的了我们,难道杀的尽我
们身后天下人吗?他们母子如今为正道代表,若是不除他们,我正道与那妖魔又
有何异?」
众人闻言,一拥而上,狂暴的灵力向母子袭来。
宫清徽挥动手中法剑,剑气夹杂着灵力顺势而出,前来的一众人等,身形一
滞,顿时血染长空……一具具尸体从空中落下……
源源不断的人朝他们袭杀而来,纵是她修为高深,可此刻也是竭力了,望着
怀中的林清秋,与他深深对视……周身灵力狂躁起来……
「不好,她要自爆!」
空间崩塌,山河破碎……
……
宫清徽从梦中惊醒,猛然坐起,入眼是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铺,只是身旁
熟悉的人不在,惊慌失措的神色涌上脸庞。
「秋儿……」
嘴中喃喃自语,脑海之中满是梦中的场景。
「秋儿你在哪……」
眼中哀色越来越浓……紧紧抓着锦被,滴滴眼泪落下。
「呜呜呜……娘亲……」
这时从房外传来极力压制的哭声,若不是宫清徽修为高深,恐怕也听不到。
「秋儿!」
宫清徽掀开被子,快步跑了出去,看到林清秋蹲着抱着身子躲在院门口,将
头埋在双臂里,轻声啜泣,风雪飘飘,雪花落在林清秋身上,有股说不出的伤戚。
「秋儿……秋儿……秋儿!」
林清秋抬起了头,明亮清澈的眼睛此刻已经红肿了起来,看着宫清徽,原本
有些暗淡的眼神此刻惊喜了起来。
「娘亲!」
林清秋刚站起来由于长时间蹲着又倒在了雪地上,泪眼汪汪。
「秋儿!」
宫清徽快步跑过去,将林清秋抱了起来,为他掸去了身上雪花。
「秋儿为何在外哭泣?可是哪里不舒服了?娘亲在呢。」
宫清徽压下自己心中伤痛,柔声安慰着林清秋。
「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
林清秋只是低着头一直在哭。
宫清徽听着林清秋一直在哭,又想起女道的话和梦中事,只觉烦躁无比,暗
暗想到……难道……真是自己错了吗?忍不住喝问道:「秋儿!莫哭了!再哭…
…娘亲便不要你了!」
怀中人挣开拥抱,蹲了下去,用自己的小手捂住了宫清徽的脚,抬起头,肿
着眼小声道:「娘亲……脚冷吗?秋儿给你捂捂……可以不要丢掉秋儿吗?秋儿
……呜呜呜……秋儿会听话的……」
宫清徽愣愣的低头看着林清秋,原来自己没穿鞋就跑出开了,此刻正赤脚在
雪里,脑中惊雷响起,恨起了自己。
「秋儿!」一道温婉又急切的女声传了过来。
林秋晚从屋内慌里慌张的自己屋内跑了出来,看到林清秋蹲在宫清徽面前哭
泣,整颗心揪了起来,二话不说伸手将林清秋抱在自己怀里,轻轻拍着林清秋的
背。
「秋儿……秋儿……秋儿莫哭……娘亲在呢。」
此刻也是有些敌意的看着宫清徽,语气不善道:「清徽怎么了!为何秋儿会
哭!」
宫清徽只是呆愣在原地,不做言语。
「娘亲,是秋儿……是秋儿自己哭的……秋儿梦到你们不要秋儿了……梦到
秋儿和娘亲成了亲,然后就有好多人要来杀我们……」
「然后……秋儿看娘亲在睡觉……不想吵醒娘亲……就跑到外面了……对不
起娘亲……」
林清秋赶紧出声为宫清徽解释起来,继续说道:「娘亲不要怪大娘亲了,是
秋儿吵醒了大娘亲,秋儿看大娘亲没穿鞋想给大娘亲暖暖脚……」
林秋晚听他说不愿意吵醒自己,芳心微颤,对于他说的梦里和娘亲成了亲也
不在意,只是更加的搂紧了他,温声安慰着:「秋儿莫怕,和娘亲成亲便成亲了,
他们要来杀我们,娘亲便把他们都杀光……」
「娘亲怎会不要秋儿呢?秋儿是娘亲最爱的人,我们一家大不了离得他们远
远的,永远在一起便是!」
语气森然,杀气腾腾。
再一看宫清徽,见她赤足单衣立于雪地之上,对刚刚自己的语气有些歉悔,
拉着宫清徽的手道:「清徽对不起……方才是我心急了些……」
宫清徽只是点点头,一言不发,缓步走到自己屋内,传出声:「晚晚,我乏
了,你带着秋儿睡吧……」
说罢关上了门。
林秋晚叹了口气,抱着林清秋回到了房内,替儿子清理了身上的雪,脱了他
的衣物鞋袜后与他共同躺在床上,拉起了被子盖住了两人的身体,将他有些冰冷
的小手揣在胸口,一手再紧紧搂着他。
「娘亲……秋儿担心大娘亲……」
林清秋往林秋晚怀里挤了挤,小声道。
「秋儿……没事的……明早你去看看大娘亲……没事的……」
小清秋应了声,沉默了一会,有些跳脱道:「娘亲,你说你会和秋儿成亲是
真的吗?」
小脸抬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娘亲的眼睛。
林秋晚被他这么一问脸上忍不住有些发烫,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反倒是把
自己的脸埋在了儿子还不算宽阔的胸口。
「哼……娘亲肯定是骗秋儿的!」
「没……没有……娘亲……娘亲怎会骗秋儿呢……只……只是母子是不能成
亲的……」
「秋儿!成亲那是两个互相喜欢的人才成亲的,母子是不行的。」
林秋晚只能无奈的抬起头,重新把儿子搂紧怀里,缓缓的摸着他的头发。
「以后啊,娘亲肯定给秋儿找好多好多好看的女子给秋儿做娘子……好不好
……」
这声娘子说出来时总觉有些莫名,心头有些发堵,只能将林清秋搂的再紧些
……
林清秋这时想起桃姐姐和他说的话,坚定着自己的想法道:「可是秋儿很喜
欢很喜欢娘亲和大娘亲,娘亲和大娘亲就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人儿了……嗯……还
有桃姐姐……」
「为什么母子不行呢?只要喜欢不就行了吗?才不要别人,就要娘亲……」
继而在林秋晚温润柔软的胸口蹭了蹭,清声说道:「而且娘亲刚刚还说可以
的,大娘亲说人不能撒谎的,而且大娘亲和秋儿也是母子,大娘亲说她会和秋儿
成亲的,会和秋儿永永远远在一起。」
孩童似是天真的话语响在母亲的耳中,林秋晚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嘴中
不自觉的说着:「娘亲也很喜欢很喜欢很爱很爱秋儿……」
又听见自己的亲生儿子大娘亲长大娘亲短,张口闭口都是大娘亲的,心里有
些堵得慌。
很喜欢很喜欢……成亲……我也喜欢秋儿……大娘亲……大娘亲……
想到以后秋儿会成亲和自己不会那么亲密了,心头越发的难受,呼吸有些发
堵,摸着林清秋的头有些用上了力气
但这会又想到刚刚秋儿把自己排在前面说好看,林秋晚芳心像是涂了蜜一样,
又有些美滋滋的。
林秋晚看着自己的心头肉,轻声问道:「那……秋儿……你和大娘亲还有那
只骚狐……咳……你桃姐姐有没有亲过嘴?」
「和……唔……」
林清秋刚想说和大娘亲亲过……可是脑中觉得这样说娘亲会不开心,就摇了
摇头。
林秋晚看儿子摇头,好看的眼睛亮了亮,看着儿子愈发神秀的脸,咽了咽口
水,想着……亲个嘴又没事……
翻身……对着儿子缓缓将自己红唇印了上去。
红烛微光,互相亲吻的人影倒映在墙上,触之即离……
随后屋内响起了林秋晚和林清秋欢快的笑声。
晨曦鸟鸣,清雾未消。
林清秋推开宫清徽的房门,见她双腿盘坐在床边,慢慢走了过去,跪下身子,
将头轻靠在她的腿上。
宫清徽睁开凤眸,有些复杂的看着他,良久之后,伸出素手抚上了他的脑袋,
柔声问道:「秋儿,现在还早呢,为何不睡了?」
「娘亲……秋儿担心娘亲……昨晚娘亲不开心……」
林清秋爬了床上,紧靠在宫清徽身旁。
昨晚在林秋晚房的笑声让她觉得刺耳无比,呆坐在床上了一夜,思虑了很久,
想要放下心中那畸形的爱,好好做一个母亲,可现在林清秋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让她的心乱了。
秋儿……
宫清徽整个人伏在林清秋身上,捧起他的小脸,樱唇缓缓印上,双唇相触,
泪珠顺着脸流到唇缝之中。
娘亲怎么哭了?
林清秋伸出小舌头舔了下泪珠,咸咸的……刚想把舌头收回……
宫清徽贝齿轻开,香舌探出,缠住了还未来得及回去的小舌。
双舌相互纠缠,二人津水彼此相融。
咕噜咕噜……喉咙轻动,将口水咽下。
甜甜的……林清秋如是想到……
亲吻的越发激烈,嘴唇相吻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
林清秋此刻面色通红,呼吸急促,下身的的玉棍也变得滚烫坚硬顶在了宫清
徽的腹上,本能的伸手攀上娘亲饱满的双峰之上,隔着衣裳揉了起来。
「唔……」
双峰被突然的袭击,让宫清徽身体一颤,乳液分泌而出,透过肚兜,将里衣
也给浸湿了。
林清秋只觉手中软肉摸着舒服,可湿湿的衣服委实降低了触感,伸手一拉,
将娘亲的里衣给拉了开,再一扯,里衣掉落在地上。
再伸手透进肚兜,攀上了圣峰,五指成爪,纤细的手指陷入软肉之中,缓缓
的揉捏起来。
「唔……嗯……」
宫清徽喉中发出轻吟,搂着林清秋吻得更加深入。
娘亲略带娇柔的喘声和呼出的馨香不断的冲击着林清秋的大脑,只觉口干舌
燥,而且起的早还未吃过东西,饥饿感也一起袭来,赶紧与娘亲双唇分离,也不
看情况,熟悉的找到了位置,一口咬住吮吸起来。
乳汁透过肚兜被林清秋吸进嘴里,许是衣物隔着,水量不足以让他解渴,更
加用力的吸吮,感受嘴里和手心奶头的硬立,牙齿咬住,轻轻的发力,手上动作
也不停下,用力的抓揉着雪乳。
两边玉乳被林清秋如此玩弄,刺激感冲刷着大脑,但却拼命的闭着嘴唇压住
嗓音,不让娇吟泄露。
「唔……唔……」
奶水从玉珠内喷射而出,却又因肚兜的阻隔,全部溅返到了双峰之上,将其
全部打湿,身体的燥热和怀中儿子愈发火热的身躯,让宫清徽难受无比。
双手搂住林清秋不愿放开,只能灵气一动,将身上仅剩的肚兜和亵裤震碎,
衣物化作碎片,缓落在地上。
一具完美无瑕的娇躯随之暴露出来,虽然说不介意自己的身体被儿子看光,
可这大清晨也确实让宫清徽心神晃荡……白日宣淫……便是如此了。
没了衣物的遮挡,林清秋看着面前这对硕大玉乳,奶香扑鼻而来,还有残留
乳汁从玉峰之上流下。
本能的向前探头,伸出舌头抵在玉珠之上,另一只手也紧紧捏着乳豆,不想
让奶水继续流出。
舌头用力的向前顶住,硬豆陷入进去,手上微微摇晃,乳肉震颤,感觉里面
奶水充盈,手上又有奶水继续流出,不自觉的在用上了几分力气。
「呃……啊……」
宫清徽此刻双乳上的冲击让她松开贝齿,略带痛苦的喘声从口中发出,可随
之而来的却是巨大的快感。
「哦……呃……」
林清秋听到娘亲的叫声,以为自己用太大力了,便放柔了动作,可又觉得娘
亲有些不满意,只能嘴里和手上时而用力时而轻柔的伺候娘亲。
「娘亲……秋儿吃饱了。」
林清秋松开唇齿,放开乳豆,想要松开娘亲,可却被宫清徽死死抱住。
俏首抵在他肩上,红唇在他耳旁柔声道:「秋儿吃饱了,可不能不管娘亲…
…」
说着感觉腹前棍棒微微跳动,一只玉手向下探去,伸进林清秋的裤中,轻握
住滚烫的肉棍。
「秋儿……是不是很难受?」
素手缓缓上下揉动,林清秋眉头蹙起,肉棍的肿胀和娘亲轻柔的动作让他小
脸憋红,有些不满足的轻动腰身,肉棍在娘亲温热肉软的手掌中抽动,老实的答
道:「娘亲……秋儿难受……」
宫清徽此刻早已被浓烈的欲火燃烧,眼中饱含着春情,水汪汪的,玉容布满
红霞,修长雪颈也绯红了起来。
手上动作更大了些,肉棍越发的坚硬,伸出手,将林清秋的小裤褪了下来。
白玉般的肉棒昂首挺立,她将林清秋推坐在床榻上,双腿分叉跪坐在爱儿的
身上,轻扭腰臀,白虎耻丘摩擦着肉棍。
「嗯……嗯……宝宝……」
紧搂住林清秋的脖颈,素腰起伏。
「宝宝……嗯……好硬……秋儿……」
肉棍棍身不断的磨蹭着两片花瓣,花蜜也随之流出,将肉棍打湿,林清秋感
觉娘亲的喊声让自己愈发的难受起来,所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嗯……秋儿……秋儿……娘亲……」
宫清徽只觉下身被这样磨的又痒又热,毕竟自己的宝贝还不懂这些。
前日又才初经人事,初尝这夫妻之乐,与林清秋的房事让她有些食髓知味,
想着这是最后一次与爱儿交合,有些发浪起来。
「宝宝……娘亲……娘亲想要秋儿……」
林清秋此刻憋的难受至极,又听见娘亲这么说,可实在理解不了,疑惑的只
能出声询问:「娘亲,秋儿不懂,娘亲要什么呀?」
下身又本能的用肉棒用力的抵着花穴口,快速的来回磨动。
宫清徽眼中春水粼粼,檀口轻张,配合的抬起臀肉,伸出玉臂,扶着肉棒就
要坐下时,脑海中闪过昨晚女道和早晨梦里的场景,原本一张春潮满面的玉脸变
得时白时红,双目泪水涌动,咬着唇不让眼泪掉下来,嘴里喃喃:「不伦……不
伦……秋儿……呜呜呜……」
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落下,滴落在二人紧贴的私密之处。
林清秋听着娘亲轻声的抽泣,胸中烦闷无比,下身肉棒越来越胀,摸索一番
总算找到了前日让自己舒服的地方,挺着身插了进去,圆硕的龟头挤进了紧致湿
润的阴户。
宫清徽肥嫩蜜穴再次被爱儿进入,娇躯微颤,下意识伸手阻着林清秋的行动:
「呜呜呜……秋儿……娘亲……娘……呃……秋儿……」
肉棍整根没入蜜穴,让宫清徽瞪大双眼:「呃……哦……秋儿……不可以…
…额……」
「娘亲……呼……娘亲什么不可以……秋儿不明白……娘亲为什么哭了?秋
儿好难受……娘亲不要哭好不好?」
林清秋对于娘亲的哭泣心中觉着有股苦闷之意,以为是娘亲哪里不舒服了,
想起前晚的一举一动,娘亲喊舒服的时候是怎样做的,便动着下身,冲撞着娘亲
的蜜穴。
「呃……嗯……秋儿……嗯……娘亲……嗯……啊……」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秋儿对不起……对不起……
凭什么……凭什么……
将烦闷甩开,绝美的容颜之上只剩潮红,眼中带着满满情欲和些许的疯狂。
呼吸急喘,抱住林清秋的脑袋,吻住了他的嘴唇。
「唔唔……」
双手抓起林清秋的手往自己双峰上放去,松开了红唇,轻声唤道:「秋儿…
…娘亲……娘亲要秋儿的肉棍让娘亲舒服……秋儿想……想怎么弄便怎么弄吧…
…」
「嗯啊……嗯嗯嗯……」
话音刚落,林清秋下身动作更大了些,将肉棒往宫清徽蜜穴深处更进了一些。
感受体内肉棒的冲撞着蜜肉,往日的清冷仙子此刻媚眼如丝,只想好好侍奉
自己的宝贝儿子,侍奉他最后一次后便只做个好母亲。
「嗯啊……」
宫清徽螓首微抬,双臂紧搂林清秋的脖颈,嘴中娇喘连连:「嗯……嗯……
秋儿……秋儿……」
「秋儿……娘亲累了……换个姿势好不好?」
林清秋小身板此时也有些累,点点头,缓缓抽出肉棒,带出了丝丝蜜水,点
落在床。
宫清徽跪在床上,双手扶着床头,挺翘起蜜臀,转头看着林清秋,媚意如潮,
玉容之上带着期待和求欢的表情:「秋儿……这样会轻松些……娘亲……娘亲要
秋儿……」
林清秋站在宫清徽身后,也不言语,只学着前晚的时候,扶着肉棒猛的往娘
亲蜜穴里插去,浑圆的肉臀也随着林清秋的冲击臀肉颤颤。
「嗯啊!……秋儿……嗯……秋儿好厉害……」
」娘亲……娘亲好爱……好爱秋儿……」
宫清徽这时脑中神识有金光闪过,响起女道的话:「宫宗主可有想过,若是
道子将来长大了,知晓你与他做的事,他可会后悔?」
「若是世人发现你们的关系后,宫宗主修为绝绝,自然不惧流言蜚语,但道
子发现自己和母亲曾经交欢过,他当如何?」
「如今宫宗主所谓的情,也只是宫宗主你一人的情。」
……
一滴清泪落下,柳眉深深蹙起。
宫清徽哪能不知这女道如此明显带着目的的出现,说出的那些话,可是此人
究竟意欲何为,不得而知了,可不得不说,确实让宫清徽起了较大的情绪。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本座不行……天若不允……那便和天斗……
若是……若是晚晚不允……那便……
「秋儿……秋儿……嗯……娘亲爱你……」
对那女道愈发的愤恨,眼中也愈发的坚定。
啪啪啪。
肉体相撞声不断,林清秋本能的使劲撞击着娘亲,肉棍所传来的快感让他也
舒服的加快动作。
「嗯啊……嗯嗯……秋儿好……好厉害……秋儿以后……以后的娘子……娘
子有……有福气了……嗯嗯……嗯……啊……」
林清秋喘着粗气,认真天真的回答道:「秋儿……秋儿想要……想要娘亲做
秋儿的娘子……要大娘亲做……也要秋晚娘亲做秋儿的娘子……」
孩童纯真玩笑的话语响在房内,可二人做的事情却淫靡不堪,母子交合,违
背人伦。
「嗯……嗯……好……大娘亲……和你秋晚娘亲……都做秋儿的娘子……我
们一家人……不分开……嗯……夫君……」
宫清徽听着儿子的话芳心震颤,像是弥补心中遗憾一样,软音糯糯:「夫…
…夫君?秋儿……秋儿夫君!嗯……」
一双凤眸满含春水,肉穴紧紧吸紧儿子的玉棍。
此刻林秋晚已经醒了,正在梳妆,只听隔壁房内木床撞墙之声,隐隐约约传
来宫清徽的声音:「宝宝……秋儿……夫君……」
无奈实在听不清,只得走到墙边,边梳着头边问道:「清徽,你醒了吗?秋
儿在你那吗?」
!!!
晚晚醒了!宫清徽强烈的罪恶感袭来,蜜穴不不自觉的收缩,让林清秋觉得
下身更加舒爽,忍不住抱着大娘亲的肉臀本能用力的冲撞。
「啊!」
宫清徽微翻白眼,昂着玉首,强压着声音道:「嗯……嗯……秋儿……秋儿
在我这,嗯……」
愈发激烈的撞墙声传来,林秋晚有些疑惑,秋儿和清徽在做什么?只听见宫
清徽声音有些怪,断断续续的听不太清。
「宝宝……夫君……别撞了……嗯啊……你秋晚娘亲醒了……嗯嗯啊……夫
君……等下秋晚娘亲要来了……嗯嗯……」
夫君?林秋晚方才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会确实是听的一清二楚,清徽怎么
喊秋儿叫夫君?还有他们在做什么,这撞墙声更大了。
「清徽,你怎么喊秋儿叫夫君啊?真是的,明明是他大娘亲,也不害臊?」
林秋晚将头发梳好,手上编织鬓发,调笑着宫清徽。
「嗯……嗯……嗯啊……晚晚……我和秋儿……秋儿在做游戏呢……我……
我现在是秋儿的大娘子哦……嗯啊……唔……呃……晚晚……晚晚你也是哦……
你是夫君的二娘子……」
听宫清徽这么说,林秋晚莞尔一笑,真是胡闹,清徽就知道陪着秋儿瞎玩…
…
不过……清徽真的很爱秋儿啊……
「好好好,你就做秋儿的大娘子吧,我要做他娘,那你岂不是要喊我声婆婆
?」
林秋晚陪着他们做起了玩笑,从衣柜中取出衣裳,换了起来。
宫清徽紧紧抓着床头,秋儿肉棍不断猛烈的撞击着自己,再加上隔着墙和晚
晚聊天玩笑,此刻听她这么说,朱唇之内鬼使神差的喊了出来:「嗯嗯……婆婆
……清徽见过婆婆……」
林秋晚手上动作一顿,心头怪异感袭来,让她有些不舒服。
「清徽,好了,这般玩笑是开不得的,什么婆婆呀!你是我姐姐,此刻唤我
婆婆算什么样子?」
「那……那就你也是秋儿的娘子……我们……我们都是……」
潮水般的快感涌上脑海,宫清徽眼神有些涣散,如瀑的青丝随着身体的晃动
如舞女的飘带一般,在空中摇曳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嗯……嗯……秋儿……秋儿……夫君……」
林清秋听着宫清徽和林秋晚的对话,知道大娘亲又在撒谎了,可他觉得这会
只需要默默舒服就好了,也就不出声了,只是小声的应着宫清徽:「大娘子?」
听闻秋儿喊自己大娘子,娇躯不住的颤抖,蜜穴狠狠夹紧儿子肉棒,似是如
愿以偿的泄了出去……
蜜水喷洒出来,把林清秋下身和身下床单都打的湿透透的。
「呃……哦……丢……丢了……」
「秋儿……大娘子丢了……娘亲……好美……」
泛着粉红的无瑕娇躯此刻因为手臂缺力,整个身子都压在了床上,饱满硕润
的雪峰都给挤的变了形。
宫清徽虽然被快感不断冲击着,但原有些发昏的脑子此时却是异常的清醒冷
静,嘴中喃喃道:「大娘子……大娘亲……?」
!!!
凭什么?凭什么本座不能争?本座修玄至今,一切皆是争来的……就连……
就连秋儿……也是本座争来的……如今让本座放手……哼!
柳芝桃……
看向房间内的一处,眼中神光闪闪,脑海中隐隐有了计划,眼神逐渐坚定了
下来。
神识海内那女道留下的金光暗淡了下来,于此同时,上次林清秋给宫清徽的
金莲在她神识海内绽放出五彩神华,彻底轰散了那道金光。
「嗯……」
林清秋此刻尚未泄身,还在继续的抽动肉棒,宫清徽快感再次涌来,她皱着
眉头,算算时间不能再下去了,来日方长,伸出玉指点在眉心,封闭了自己五感
才将欲火压了下去。
她按住林清秋,温声对他说到:「宝宝……小夫君……不可以了哦,娘亲也
想和秋儿共度云雨之乐,可是你秋晚娘亲快来了哦,我们这样不能给她看见哦,
也不能说出去,知道了吗?」
挪动身子,将肉棒抽离了出来,见自己的宝贝有些不开心,思虑片刻想起之
前从柳芝桃屋内找到的那本书,便让林清秋坐在床边,她爬下了床,缓缓跪在林
清秋身前。
撩起云鬓,轻启红唇,忍着羞涩将坚硬滚烫的玉柱含了进去,伏动螓首。
「清徽,开下门。」
林秋晚此刻已经换好了衣裳,站在他们房外,但也没有推门而进。
「唔……唔……晚晚……先等等……唔……先等我和秋儿做好了游戏先。」
宫清徽香舌舔弄玉棍上的肉眼,有丝丝精水溢出,将精水吃下,再含住了整
个龟头,含糊的回应着林秋晚。
「这会快好了,唔唔……秋儿要喂我水……唔……」
感受到口内玉棍的轻颤与肿胀,她加快了动作速度,也许是不熟练的缘故,
贝齿经常刮到林清秋的肉棒。
「唔……唔……」
林清秋因为肉棍被牙齿刮蹭的刺激感强烈,又自己大娘亲伺候的浑身舒畅,
又想着自己亲娘还在外面,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看着跪伏在面前的娘亲,不自觉的伸手按住她的脑袋,下身快速的抽插,
没一会身子一颤。
笃笃笃。
「清徽,还没好吗?我要进来啦!」
林秋晚此时觉得心中越发的烦躁了,有什么事发生了一样,忍不住敲起了门。
「唔唔……唔唔……咕噜咕噜……」
喉咙微动,宫清徽将林清秋的射出的精华尽皆吞入腹中,听到林秋晚的催促
倒也不急,拿过地上碎布替林清秋擦拭了起来,待擦干净后又替他裤子穿好,自
己也从衣柜中取出衣服套了上去,灵力挥展,将房内狼藉收拾如初。
「清徽!我进来啦!」
林秋晚就要推开门时,宫清徽不紧不慢道:「晚晚,现在游戏还没结束呢,
你要是进来的话需要喊秋儿做夫君哦,毕竟你是他的二娘子呢,是吧,夫君……」
宫清徽眼中精芒闪过,不知在想什么。
林清秋听到大娘亲这般说,想了想,桃姐姐说过,喜欢的人就要让她做娘子,
那自己喜欢娘亲,那也要让娘亲做自己的二娘子,点点头,开心的喊道:「嗯嗯,
娘亲……秋儿要娘亲做秋儿的娘子!」
林秋晚站在门外,有些不知是笑还是无语,这清徽和秋儿真是的,心想:哎,
也罢也罢,亏欠秋儿太多,陪他胡闹又如何。
脸上无奈一笑,刚想喊夫君时,俏脸有红霞飞上,有些喊不出来。
听到屋内催促,掰了掰手指,垂首喊道:「夫君……开开门……」
声音温婉带着软糯甜音,含着些羞意。
吱呀……
屋门自动打开,她踏步而进,便被房内情况惊住了。
只见宫清徽捧着林清秋的脑袋,将水润樱红的玉唇印了上去,与之深情相吻。
???
林秋晚有些呆滞,看着他们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才缓过神,面无表情幽幽道:
「清徽!你在做什么?你怎可吻秋儿呢?你是他大娘亲啊!」
宫清徽撇眼看着林秋晚的神情,有些好笑,与林清秋唇口分离。
正色道:「晚晚,正因为我是他大娘亲,我才能吻他,母亲亲自己的孩子有
什么问题……晚晚不也是吻过秋儿吗?」
宫清徽面色如此,这话说的却是意味深长。
「而且……现在我们可都是秋儿的娘子,这娘子和夫君亲吻,有何关系呢?」
林秋晚听她这话,脸色有些不自然……以为宫清徽知道了昨晚自己和秋儿接
吻。
「对了,大娘子这会和夫君问了安,二娘子不向夫君问安吗?」
宫清徽继续说道,眼睛盯着林秋晚,再传声道:「晚晚,如今秋儿还小,你
不若趁此与秋儿亲近些,刚见面时你也吻过秋儿,再者秋儿是你亲儿,有何不妥
呢?」
林秋晚听她这么说松了口气,还以为被发现了……
沉思了一会,只觉得道理很大,点点头,不禁想到:
昨晚秋儿说尚未与清徽亲过,可今日清徽便亲了秋儿……
一股浓烈的危机感涌来,眯了眯眼睛,继而想到:反正……反正已经两次了
……再……再亲一下又怎样……
攥紧粉拳,俏颜微烫,缓缓上前,捧起林清秋的小脑袋,将自己的红唇奉上,
与之相吻。
感受到宫清徽的目光,这让林秋晚心中羞意大起……这要是无人还好……可
清徽她却死死的盯着看……羞死了……美眸缓缓闭上。
林秋晚无瑕的玉容和白皙修长的玉颈随之绯红起来……唇间充斥着秋儿的味
道和淡淡的兰花香,刚想松开嘴,这时一根小舌头伸了出来,舔了舔柔软的红唇,
唇口被突然的袭击使她下意识的打开了牙关,小舌头顺势探了进来,对于突然闯
进来的异物,让她有些慌了神,想要闭合牙齿又怕咬到林清秋,只能再将贝齿张
的更开些。
「唔……唔……」
林秋晚软嫩的香舌推送着儿子的舌头,想要将它从口中推出去。
「唔……唔……秋……儿。」
林清秋此刻玩心大起,不想被娘亲的舌头捉住,在娘亲的檀口内躲了起来,
对于儿子的调皮林秋晚只能紧紧的跟住他,两条灵活的舌头在口内互相纠缠不清。
林秋晚紧紧搂着林清秋,修长玉润的双腿在裙内不自觉的摩挲起来,萋萋芳
草处似乎有点点水珠渗出,轻睁星眸,余光扫过宫清徽,只见她紧紧盯着自己和
秋儿,神情之中像是藏不住羡慕和些许的嫉妒,忍不住有些得意。
再想到昨晚秋儿说的话:「不要别的女子,就要娘亲!」
似是心中种下了颗种子。
秋儿……秋儿更喜欢我……我也……秋儿……秋儿……是我的……谁都不能
……不能抢走……我才是他的亲娘!清徽也不能!
林秋晚只觉此刻脑中有些混乱了,一会是秋儿成亲的画面一会又是母子分离
的情形。
撇了一眼宫清徽,脑子昏热起来,双手攥着裙衣,主动将香舌送入到林清秋
的口内,互相缠弄了一会,强烈的刺激感和罪恶感冲入林秋晚的脑中,让她浑身
一颤夹紧双腿……赶紧推开儿子,大口的喘着气。
「呃……呃……」
如旱土得水,种子快速成长,化苗破土而出。
面如红阳,转而平静。
双唇分离,细如蚕丝般的水线拉出了长长的一条,在清晨的阳光下,熠熠生
辉。
林清秋扑在林秋晚的怀里用脑袋蹭着她的胸口。
「娘亲……娘亲……」
此刻冷静下来的林秋晚感受着宝贝儿子的依赖,脸上表情复杂,夹杂母性的
光辉和羞涩的情绪,让本就娇俏的面庞更加美艳。
宫清徽看着刚刚进行过非正常亲吻的亲生母子,脸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微笑,
同时也有些阴沉。
*** *** *** ***
「噗嗤,哈哈哈哈哈!」
伏曦捧腹不止,笑声有些恣意。
「妖婆!你精打细算如今却是一场空,哈哈哈!」
倾世之颜上又羞意满满,几片绯红落在脸上,喃喃道:「夫君好厉害……」
*** *** *** ***
「清徽,昨日那道人究竟何为?」
这会林清秋因为昨晚睡得少,又和宫清徽做了房事再和亲娘深吻消耗过大已
经睡着了。
林秋晚面上还带着些许羞红,拉了拉裙子,抱着林清秋问道。
宫清徽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道:「她说……秋儿会走上不伦路。」
轰!宛若晴天霹雳。
林秋晚瞬间脸色发白,想到刚刚自己和林清秋超出母子的吻,抱着林清秋的
手臂僵了僵,缓缓松开他,嘴里喃喃:「不伦!不伦?我……我不是……我没有
……我只是亲下秋儿……」
「晚晚想什么呢?莫非认为说的是你吧?你和秋儿是亲母子,亲亲有什么关
系?」
宫清徽笑着说道,拍了拍林秋晚的背,似是有意无意:「她说的是柳芝桃,
柳芝桃也是秋儿师叔,这……师叔和师侄……总归是长辈晚辈的关系……昨日我
是以为那女道胡言乱语,所以才和她打了起来。」
林秋晚想要结束掉不伦的话题,甩掉脑中思绪,连忙说道:「对……对……
那就让秋儿不去接触柳芝桃!」
宫清徽抚过林秋晚的背,为她顺了顺气,趁她愣神时从她怀中接过林清秋,
楼抱着他,一双玉嫩柔荑轻揉着他的眉心,让他睡得更舒服些。
「不可,那柳芝桃琴仙之名也非是泛泛之辈,秋儿与她学总是有好处的,而
且这女道其心不善,晚晚不必当真。」
林秋晚毕竟是大乾女帝,刚也只是慌了下神,这乱伦终归是禁忌,此刻已经
重归平静,暗暗想到:柳芝桃看秋儿眼神情意不掩,而我是秋儿亲娘,这多年未
见亲密些总是正常,还有清徽……虽说她不会怎样,但总觉有事瞒着……罢了…
…
林秋晚一瞬想了许多,只当自己的行为是与儿子的亲近,原认为柳芝桃作为
自己儿子的师叔是过于喜爱他,挺有趣,此刻心里也默默的提防起了她……还有
清徽故意将话题引导这上面来,是何意呢……
再看宫清徽不知何时抱去的宝贝儿子,微微蹙起眉头,胸中郁闷更甚。
*** *** *** ***
柳芝桃此刻教完了弟子回到了内室,只觉寒意遍布,打了个冷颤,她想也不
想的自言道:「定然是宗主大人又在想我了,肯定没好事!」
躺在床上又想到林清秋,桃花眼内粉红一片,痴痴的说道:「秋秋……秋秋
……」
抱着被子在床上打起了滚,想起昨晚之事,坐起了身拍了拍脑袋,拿出记录
着庙会的留影珠。
……
柳芝桃盘腿坐在床上,手上拿着小吃食一边吃一边看着留影珠投放出来的画
面,因为领域记录不到声音,她只能反复观看着宫清徽和女道的画面,细细的观
察她们嘴唇动作。
渐渐的破解出了她们在说什么,整个人呆愣住了,手上吃食掉在床上也不自
知,纤眉微凝,桃花眼内水光不在,只剩震惊。
她原先隐隐只有个猜测,没想到这么快就证实了。
「这……宫清徽……唔……看来需要寻个理由去太徽峰把那颗留影珠拿回来
了!」
这时,柳芝桃突然收到传音:「柳峰主,还请来太徽峰一趟。」
柳芝桃眼眸一凝,宫清徽找自己何事……转念一想,这倒正好。
收起心思,起身收拾了下床铺,走到房内那占据一面墙的衣柜前,拉开下层
的抽屉,拿出一条黑色薄丝所制成的裤样衣物,想要换上时,顿了顿心想到还不
是时候,随后从上层随意取出一件平日穿的桃粉云衣换了上。
柳芝桃来到小院之中,见屋门未闭,敲了敲房门道:「宗主大人,芝桃来了
。」
「进来吧。」
只见宫清徽抱着林清秋坐在床头,林秋晚则面无表情的端坐在旁,挑了挑眉,
拱手道:「不知宗主大人唤我来,所谓何事?」
「柳峰主不用多礼……坐吧。」
宫清徽一脸笑容,招呼着柳芝桃。
「这么多年柳峰主对秋儿如何,本座也看在眼里,本座不在宗内也是你带着
秋儿,知道你对秋儿一片真心,若是再如此,倒是有些生分了。」
「我年长你一些,你唤我姐姐即可,芝桃可好?」
柳芝桃看着宫清徽红光满面,昨晚还一副虚弱模样,现在竟然比之从前更是
美上了几分,让她更加的想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再一听她如此所言,眼神撇向
一处角落,随即有些高兴道:「那……芝桃便从命了……姐姐!」
再看向一旁的林秋晚,也是甜甜一笑:「秋晚姐……」
虽然说她其实比林秋晚要大了许多,可她又是心属林清秋,自然愿意认小,
喊她秋晚姐倒也不在乎。
此刻三人凑在一起,三花争艳,给这屋内都添了许多颜色。
柳芝桃如桃花一般娇艳色美,身材高挑出众,一双玉腿比之宫林二人要长了
不少,要是能穿上她早上放下的衣物,会更加的诱人,桃花眼内自带着粼粼水波,
媚意天成,容貌年龄在二十四五的样子,用她那里的话就是,制服美腿俏御姐。
林秋晚真实年龄就是三十,一副温婉人母,轻熟美妇的模样,久居高位所积
累的气质让她如同桂花虽不张扬但不失高雅,她也是在和自家宝贝相遇后就定格
了容颜,不会再变化。
柳芝桃再看向宫清徽,不知道她的真实年龄,看她约莫三十五六,像是兰花
清幽,好似小说中清冷仙子的样子,但这身材丰腴饱满,每一部位都恰到妙处,
整个人都像是颗成熟透了的水蜜桃,给柳芝桃心里产生了很强烈的反差感,不禁
暗暗做了比较,轻哼了一声。
三个人都是人间绝色,原本其实各有春秋特色,但宫清徽刚经过和林清秋的
房事,心里那道坎又彻底跨了过去,此刻显得更要明媚一分,隐隐比林秋晚和柳
芝桃多了些韵味。
林秋晚听到柳芝桃和她打了招呼,回过神来,面色如常决定先不打草惊蛇,
拍了拍身旁,柔柔一笑:「芝桃来了,坐吧,清徽找你来是关于昨晚那事。」
柳芝桃轻点螓首,缓步走去臀坐床上,湿凉的感觉传来,不动声色的将手往
后摸去,被单是湿的,再悄然放回到身前,摸了摸鼻子,眼眸顿时睁大,一股独
特的味道飘入鼻中!
怎会是这个味道?石楠花的味道!
错不了……莫非……
宫清徽莫名笑了一下,一手夹搂着林清秋,一手将鬓发捋至耳后,淡淡说道:
「芝桃可知那女道昨晚说了什么?」
也不等柳芝桃回话,直截了当的说:「她说秋儿将来会乱伦。」
语气轻松,说的却是天下大不韪之事,字字如雷,轰砸在柳芝桃的心头。
「唔……」
这时怀中林清秋呓语一声,揉着眼却没清醒过来,迷糊着眼伸手朝林秋晚喊
道:「娘亲……娘亲抱抱……」
林秋晚笑着朝宫清徽点点头,抱起了宝贝儿子,朝她们说道:「清徽,芝桃,
我先带秋儿回房继续睡了。」
接着便莲步轻移,走出房门时,朝内看向两人,目光在宫清徽身上多停留了
一会后离开了。
乱伦……乱伦!
宫清徽她在想什么?莫非是要坦白了?
等林秋晚走后,柳芝桃看宫清徽面色平静,总觉有些不妙嘴唇动了动,刚想
询问,宫清徽不紧不慢道:「芝桃,你都知道了吧。」
听着像是询问,但却是肯定的意思。
柳芝桃久久不语,房内陷入一片沉寂……[/font]
[[i] 本帖最后由 lamour 于 2023-6-19 18:06 编辑 [/i]]
adslsss99 2023-6-12 12:51
虽然是纯爱文,但文笔不错,在此支持楼主一下,期待后续!
Liuxudong926 2023-6-12 19:43
谢谢楼主更新,辛苦了!
文章刚刚看开始,通常我只喜欢母子纯爱,不喜欢修仙类文章。但都市母子纯爱最后会面临一个问题就是母子年龄差距,所以那以后喜欢看修仙类母子纯爱,而这篇看起来不错。
虽然还没全看完,刚刚看到晚秋活不过18岁哪里,感觉那么多虐心啊。前面也用事实解释了”女性本弱,为母着钢“所以虽然看到不多看感觉值得看一篇文章。
话说我前几日刚刚看完一篇女皇帝方面文章,大概对我国没有女皇帝有个推测。就是古代女性生育时如果鬼门关,如果女性皇帝这点就很难。但其实这些都是借口,男性皇帝驾崩地也不少。还有维多利亚女皇,在当年英国生育时40死亡率,20死于难产,20死于生育后感染。但依然剩下那么多孩子而且还在位60年所以这点不是理由。
所以看到这篇文章我很喜欢,算是给我前几个看看看完另外一篇女皇帝的文章增加一些色彩。另外我觉得还是要有一些剧情,H方面最好是点缀否则容易单调啊。
期待精彩后续。
1071998299 2023-6-13 00:59
这个穿越女,出现的好突然啊,而且还能苟了三百多年,这也太神奇了,除了大胆,没看出有什么作用。这个主线剧情,有些稀里糊涂的,而且强调男生女相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是要女装吗,嘿嘿。最后,我感觉这是一位女作者写的,嘿嘿。h方面不错。